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25.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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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结束之后,豆豆开车送小云去了机场:“干嘛走的那么急啊”

    “我男朋友刚巧今天生日,我想赶回去陪他一起吃顿饭”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挽留了”豆豆将许多话咽进了肚子里,虽然她很想跟这个认识多年的姐妹多聊一聊,但不能因此而耽误了别人的幸福甜蜜时光。

    “如果有时间,希望你能来合城看我,或者等你回家,我去看你”小云在机场门口给了豆豆一个大大的拥抱。

    “再见,一路顺风”

    送别小云,豆豆转身回停车场取车,刚走到车边,突然见身后有人叫她:“姚初”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早已变得陌生,她回头,看见王盾。

    几年不见,他变胖了,变丑了,变得不再那么犀利了,像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一样,穿正装专卖店的t恤和舒适的软皮鞋。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王盾笑容坦然地伸出手。

    “是啊,好久不见”豆豆惊愕之余,还以礼貌。

    “算算大概有五六年了吧?”

    “或许不只。。”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这是你的车?”王盾看了一眼车牌:“你还在海城吗?”

    “车是几年前朋友回老家前卖给我的,我现在还在海城”

    “噢”王盾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丝的失望,随即又立刻掩饰过去:“那你怎么会来潭州?”

    “我好朋友嫁到这边来了,她今天结婚,我来当伴娘呢”

    “你还没有结婚吗?”

    “没呢,你呢?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这里出差的,我现在开了个装潢公司。这是我的名片”王盾从名片夹里拿出了一张递给豆豆:“方便留一下你的电话吗?如果你回家我请你吃饭”

    豆豆用手机拨了王盾名片上的电话:“请我吃饭?你不怕嫂子吃醋啊”

    “我也没结婚,这年头姑娘眼光都高着呢,没人看的上我”

    “哎呦,我哥什么时候变这么谦虚低调了”

    “我一直都很低调的好不好,记住啊,回家一定得给我打电话”王盾将手比作电话在耳边摇了摇。

    “我已经买好了票,下个星期就回去。而且不走了”

    “真的吗?”

    “是啊。出来这么多年了,也该回家了”

    “那咱们回头见”

    “再见”

    豆豆坐在车上,干涸了很久的眼眶终于又一次湿润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她看见一个单纯又高傲的女孩扎着马尾辫走在一条老旧的巷子里,前面的男人迈着夸张的八字步留着油里油气的头发吹着口哨,时不时回头跟她说个什么段子。然后像傻瓜一样地笑半天。

    那段时光像一幅初学者练笔的青涩油画,不完美却过的那么认真。

    王盾这个名字一直像一根早已长进肉里的小刺。不痛不痒,却从未消失。

    豆豆回到海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网上定了张机票,她等了好久。终于有了回去的理由。

    一个小时之前,在开车回程的路上收到王盾发来信息:“我想对你说句对不起,请原谅我曾经的幼稚。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一定不会放开你”

    “时间永远不可能倒退。幸好我还想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有人说,人生是一个圆圈,终点便是起点,绕来绕去还会回到老地方。

    豆豆将车停在服务区,趴在方向盘上哭着哭着又笑了,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妈,我下个星期回家,再也不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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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还记得孔凡和天天一起看的那部电影吗?其实是个很感人的小故事哦:)就让这个故事为本画上一个句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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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一纸》

    齐月把手中的腊梅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皱了皱眉头,这鼻子还是不通气呢。

    小翠急急晃晃地跑进来说:“小姐,那个刘公子又来了。”

    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来就来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看她不着急,小翠又朝她跑近了一点跺了跺着脚道:“他这次可是带着婚来的!”

    “什么!他找到了?”被她这么一说,齐月的眼睛瞪了老大,她万万没有想到那婚居然还在

    “刘公子,既然婚已经带来,那这婚事自然要办,小女前几日不慎患了风寒,今日怕是不能前来相见,要不您先回去,等老夫挑好了日子,再派人去相告,你看可好?”语毕,齐老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满脸惊吓的胡令,面露苦笑,如今人家婚在手,又带了几个人来作证,自己堂堂的县官怎能平白无故地耍无赖呢。

    要说这刘家,十五年前那也是户县首屈一指的金主,可偏偏一场大火烧光了全部,幸好这夫人带着三岁的公子回娘家看亲去了,否则刘家上下怕是连一个活口都留不下来了。

    待夫人回来看到那凄惨的场景整个人摊在了路边,没多久又带着公子投奔娘家去了,说她娘家并不富裕,全指着刘家才过的好些,可这一下靠山倒了,不知道富裕日子还能捱上几年。

    那日她正在中试着绣庄送来的新衣裳,看着镜子里的人或清如芙蓉或俏如牡丹,那心里正美得冒泡呢,可被父亲大人差人急急召唤要她去厅堂有要事商议,扫了雅兴。

    嘟囔着嘴,不情愿地将剩下几件还未上身的衣裳抛在床榻上别扭地跟了过去。

    只见齐老爷正坐在雕花的紫檀椅上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的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急忙走上前去。

    齐老爷子虽年过半百可保养的极好,面色饱满丰润,身形健朗,一看就知这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虽身为县官,可一生仅娶了月儿她娘一个,两人恩爱无比,感情甚好。

    月儿四岁时,夫人患了恶疾,苦苦熬了两年终究还是撒手而去留下这对父女相依为命。

    此后前来齐府说亲的媒婆快跑断了腿,不停地想给他再续个弦自己也好从中捞点好处,可多年过去,见他一直没这个心思便也就做了罢,不再替他张罗。

    家业虽大,可终究只有一女,再大的家业日后也只能跟了别人的姓。

    “父亲大人,这么急着叫女儿来,是有何事?”从来没有讲过父亲这么严肃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地问道。

    齐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我还只是个小小的巡助,经常替抚县大人去刘家收取税扣,刘家当时财大气粗,可刘老爷为人却十分低调,品性也是格外憨厚,这一来二往的我与他尽成了挚友,某日刘老爷设宴招待四方百姓为他家公子庆生,我也前去祝贺,酒过三巡,我看着一岁的小公子眉眼俊俏,模样机灵,便随口夸赞其日后定是才貌双全之人才,怎知刘老爷哈哈一笑问我可愿与他攀个亲家,当时这个亲对我来说那是绝对的高攀不上,可他却毫不介意,更当着相亲的面与我立了个字据,本就喝了些酒又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让他难看,也就在那纸上稀里糊涂地签上了名字。”

    说到此时,齐老爷面色变得更为凝重,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地步。

    着急地摇晃着父亲的肩膀又羞又恼的问道:“为何从没过您提及过?”这么大的事儿,自己为何从未说过?

    “事事难料,两年之后抚县大人突然猝死,这上头便派我接替了他的位置,这一升官我们与刘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可没过一个星期,刘家半夜起了大火,除了刘夫人和小公子逃过一劫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抿了一口茶,将这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那后来呢?”向来心软的齐月了这个经过之后,声音低了下去,轻声地问。

    “后来,我想收留刘家母子,毕竟我与刘老爷也可称得上是挚友,可刘夫人拒绝了我的好意,执意要带公子回娘家去,我只好拿了些银两给她,差人将她们一路护送过去。”当时他以为那件事从此也就这么过去了,从此也没有人再提,那场大火烧光了一切,那字据应该也早就化为一团灰烬了才对。

    “可刚才有位面目清秀穿着稍显寒酸的年轻人自称前来提亲,待我询问之后确定他即是那多年前随母离去的刘公子。”眉眼里装满了愁容,从未遇到如此棘手之事,一时间竟没了注意,难道真要眼睁睁地将月儿嫁给这一贫如洗的后生么。

    “爹!”她站在旁边急的直跺脚。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个人来,打乱了自己的梦里芳华。

    “好了好了,你到也无需太过焦急,我让他出示那张纸约,可他说并未带在身上,只要没有那张纸,空口无凭。我自当有理由不予理睬。”或许。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那他万一。。”

    “行了,爹自有分寸。。你先回房去吧。”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摆了摆手让她回去。这脑子里装的事太多,他需要好好的理一理才行。

    胡令扣了扣老爷的房门,里头唤他进去,进门前他特意伸头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才将门关上。(未完待续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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