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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脸上的粉底太多了,说话时自然掉渣子,人工打造的美好没有了反而平添滑稽。长大后自然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什么是真正的奢侈品。
我记得那时候的英语老师说‘中国人眼中阿玛尼古驰是奢侈品,外国人眼中爱意和道德是奢侈品’。可能他其实是想说中国人的生活重点放错了,但当时的我理解的是‘中国人比较有爱,相对而言还是物质比较缺乏,所以在这个追求精神食粮的社会,总的来说中国人还是比较幸福’。
于是我就沉浸在被亲情友情包围的襁褓中,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幸福,除了陈学凯缺失的那一块美中不足。
对奢侈品的爱是暂时的,比如我根本不记得第一套阿玛尼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谁卖给我的花了多少钱,只记得我喜欢于一文,喜欢小林和阿澈,喜欢邓晓曦和诸葛,爱过陈学凯,爱过苏林,也爱着郑辰逸,还有我从不敢忘记关心在意的父母,以及他们陪我度过的点点滴滴。
有些隽永的东西简单得出奇,爱过自然就深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苏林的大危机
高一也不尽是逗比事,还有些人是好的,比如我的化学老师,他姓杨,男老师,身材匀称,皮肤有些黑,长得很像猎豹。班上有一女生,矮矮瘦瘦的,皮肤不怎么好,长得一般,她曾妄想和杨老师来一段旷世之恋,所以只是妄想而已。
化学是让我最头疼的学科,从背元素周期表的那时间起,我就已经被搞得晕乎了,高一的化学考试我几乎都是靠猜,不过每次都能猜到及格。杨老师上课时很有热情,当然,我又是不怎么热血的学生。
虽然我上课看着他,努力地想去听懂,但是整个高一我能弄懂的化学不多。不过跟班上那些上课时化妆、睡觉、看时尚杂志的同学对比起来就给老师一种‘我很努力’的错觉。我不怎么问题,杨老师就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问题,我答不出来他就又给我解释一遍。
这让我化学曾在某一次月考时考过全班前十,昙花一现后又归于学渣本位。
高一末期,班上开始统计文理分科的名单,我被杨老师叫到办公室。他看完我满是红叉的练习,捡了几道错题讲了,又挑了几道题问了我做法。讲完题之后问我:“觉得化学学起来怎么样?”
我沉默一会,心想实话实说太直白,肯定会伤到他,所以说得委婉了一点:“虽然有点难懂,但学进去还是觉得挺好玩的。”
他嘴角微微扬起,点点头道:“嗯,那你准备学文科还是理科?”
我就知道他要这么问,其实就内心而言我还是觉得文科比较好,像地理或者历史,甚至语文英语都是我比较感兴趣的科目,对于理科的物理化学则往往处于迷茫状态。
“我还没想好。”我撒谎道。
“唔。”他脸色沉了些,后又温和道:“如果你学理科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继续教你化学。”
此时他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鼓励我学理科。
我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踮了踮脚,只弱弱道:“嗯。”
“你再自己看看吧,”他顿了顿,把练习册给我,道:“我觉得你面对化学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好,很专一,看到你就像看到我高中时一个很好的朋友。”
“无论选文科还是理科都好好学。”他朝我笑道。
“嗯。”我顺从点头,跟他道别后拿着练习册回教室了。
当时正大家吃晚饭的时间,苏林知道我被化学老师叫去了,他在食堂帮我打包了饭菜,带到教室来。
我到桌位上坐下,把练习册放到摞起来的那一大堆书上,疲惫地揉揉眼。
“杨治卿又找你去私聊了?”他把饭盒放到我面前,把筷子递给我。
“嗯。”我接过筷子,打开饭盒,道:“他问我想选文科还是理科。”
“你想选文科还是理科?”他问我道。
我用筷子无目的地在菜里乱找,道:“文科。”
“他怎么说?”苏林问道。
“他说如果我选理科他还能继续教我化学。”我道。
“你还是就学文科吧。”苏林撇嘴道,“我觉得你就要被怪蜀素勾引了。”
我无奈看他一眼,道:“又不是每个人都是同志。”
“哈?”他不服道:“哪个正常男人上课时候用那种眼神看男学生?下了课还私聊?”
“你别把每个人物设定都加上你猥琐的有色眼镜好么?”我嫌弃他道。
“懒得跟你两个说!”他瞪我道,说罢撇过头去。
“你准备选什么?”我边吃边问他。
“文科。”他回答得干脆。
高一期末,我们又被分到同一个文科班,破了最低数学成绩记录后,成功转变成为一文科生。
最后一天散伙饭时,杨老师也来了,他送了我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纯黑的盒子外壳中央是一只金色的小鳄鱼,盒子里是一支钢笔,笔盖上刻有几个纤细的英文单词‘to the one’,全黑的笔身线条流畅,每次下笔仿佛就要一气呵成,让不懂书法的我写出每个字都欣喜无比。
当时不知道鳄鱼钢笔,但直觉告诉我,这是贵重的礼物,无论是从价格还是情谊上来说。
高二,我办了一大堆手续,然后住读了。
重新分班后,高一班上的伪娘严润和我们分到一个班,并且陷入了自己幻想中的恋爱里。
大概来说,是这样的:
高一就要结束的某一天,他和他闺蜜张瑷祁到校外吃饭,吃饭时候和饭店老板发生了一点争执,路过的苏林正义感爆发,出手相助。于是从那天开始,苏林就成了严润心目中的‘mr.right’,让我纳闷的是,当时我也在场,还英明神武地阻止了苏林把事情闹大,为什么他就能成男神,我就还是路人呢?
不过苏林没高兴的模样,反而有点郁闷。
高二开学第一天,报道完后放一星期高温假,我和他在学校外的麦当劳里解决午餐。
“段贱,勒回你一定要帮我。”(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他捧着冰可乐,皱眉道。
“帮什么?”我嘴角还粘着鸡翅的脆皮。
他伸手把我嘴角的脆皮擦掉,道:“你也晓得,就是那个严润,我真的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勒肯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其实我觉得他长得不错。”我无辜看着他道。
“是嘛,你受得了娘炮迈?”他朝我瞪眼,后又揶揄我道:“原来娘炮是你的菜所,怪不得我没得戏哦。”
“哦。”我淡淡一挑眉,对他言语上的一时威风表示不屑。
“我啷个办嘛!老子不想搞基!”他抓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