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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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被自己浪费的时光。

    我哭叫着发泄,抓挠郑辰逸的后背,他隐忍着,将头埋在我颈窝里来回摩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颈窝好像曾有些滚烫的水滴划过。

    人的一生无论是为了爱情友情还是梦想,总要为某样东西决绝一次,人生才显得有意义。然而如果只盲目追逐,或许会错过许多本应用来享受的夜晚。

    既然已经无法后悔,那何必让这夜浪费。

    ☆、第五十章 你自己清楚

    我完成支教的第二个星期,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事情发生的那天下着小雨,天冷且潮湿。

    郑辰逸忙着打第四场辩论赛,这次比赛非常关键,是晋级校赛的最后一场。我没再去烦他,恐怕就算再去找他他也无暇顾及我。

    我发烧了,最讨厌的是各种症状还伴随着鼻炎,鼻腔的阵痛让我无法思考,连吞吐空气都仿佛在灼烧自己的皮肤。

    张展凡参加了院最佳主持人的评选,那时正忙着赶串词稿子,让我帮忙做‘自我展示’环节的ppt。我也正考虑再找一个兼职,宣传部也忙着为辩论赛和主持人大赛出海报。

    欧阳应帆找到我时,我正在自习区做张展凡的ppt。

    他身上马虎套着件针织衫,马丁靴的鞋带也松散着,一脸疲倦地到我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部长?”我把电脑向一旁移些,为他腾出位置。

    “这次有四张海报,主持人大赛两张,辩论赛两张。”他无精打采,在我身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打量我的目光仿佛非常厌恶。他推推眼镜,继续道:“马上考试周了,大家都很忙,你可以叫你传媒部那个同学帮你,所以我决定让你画。”

    以前繁重的任务叫做‘器重’,但这次我不明部长来意,但又不好拒绝,想到我是部里唯一男生,只好犹豫着点点头。

    “嗯,那就这么定了。”他的表情上也没多少高兴的意思。

    欧阳沉默着在我身旁坐了许久,我继续做张展凡的ppt,见他坐一旁无所事事又有话要说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问他。

    “你在帮谁做ppt?”他突然问我,语气凛冽。

    我一愣,惊讶于这个语气,如实道:“室友,他要参加主持人大赛。”

    “哦。”欧阳的眼神稍微柔和些。

    “因为你什么都愿意帮别人做所以在大家之间非常受欢迎吗?”他又问道。我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任何褒奖的意思,只转过头,呆愣地盯着他,木讷地摇头说不是。

    “那是你不知道,你参加的那个实践部部长前几天还跟我夸你来着,还有部门里面几个小姑娘,就说你呢。”欧阳一边嘴角勾起,笑容跟街边的小痞子一般。

    “这样啊......”我尴尬地笑着,不知怎么回话。

    “你看郑辰逸也那么粘你,辩论队这么忙都能抽出时间来顾及你。”他讽刺般说道。

    我心知终于进入正题,但就算在我意料之中我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段岑睿你是gay吗?”他问我。

    我缓缓地转头看他,忧虑,并且做不出自己的回答。

    “是,或者不是。”我这才发现他眼眶通红,在苍白的肤色衬托下让人又怕又心疼。

    “是。”我点头。

    他的嘴角瞬间下撇,直起身子,眼中愤怒更甚。

    “哼,”他自嘲般转头,眼中又泛出红色,蒙着一层泪水,“开什么玩笑呢。”他小声道,仿佛不在说给我听。

    欧阳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半晌后扔到我面前,道:“去干什么了?”

    手机上是我和郑辰逸两人,当时我正提着电脑,等在宾馆前台,郑辰逸正转头跟我说笑。拍照的距离虽然远,但能清楚地看到,的确是我和郑辰逸。

    我努努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问你们去干什么了!”欧阳双眼通红,猛地抓住我领口,逼问我道。

    “我当时要去支教要准备课件郑辰逸帮我整理。”我着急,语速很快,心脏没底地乱跳。

    “整理需要去开房?整理需要一晚上?”他瞪着眼,因愤怒而喘息。

    “因为我第二天就要去试讲,但是还有很多内容没弄完......”我心急地回答。

    “你他妈放屁!”他一发力便将我撂倒。周围人见状只是探头来看,并没上前管闲事的意思。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还没站起来又被他揪住衣领。

    “你他妈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呢!你自己看你脖子上的印子,你还说没做什么!”他尽量将声音压低,却掩藏不住气愤。

    我不再说话,因为他明明清楚一切。

    “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他妈是故意跟我作对还是老子才是那个妄图插足的第三者?”他逼问道。

    “不是,都不是。”我摇头,辩解道:“不是的,我和他没什么,我只是,我们只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没在交往。”

    欧阳愣了几秒,眼神中透露出他并没消气,又苦笑着问我:“那是炮、友咯?”

    我听到这个词时也呆住了,我明白自己和郑辰逸的关系不正当,但从没想过会肮脏至此。虽然有过耳闻,但无论是我还是郑辰逸都不是那样的同性恋者。

    我没回话,因为事实如此,并且说出口尤其讽刺又尤其脏乱。

    “哼。”欧阳又冷笑,“你们行啊!潮啊!这种关系都来了,你们潮!老子玩不过你们!老子认输!”

    “那老子求你们低调点成吗?你知道这张照片现在已经多少人有了吗?你们玩归玩,注意注意影响成吗?”

    我垂下眼睑,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憋屈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部长走后,我只剩下一个空壳坐回原处,之后他再讲了什么话,我都没空去听,鼻腔阵痛,脑袋里也有蜜蜂般嗡嗡响,最难过的是胸腔,仿佛被谁狠狠拧了一把,我只知道糟糕了完蛋了。

    生活到此时乱成一团,再乱我也不得不去继续。

    两天后我做完了张展凡的ppt,并且让他在我面前试讲过一遍,周末主持人大赛我坐在主席团和部长团后两排,欧阳应帆冷冷瞧了我一眼,再没转过头。张展凡那个二货在台上一直盯着我看,或许是因为紧张,只有看我时才微微笑出来。

    欧阳仿佛注意到张展凡细微的表情变化,又转头看我,讽刺般地摇头,勾嘴笑笑。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张展凡获特等奖,下来后抱着那本证书又亲又蹭,还在我脸上狠狠地啄一口,道‘多亏你的ppt’。

    这场景被欧阳收进眼底,唯一催化出的只有讽刺的眼神。

    接下来的路程举步维艰。然而这一切我无法找人陪我一同面对,更无人能听见我的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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