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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四下看了看,觉得花还是那个花,草还是那个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漂亮吗?”他怎么不觉得?摇摇头,林苏便扛着猎物进了院子。
从小在这里生活,他确实没觉得这地方有多好看,只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大家也都习惯了自给自足罢了。
左邵卿跟进院子,看着他利索地拿刀将野猪解剖了,将准备拿去换东西的猪肉整齐地码在一起,剩余的则装进一个簸箕里,那是他们接下来几天的荤菜来源。
林苏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内内外外的活都干的很好,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他一定有福了。
“对了,林大哥,你能送我出去吗?我失踪这么久,家里人该急了。”说实在的,左邵卿很喜欢这个村子里的生活,可是一想到外面的人肯定都在找自己,还有不知道陆铮是不是得到消息了。
万一那个男人没找到自己以为自己死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苏从忙碌中抬起头,瞅了几眼左邵卿,心有不舍,多年一个人生活突然多了一个伴,说不高兴是假的,但他也知道,这人不属于这里。
“村子里的人要出去都必须等到十五,上个月我们也是十五出去,在外面呆了几天,回来的路上看到你挂在一根树枝上,就一起捡回来了。”
其实当时村民们兵不同意带个陌生人回来,大概是受了祖祖辈辈的影响,村子里的人很排外,总觉得外面的人心思不纯,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还是林苏见左邵卿年纪小又相貌俊秀,一看就不像奸恶之徒,才坚持把人带回来的。
左邵卿算着日子,离下个十五还有十三天,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平时不能出去吗?若是你愿意,酬劳好说。”怕林苏误会,左邵卿强调道:“我是真的有即使,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林苏拉下脸,哼了一声,“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只有每月十五出去的那条河水才够深,才能行船。”
左邵卿露出一丝失望来,但还是愧疚地道了歉:“抱歉,是我心急了。”
沧州城的官道上,几匹骏马飞驰而过,路上的行人还来不及抱怨就连马屁股都看不到了。
到了衙门外,马匹紧急停了下来,马背上的男人丢下马鞭跳下马,急匆匆地进了衙门,在他身后,那匹马儿精疲力竭,不支倒地,口吐白沫。
衙门口的两个衙役被对方身上浓烈的煞气惊的没敢阻拦,而且看对方一身戎装,指不定是哪个军队高官,像他们这样的小咯楼一巴掌就能拍死一个。
在男人身后陆续又来了几匹快马,其中一个见倒在地上的马匹叹了口气,吩咐守门的衙役好好料理了。
沧州的知府这些天急的嘴角都长泡了,头发一把一把的掉,那位身份不一般的左大人在他的地界上被人追杀,生死不明,他这个知府恐怕也当到头了。
可是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找了这么多天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不容易前两天在一个渔民家找到了和左大人一同失踪的小厮,却依然没有那位大人的影子。
陆铮一路闯进内堂,抓着人就问:“人呢?”
那人被吓到面色发白,“什么……什么人?”
“去把你们这主事的都叫来!”陆铮推开他,面色沉重地坐在主位上。
衙门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将领,很快上下都得到消息了,罗小六撑着虚弱的身体出来,一见到胡渣满面的陆铮哭着就跪下了,“爷……三爷他……小六子没用……呜呜……”
陆铮只觉得胸口上被插了一把利刃,疼的他窒息,他声音沙哑地说:“不准哭!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那天左邵卿出城后,陆铮回兵部安排了些事情也带着人往北疆赶,他们一路骑快马,等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北疆的地界。
消息传来只有一句话,可是就是这句话让陆铮整个人都震惊了,要不是认出是隐一的笔迹,他都要怀疑这是北狄人故意设下的陷进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将北疆的事情安排妥当,留下了宋汉霖等得力干将,才日行千里地赶来。
一路上跑死了几匹马,终于在今天抵达了沧州,原以为这么多天应该也找到人了,没想到……
听着罗小六断断续续地叙述,陆铮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一旁静立的沧州官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那群黑衣人可有活捉的?”
罗小六并不知道这些,只能求助地看向沧州知府。
“下官不知,这些事请都是都尉大人负责的。”都尉是隐一的军衔,作为镇国公府的头号隐卫出身,隐一立下的汗马功劳足以获得这项殊荣了。
“他人呢?”
“出去找人了。”罗小六哭着回答,从他被找回来,也不过才见过隐一一面,看着疲惫不堪的男人,他甚至都不敢开口哀求什么。
众人见陆铮笔直地坐在那,周身散发着寒气,胆子小的都冒出了冷汗。
跟着陆铮来的一名副将朝下人吩咐了几句,然后上前说:“爷,既然一直没找到……左大人肯定还活着,也许只是受了伤。”
陆铮一听这话,非但没安心,反而更加着急,这沧州附近的地界几乎都找遍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真有谁救了左邵卿,在知道巨额悬赏时就应该将人送来了。
很快就有下人端着饭菜进来,一行人日赶夜赶,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连干粮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的,陆公爷吃的更是少的可怜。
“爷,属下知道您着急,但也要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找人。”副将生怕陆铮继续虐待自己,赶紧搬出了最合理的理由。
陆铮双眼遍布血丝,瞅了那副将一眼,差点没把人吓趴下,他起身坐到摆满饭菜的桌边,风卷残云地吃了一顿饭,然后让人安排房间,迅速淋了浴,坐到床上打坐休息。
等隐一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陆铮已经收功,虽然人看起来还有些疲惫,但至少不像刚才那么狼狈了。
隐一跪在地上,“属下死罪!未能保护好三爷。”
陆铮没有精力追究这些,“起来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清楚。”这么多天,他相信隐一不可能只是在找人。
“属下未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