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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消息,再恨他一点,告诉自己,这些阴谋诡计都是必须的,还有一个男人等着他去征服;他成功喜悦之时,依旧看他的消息,继续恨他一点,却是提醒自己不要被成功冲昏头脑,因为还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多年以前用那样严厉的措辞侮辱了他的心血。
也许颜天明只是吹毛求疵,但那毕竟是他支离破碎的尊严。
这个男人,当初毫无知觉地将他所有的骄傲自尊踩在脚下!
魏南璋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恢复了,眼前男人的笑依旧是那样淡淡的一点,他也跟着友善地笑起来,眼底却一片沉黯,不能心软,这个男人——他势在必得。
苏然走了,章毓秀会死,男人也许会伤心,他还有一个亲儿子,一个继子,然后男人还有什么呢?他这么多年几乎都沉浸在成功之中,似乎从未见男人有过失败。
章毓秀说进来坐坐不过也只是客套话,既然已经提了礼物到魏南璋的地方了,又遇见了主人,魏南璋要是不邀请他们,那是魏南璋自己不懂待客之道,可是魏南璋要请了他们,但是他们不进来坐的话那就是他们失礼了,然而魏南璋一身都是疲惫,颜天明与章毓秀自然不好不识相地待下去。
是以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三个人相互客套了几句,颜天明跟章毓秀就起身告辞。
魏南璋将他们送到门外,目送他们去了自家别墅,回身关上门,看着客厅的茶几上摆着的礼物盒子,拿出男人提着的那份,一拆开,果然是自己做的小点心。
本来就只是新住进来的邻居,送点心不觉得太贵重,也不太寒酸,自己做的就更觉得诚意满满,魏南璋坐在地板上,拈起一块绿豆糕,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是他做的。”
这种风格,这种花纹的选用……
魏南璋咬了一口,只觉得甜中带凉,一点不腻口。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苦笑了一声,突然有些丧气,仰坐回沙发上,高高地抬起手,五指张开了压住自己的脸部,闭上眼睛。
单相思什么的,让他有些内伤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只琢磨着怎样才能回到写坑神后半本的那水平……掩面,好伤心。坑品一流,戳下面的图片进入时镜专栏,果断接受你的包养,破四百了,谢谢曾经雪中送炭的姑娘,欢迎锦上添花的孩子~
☆、16、夜戏
晚上从公司出来,颜天明开车回了家,一身疲惫还未洗去,推开门就看到江碧霄在收拾餐桌,他愣了一下,看着地上的碎玻璃,“怎么了?”
江碧霄脸色很难看,他脚边就是碎玻璃,一片一片映着灯光闪闪地,“我妈她……”
颜天明想起今天上午还跟章毓秀一起去所谓的新邻居“魏南璋那里看,怎么晚上就出事了?“她怎么了?”
男人问得有些急,上前了一步,随后又觉得自己是紧张过头了,连忙调整神情,“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江碧霄脸上的笑容早不知什么时候就挂不住了,他坐下来,手摸着餐桌布,有些茫然,“颜叔,你告诉我,我妈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啊?”
颜天明心中一凛,明明心里难受得要死,却还强作欢颜,“你胡说什么呢?有什么事还能瞒着你不成?”
江碧霄果然是还不知道,只是他心中恐怕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他说得再多又有什么作用?颜天明觉得自己背心发凉,“别问这个了,你说说你妈怎么了吧?”
“我妈她……”江碧霄有些怔怔,竟然朝着颜天明惨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我下来的时候只看到她满头都是汗,一摸她的手竟然是冰的,如果不是看到她还对我笑,我几乎会以为她已经死了,那不是活着的人。”
被他森然悲凄的口吻所感染,颜天明想起江碧霄之前对自己的种种作为,竟然觉得都是情有可原,他本来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人,见江碧霄这样也忍不住心软,“你瞎说,你妈好着呢。你之前看不惯我,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妈?”
“你本来就配不上。”江碧霄埋着头,按住自己的额头,又慢慢站了起来,不想解释什么,本来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才应该抱有最尊崇的敬意,可是骤然之间这个男人取代了自己父亲的位置,无论是谁也受不了吧?江碧霄只是普通人而已。
颜天明看着他一步一步挪向厨房,一时站在原地,开始考虑自己答应章毓秀的建议是否正确的问题。可是想了一半他又觉得没意思,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对是错已经没有追究的意义了。
章毓秀,还等得到花开吗?
他神思恍惚地上楼去,站在章毓秀门前很久,里面压抑着隐约的咳嗽声,似乎是喝水呛着了,没一会儿便止了。
他的手抬起来,一手还挽着西服外套,本想敲门,可是苦笑了一声,还是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躺在床上睁开着眼睛,揉着自己的脸颊,揉着自己的眼睛,看着窗外偶现的一丝亮光,又坐起来,掀开被子站到窗前拉开窗帘。
附近别墅一座接一座,有的还亮着灯,开了窗,那夜风就送来了隐约在空气里的舒缓音乐声。
谁这么晚了还放着钢琴曲?
他乱糟糟的思绪忽然就开始散开了,不再纠结于一处。
就在颜天明对面的那栋别墅里,魏南璋丢下手里的光盘,摔下那墨水都快写尽的签字笔,端了一杯烈酒,站到阳台上去。
然后就那样轻轻地一抬眼,又看到了窗户后面愣愣站着的男人。
这别墅区,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似乎不够远。
颜天明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了,也许是复杂成一片,也许是什么也没有。
他需要烦心的事情太多,可是很多时候他不应该烦心这些与他本没有关系却不知怎样就强扯上的关系。
魏南璋就住在他隔壁,这是一个极其糟糕的消息,颜天明自觉自己像是森林里不断狂奔的猎物,而他是端着猎枪的猎人。
魏南璋怔怔看了颜天明很久,忽然回身走了,颜天明那僵硬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要将窗户关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新买的手机响了。
颜天明接过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我是颜天……”
“颜大师,晚上好。”
是他!
颜天明本来已经背对着窗站立,听到这话一下惊讶地回头,不——不只是惊讶,甚至是惊恐了,“你——”
魏南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出来了,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手机,夜色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是在笑,魏南璋穿着宽松的睡袍,就倚在栏杆边,慵懒得很。
“怎么?颜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