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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堑长一智!”
“他还小。”
“有皇上在,不会有人敢伤他的,若是连他都保护不了,皇帝也不敢开这个口。”
左邵卿搜肠刮肚,力图找出一项能说服老夫人的理由来。
老夫人也满心不舍,但镇国公府的继承人绝对不可能是风平浪静长大的,那样只会害了他。
“能做太子伴读,以镇国公府的力量,将来让太子顺利登基不成问题,这不管是对镇国公府还是对小狼都有好处。”
左邵卿低头看着儿子细嫩的小脸,闷闷地说:“我知道。”
“他是太单纯了,按照你们的宠爱程度,即使他将来文武双全,也会吃亏的。”
左邵卿何尝不知?只是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过早接触到污秽罢了,“我知道。”
老夫人说归这么说,一想到左小狼要进那个大染缸,心里也不是不心疼的。
“我看太子是个不错的,小狼的将来不能只靠你们,既然有这个机会,去比不去好”
“我知道。”左邵卿彻底被说服了,他摸着一脸懵懂的小东西说:“你呀你,吃谁的东西不好竟然吃太子殿下的,皇家人的东西有那么好拿的吗?”
这句左小狼听懂了,很乖巧地点头:“爹爹,那我以后不吃他的东西了!”
刚搬进东宫的小太子打了个喷嚏,他想起晚上那个可爱单纯的孩子,冷清的心境染上了一点温暖。
和那个孩子相处应该会很轻松很快乐的吧?小太子打算让厨房多研制几道菜,准备将那孩子的心牢牢绑在宫里,父皇说了,一定要照顾镇国公府的小世子,有镇国公府相助,他才能更安全,更万无一失。
现在的小太子还不知道,因为左邵卿的一句话,左小狼已经把他列入了坏人行列,花费了他好长时间才把人哄好。
年初一是冗长繁杂的祭天祭祖仪式,左邵卿穿着官服露天站了一整天,等到祭典结束的时候感觉身体整个都冻僵麻木了。
不过他还算好的,起码还有一身内力抗寒,那些真正的文弱书生到最后基本都是被抬走的,好在战袁锋仁慈,年纪稍大一些的站半天就让人先走了。
刚离开太庙,左邵卿就被人拦了下来,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恭敬地说道:“左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是谁?”左邵卿戒备地问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
左邵卿打量着他,只觉得有点眼熟,一时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他,不过既然是熟悉的人,去看看也没什么,“带路吧。”
等他跟着这小厮走出太庙,绕道旁边一条小路上时,就见江澈裹着披风靠在马车外。
他脚步顿了一下,很想转头走人,现如今他和江澈还有什么可说的?
“左大人就不想知道本官为何把你叫来么?”
左邵卿又向前走了两步,淡笑着问:“那不知道江尚书找下官来何事?”
“一起找个地方坐一坐吧,冻了一整天了。”江澈先上了马车,之前带路的小厮立即做个“请”的手势。
左邵卿脚步未动,敲着马车问:“江大人有话就在这说吧,陆爷出来没见到下官会着急的。”
车窗的帘子被掀起来,露出了江澈那张清瘦许多的脸庞,“之前本官出来的时候见到陆公爷被皇上叫走了,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当然有告诉!左邵卿不想和他多说,重复问道:“不知江大人有何事?”
“上来再说。”
左邵卿对比了一下双方的实力,暗暗摸了摸腰带,艺高人就胆大,轻轻跃上了马车。
与江澈面对面坐着,左邵卿一直等着江澈开口,要不是左淑慧被休了,他一定会开心地叫一声:“姐夫。”
江澈仔细打量着对面的少年,颇有一种蒙尘的宝珠抹掉尘埃,露出珠芒的感觉,熠熠生辉,引人夺目。
认识到他到今天还不到一年,可是对方的变化却大到令人惊叹,不管是气质上的还是仕途上的。
不可否认,陆铮对左邵卿的改变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但前提也要是左邵卿是颗宝珠才行。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认识了你很久一样。”
左邵卿面色不太好看,“呵,江尚书平日都是这么跟人搭讪的吗?似乎对象错了吧?”他们是认识很久了,但那是上辈子的事情。
“别急着反驳,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我不相信当时你的失态是认错人了。”
左邵卿回了他一个淡然的眼神,“如果我说,从前我认识一个大恶人,与江尚书有五分相似,任谁一转身看到一个恶人都会吓一跳吧?”
江澈没有反驳,他定定地看着左邵卿,曾经那种心动的感觉依然存在,却不会再支配着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了。
经历过这么多事,他已经能认清自己的位置了。
“请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昨天夜里,北狄使者的房间进了一个陌生的黑衣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女的。”
左邵卿眉头皱了皱,“那与我何干?”
江澈嘴角勾了勾,“你应该知道北狄最恨的人是谁,你确定这事不重要?”
北狄最恨的人是谁?按绝对非陆铮莫属了,不过……“你为何告诉我而不是告诉陆爷?”
“因为我想见的人是你啊,与陆公爷坐在一处,我怕会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左邵卿朝他翻了个白眼,故意扭曲道:“没想到陆爷对江尚书的影响力这么大,真是令人惊讶。”
“无须惊讶,本官一直将陆铮当做自己的目标来着,不过,似乎这个目标有点远。”
左邵卿真正的惊讶了,没想到江澈还会有幡然醒悟的一天,他摸了摸下巴,发现江澈的变化很大,曾经那个意气风华,气质外露的江澈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内敛温和的男人。
不是那种装出来的表面温和,而是跟参透佛理似的,全身的棱角突然就不见了。
左邵卿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不过与他关系不大不是吗?
从马车上下来,左邵卿听到对方用莫民的语气说:“左邵卿,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