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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上来说,罗修认为至少在现实生活中他跟乌兹罗克基本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了,有时候,罗修几乎觉得自己大概捕获了世界上最完美的雄性生物。
然后,放着“世界上最完美的雄性生物”不意淫,他却在梦里跟另外一个脸长什么样都不清楚的路人甲干了一炮。
……………………………………罗修不知道在“梦境”中和别的男人来了一发这算不算是出轨,严格的来说,这只能算是春梦一场——
不过精神上的出轨应该也算是出轨的一种。
每当想到这个的时候,罗修就感觉到了一阵深深的蛋疼,并且他的蛋的某根神经似乎还牵扯到了他的心脏某处——于是最后就变成了深夜黑发年轻人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不时伸手捂住自己的蛋不时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但是他阻止不了这两个地方一阵阵地发出抽风又文艺的疼。
窗外的雪下啊下,就好像在这个仙境,冬天一旦开始就再也不会停下来了似的。
第二天就是红色皇后的竞选的第一天,罗修已经领到了他的比赛牌,他第一场比赛的对手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塔罗兵,在对付完了帽匠那个级别的变态boss之后,这种小角色对于他来说几乎是可以不被放在心上的,于是当天下午,黑发年轻人十分安逸地捧着一杯热巧克力靠在窗边暖暖和和地看外面下雪,正当他快将落下来的雪花数到一万零三百八十七枚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走进来的是塔罗兵,不知道是黑暗公爵真的派人找到他了,还是就这么巧合地他就来了——总之这会儿,高大的男人还是像平常那样沉默寡言,只不过今天他的手中多了一副铠甲,不像是他身上穿的那么笨重,但是从外貌上来看,多少具备一些可以抵抗进攻的防御效果。
罗修放下杯子,将塔罗兵默默放在床上的铠甲拿了起来。
从铠甲大小来看,不难看出他穿上去肯定刚刚好。
于是黑发年轻人放下盔甲,看了站在一旁继续玩耍沉默游戏的塔罗兵一眼,几乎有些明知故问地问:“给我的?”
塔罗兵没说话,过了很久后,才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做出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出格的动作,他伸出手,揉了揉黑发年轻人的头顶:“明天小心,注意安全,尽力就好。”
大手将黑发年轻人柔软的黑发揉的稍稍凌乱。
罗修却举着盔甲傻了眼,他又再一次地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那一天站在阳光之下的塔罗兵,那几乎是他们第一次进行长对话,当时的塔罗兵身上的盔甲散发出刺眼的光芒,金属反射出的光芒让他整个人像是沐浴笼罩在圣光之下,以及在盔甲之下,那双金黄色的瞳眸带着笑意时的模样……
“怎么了?”他听见塔罗兵问,嗓音低沉,听上去也并不是让他非回答不可的语气。
于是罗修几乎是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
“没什么,”他说,“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或许有一天他可以很轻松地跟别人提到他在梦境中遇见的这些事情;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像是描述一场荒唐的梦一样将这一刻描述给他真正的爱人听;或许许多年后,当他老去,记忆变得模糊不清的时候,他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得了幻想症而眼前的一切并不是真的曾经发生……
但是至少这一刻罗修觉得是真实的。
他来到梦境,遇见了很多人,愤怒过,开心过,也因为经历各种奇葩的事情崩溃过,但是却从未有一颗像是现在这样觉得十分平静……
“塔罗兵先生。”
“嗯。”
“如果不是已经有了情人,我大概就要成为干过一炮之后就黏上你甩都甩不掉的那种讨人厌的类型了。”
“哈哈。”
“笑什么啊,我认真的,真是可惜啊,你把你的温柔都掩盖在这具盔甲之下了。”
“……”
“怎么啦?”
“嗯,我把我的温柔都掩盖在这具盔甲之下了,但是只要你能感觉到,那就是很好的。”
95第十六章
——我把我的温柔都掩盖在这具盔甲之下了,但是只要你能感觉到,那就是很好的。
温柔。
当这样柔软的词语放在男人身上的时候,也可以变成非常完美的组合。
罗修认为,塔罗兵先生和乌兹罗克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人,乌兹罗克也是温柔的,但是这样的温柔却和塔罗兵先生有很大的不同——大多数的情况下,那个男人看上去过于的神圣不可侵,他的温柔或许在他看来只是一种习惯性的行为,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更加像是一种上位者对于众生的恩赐。
人们可以做的,只能是诚惶诚恐地接受它。
而塔罗兵则不同,他更像是罗修身边的一些人——那些始终和他站在一起的“平民阶级”,虽然他神出鬼没,但是至少在这个仙境的世界里,塔罗兵先生也只不过是黑暗公爵手下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而已,他没有太特别的身份让人将视线的焦点放在他的身上——直到有一天他悄然靠近,你才会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并且已经离得比你想象得更加亲近。
……当然,长得英俊、身份尊贵、神圣不可侵也不是乌兹罗克的错。
罗修当然也不可能因为春梦一场就大脑抽风用“你优点太多”这样的瞎狗眼借口跟他分手——而事实上,从最开始在浮屠罗门后院的那惊鸿一瞥开始,罗修认为,他爱上的大概恰巧是对方这样的神圣不可侵犯。
在梦境停留的时间越久,罗修发现自己对于乌兹罗克便更加想念,就号响起长期被关在黑暗环境里的人,时间一旦长久了,他们或许会感觉到麻木,但是在内心里他们对于光明的渴望却是越来越强烈。
只是表面不说而已。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当罗修跟塔罗兵先生说话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越发的强烈——对方少言寡语却偶尔会低沉地笑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好听的震动,大多数的情况下只是罗修在说,他在听,但是因为塔罗兵先生坐在床沿边上始终一动不动的耐心模样让人一点儿也不想怀疑盔甲之下的他是不是已经被无聊得快要睡着。
事实上,他也总能在罗修谈论到某些需要得到回答的问题时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