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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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

    一个寝室里有四个人,只有我一人是来自重庆,准确的说,整个外国语学院来自重庆的都只有两个。

    四个人之中年纪最大的已经二十一岁,跟我相差整整四岁,叫马帅,来自甘肃,回族人,穆斯林,皮肤黝黑,络腮胡茬,单眼皮,说不上帅,看得过去。我保证我当时没有吐槽他是复读了多少年才考上这个鸟不拉屎的学校,苏林一再叮嘱我不能说自己是同性恋,也不能提起有关猪的所有词,夸张一点,连猪的谐音都不行,还千万不能把所有可能关于猪的食物带回寝室吃,夸张一点,连味道都不要。

    虽然我觉得苏林担心过火,但还是乖乖照做,毕竟是要相处四年的室友。

    对面床是一东北大男人,张展凡,据他自己说他家就在牡丹江边,说得一口好听的东北话,满族人,不过我是在两三个月之后才得知他是满族人。一米八的个子,脸上除了几颗青春痘和眼镜煞了风景,其他都在我的审美标准之上。

    隔壁床是一河南来的,河南商丘,叫吴韵远,架着学究般的黑框眼镜,白白净净,瘦得并不好看,长相一般。跟母亲打电话时只会说两个字:“嗯”和“中”。

    只有我一人是带着家属过夜的,第一晚如果不是苏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相处。

    第二天开始入学教育,苏林住到了学校外的旅店,中午和晚上与我们汇合吃饭。

    八月二十七号,我们开始军训,苏林说我穿迷彩服有一种鬼子的气质。那绝对是衣服太难看。

    我的头发也被推了,但头发太软立不起来,贴在头上就像欧美童星的发型。苏林说我年轻了十岁。

    第一天下来我就有些招架不住,被太阳暴晒后皮肤火辣辣地疼,苏林到附近的屈臣氏买了防晒霜。

    最开始张展凡见我涂防晒霜说我娘炮,几天下来他也坚持不住,向我讨防晒霜来擦。整个寝室,除了马帅,都靠这瓶防晒霜熬过了军训。

    八月二十九号,社团招新,我报了学生会,苏林怂恿我加团委,我考虑很久报了一个理论实践部。

    学生会的一轮面试有些严格,吴韵远报了两个竞争压力最大的部门,他看着主席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紧张得直捏手。

    “哇你好镇定啊。”他见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简历,不禁感叹道。

    我哼笑一声表示接受他的崇拜,道:“不要叫我大神,叫我奥斯卡。”

    我明明紧张得要命,表面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很讨厌的是,我觉得我的这个技能遗传于我爸。

    学生会里外联部和宣传部的一轮面试我都过了,吴韵远的第一志愿办公室没要他,只有学习部的第二志愿。马帅和我一样过了外联部的一轮面试。

    团委的一轮面试我也顺利过关。

    遇到郑辰逸是九月五号社团面试时,我和张展凡正准备去读书会的一轮面试,苏林一路上跟我们说说笑笑,刚走到图书馆门口(读书会面试地点是图书馆报告厅)就听见一熟悉的声音大叫段岑睿。

    我简直不敢相信郑辰逸那货是去看书的。

    他一身白色t恤,双肩背包完全是为卖萌而生,头发和众人一样被推成了子弹头,更加干净利落,站在我们面前竟比张展凡还高出一些。

    他见着苏林,揪着眉头想了好久,半天道:“我觉得你好面熟啊。”

    “肯定面熟撒,搞艺术不弹钢琴的同学。”苏林不耐烦地提醒他。

    “苏林!”他猛地想起来:“你竟然和小睿考到了一个大学!”

    苏林对他的语气表示不满:“撒子叫竟然撒子叫竟然?我陪我弟弟来住一段时间不可以啊?”

    “不是不是……”郑辰逸笑着澄清,后又觉得不对,惊讶道:”诶!弟弟?”

    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生怕在张展凡面前露出什么马脚,忙接话道:“我哥九月十几号才开学,就来陪我适应一段时间。”

    郑辰逸脑筋转不过来,愣半天还真没憋出什么话。

    “我和展凡要去面试,电话联系。”我匆匆和郑辰逸道别。他哦哦地应着说拜拜。苏林耍狠地拍了拍他肩。

    事后我问苏林干嘛这么不友善,苏林只说“我是给他一个下马威”。

    人家跟你有什么交集吗?我一脸“好幼稚”的表情看着苏林,他红着脸哼一声别开了头。

    军训到了尾声,外联部的第二轮面试我被刷了,马帅进了。宣传部的部长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加入宣传部,如果愿意就不进行第二轮面试,我就抱着便宜不捡白不捡的心态答应了。吴韵远进了学习部。张展凡进了校园广播站,成为下一代新主播。

    理论实践部收了我,部长让我分管一个小组。我和张展凡都进了读书会的志愿者部,部长是个腐女,她说她真心萌我和张展凡这对cp,所以就把我们留了下来。

    我和郑辰逸约着一起到配音社报名,据他说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一起玩耍,配音社声优部的主席也是奇葩一枚,一米七几的粗犷汉子喜欢百合,他女朋友也是腐女。

    等我的一切差不多安定下来,苏林也买好了回重庆的车票,我把他送出校门时并没有特别的伤感,他在大巴上朝我招手,对我说“回去吧”。

    直到晚上睡前,我想起他仿佛笑着,又仿佛皱着眉,叫我“回去吧”。

    眼泪夺眶而出。

    ☆、第四十三章  或许是新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父母早就把学费存进了学校为学生办理的农行卡上,学校收取学费的方式是直接转账,对此我耿耿于怀——大学的第一步还是花了父母的钱。

    苏林走了,我们保持着联系,他常会跟我抱怨他的继母,还有他可怕的婆婆。我会跟他抱怨徽菜浓重的咸味,还有导员的多事。每天都有聊不完的新话题。

    我原本以为就这样,对苏林的感情日复一日,还是会像高中一样,经过漫长的等待,磨到水到渠成,自然能重逢相遇。

    军训在我看来是我一生中最难过的时光,无论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教官朝我走过来,最怕教官说‘脚抬起来,别动’。军训时张展凡每天都要说一句‘搁这儿真烦人’才睡觉。

    张展凡这个东北大老爷们在对待生活细节方面偏执得奇特,晚上十一点必须关灯睡觉,中午睡觉必须拉上窗帘,马帅在寝室抽烟每次都会被他赶到阳台上去。不过我也受不了马帅的烟味,只稍微闻到鼻子就会痒老半天。

    吴韵远的鞋子每月七双,月底父母就带新鞋来为他换一批,衣服一天换一件,堆起来每周天大洗一次。除此之外,他还特信星座,每天晚上十二点准时看星座运势,他声称,如果运势显示的是五颗星,那只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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