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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盘算着,得赶紧和五爷商量一番。
“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园主苦涩的开口,我不赞同的说道:“园主你太见外了,虽然我称呼你园主,但是一直是把你当作哥哥看待的。”
“哥哥有难,弟弟当然要帮忙,何来麻烦一说?”况且园主不管上一世或是这一世,都对我照拂良多,如今有机会可以回报园主,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麻烦。
“青衣,你真的长大了。”园主欣慰的说道,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微蹙着眉开口,“你还未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是你救了我吗?”
没想到园主还记得这茬,我刚便是故意将话题引了开来,结果还是让园主想起来了,暗自皱了皱眉,这该怎么答呢?
说不是,园主肯定不信;说是吧,该怎么解释我如何救得他?我有些苦恼,园主见我迟迟不说话,便又开口说道:“不管如何,我该说声谢谢。”
我摆了摆手,若没有桃源,我也无法顺利救出园主,因此园主这般郑重道谢,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园主不再提及此事,我松了一口气之余,也再次感叹园主的善解人意。
我又在园主院中坐了一会,确定园主身体无恙之后,便带着两个儿子回自己的院落,检查完儿子的功课,我便让他们自己去玩去。
我来到二爷的书房,在空白纸上写下几个名字,冯国章、段祺瑞、常舒、柳川老板和富商,接着在常舒和柳川老板的名字上划了个叉。
这名富商太神秘了,还有富商的儿子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就不知道除了柳川家,他们背后的日本势力是谁?盯着富商儿子应该会有所收获。
不过二爷不在上海,我不好随意调动他的人手,看来只能用铜镜盯着了,毕竟富商儿子太危险,交由其他人我也不太放心。
当晚五爷回来之后,我略微向他提了一下,关于安置园主的主意,五爷听完沉默不语,随后淡淡开口,“这事我心里有数,不过还是多谢你的提醒。”
看来五爷早已有此打算,我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院落,吃完晚饭哄儿子睡觉后,我便经由铜镜,来到北京二爷的房里。
我将园主的事说了一遍,二爷皱起眉头,“浙江富商?上一世似乎没有这号人物,没想到这一世改变的地方真不少。”
“二爷,你知道园主的身世吗?”我问道,二爷摇摇头,“我没有打听过,不过我感觉得出来,他一开始接近五爷是有目的的。”
“那五爷知道吗?”我又问道,二爷淡笑着开口,“五爷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曾暗示过五爷,没想到五爷心如明镜,什么都明了。”
“那五爷曾经派人去浙江查过吗?”既然五爷这般看重园主,应该会调查园主的身世才是,就不晓得五爷有没有查到,园主母亲的下落?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万公子是他的心头肉,可不是我的,当时我只顾着自己的小六儿呢。”二爷笑着瞅了我一眼,我有些羞窘,嗔了他一眼。
“不说这个了,我想把园主安排出府,你觉得呢?”我提起园主的安全问题,二爷想了想,也点头赞同,“这是最好,让他们找不到人,又捉不到把柄。”
“寒云,我觉得除了桃源,再无其他安全的地方。”我缓缓开口,这是我思虑再三的结果,除了将园主藏入桃源,否则不管躲在哪里,都有被找到的风险。
“你要让他知晓桃源的存在?”二爷皱眉,似是觉得不妥,我摇了摇头,“我是想把他藏在桃源,不过没打算让他知道怎么进去的。”
“这样可行吗?”二爷疑惑得问道,我想了想,“应该可以罢,我那日稍微试过,可以将马车也收入桃源,到时候我连马车一起带进桃源,园主应是不会起疑。”
“但是进去之后,你要让他待在哪里?”二爷问道,我想了想,“就让他住楼房里罢,反正那楼房洋味十足,也好让他觉得还在上海未离开。”
“我还是觉得不妥,那楼房里有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你就不怕他发现,起了疑心吗?”二爷还是不赞同我将园主藏入桃源。
“可是除了桃源,我觉得哪里都不安全阿,连我们府上,他哥哥竟然都调动巡捕房的上门找碴,出了府不是更不安全吗?”我皱着一张脸,烦恼的说道。
“先看看五爷有没有办法,若是真的万不得已,再让他进入桃源罢。”二爷妥协得叹了一口气,他知晓我对于园主的事,肯定是极为上心的。
毕竟上一世若没有园主,我无法安然长到十八岁,还一身干干净净等着梁人渣;之后更是因为园主相助,我才能保住一条命。
如今园主有难,说什么我都得帮上一帮的,况且园主的为人我信得过,若是到时不得已,真的将桃源曝露了,园主肯定不会四处张扬的。
之后我和二爷又讨论起冯国章和段祺瑞,二爷说他还未与段祺瑞碰过面,袁世凯的葬礼上,许多北洋军人都有露面。
不过段祺瑞却还未曾出现,他以身为国务卿政事繁忙为由,屡次推却二爷的邀约,二爷也心里有数,看来段祺瑞翅膀硬了,想脱离二爷的掌控。
毕竟对段祺瑞来说,要让他一直听命于比他小的二爷,心里肯定也不服气,好不容易实权在握,他的心便大了,认为自己可以有一番作为。
“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他不把握,我不介意让皖系首领提早换人。”二爷冷声说道,原先本着不干涉太多历史,因此二爷对许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如今段祺瑞显然触到二爷底线了,无论富商是谁的人,浙江总归是段祺瑞的势力范围,若说不知道自己地盘里,有人和日本人勾结,这有些说不过去罢。
二爷先前就告诉过段祺瑞,日本人不可信,也切莫与日本人多有来往,看来段祺瑞没有听进去,他打算和奉系的张作霖一样,倚仗日本军阀的势力罢。
二爷此次前来北京,除了奔丧之外,便是摸清段祺瑞的态度。按照他避不见面来看,二爷也知道了段祺瑞的答复。
不过总归是个人才,二爷也不会吝于多给一次机会,我暗自叹了口气,这次机会恐怕是会浪费了,看来皖系换首领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说完了严肃话题,二爷便问起儿子的状况,我笑着告诉他,两个儿子把先生问得哑口无言的事,二爷高兴得抚掌大笑,说真不愧是他袁寒云的儿子。
又互相关心了对方的身体,二爷见时辰不早了,便催促我回上海,我心里有些舍不得,我和二爷很久没分开了,这几日晚上一个人都睡不好觉。
“我过几日就可以回去了,别担心。”二爷柔声说道,我握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就怕他有什么闪失,毕竟北京表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