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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翻涌,同时经络好像被一一打通,浑身上下都轻省起来。
又调息了一会儿,站在一旁的青鸾幻出一面镜子递给他,“织锦,你快看看你自己。”
织锦睁开眼,细细打量镜中人:仙风道骨。他脑中浮现出这四个字。旋即又暗笑自己哪里来的道骨?他成仙走了捷径,不劳而获恐要遭人耻笑。
这时侍女拿来一袭做工精致的白衣与织锦换上,青鸾在一旁说道:“这下,便是个真正的仙人了。”
二人又略准备了一番,这才动身去雾凌山。
却说两军早已鏖战过一番却未分胜负,此时正各自休养等待下一轮的苦战。青鸾带着织锦杀了几个魔界鼠辈,又顺手加固了结界,这才终于进了神界大营。
苍岩正坐在帐中与几名将领讨论战术,就见青鸾带了个气质不俗的白衣仙人进到帐中。那些人见青鸾身边的人眼生的很,都纷纷停下打量织锦。苍岩一眼认出了织锦便示意他们今日到此为止,各人才都悻悻散了去。
强压住心中的狂喜,苍岩冷着脸对青鸾道:“这里如此危险,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青鸾冷哼一声道:“我帮你把心上人找到了,你反倒来兴师问罪。”
织锦见状连忙对苍岩道:“是我非要来,你别难为青鸾。况且若没有青鸾,我都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青鸾听罢向苍岩邀功道:“织锦的命可是我救的,说吧,怎么谢我?”
苍岩的目光牢牢粘在织锦身上,再没功夫理会青鸾,便说道:“火凤在右边的帐篷里养伤,你快些去看看。日后我再好好谢你。”
青鸾一听火凤受伤便将苍岩的酬谢抛诸脑后,急吼吼地跑去找火凤。独留帐篷里的两人尴尬对视。
“以后别这么任性。”苍岩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一句,奈何千言万语压在心头不知如何表达。
织锦点点头,算作应允。又说:“青鸾说你添了新伤,你还好吗?”
苍岩轻轻摇摇头回道:“起先不好。但你来了我便好了。”他这一番话说得织锦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作答,苍岩又兀自说道:“你快回去吧。这里危机四伏,伤到了就不好了。”
织锦上前一步轻轻抱住苍岩,“你走我才走。”
苍岩愣了愣神,叹口气说:“不是才答应我别任性吗?”
“我没任性。这是我深思熟虑过的事。帝君大人,你带我走出雾凌山,给我买胭脂,陪我看人界美景,还让我有幸能上神界去长长见识,甚至救了我一命。而我从未帮你做过什么事。我知道,你我之间隔着天堑,你或许不屑也不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能为喜欢的人做点有用的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来的路上我也试过了,以我的道行斩杀几个敌人足够了,我绝不会做你的拖油瓶。我想待在你的身边。所以就让我留在这里吧。”织锦慢条斯理地说完这段话,心里其实忐忑地要命,害怕自己语无伦次让苍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担心苍岩会不由分说将自己遣回神界。
苍岩眨了眨眼,问道:“这是你的心愿?”织锦看着他虔诚地点点头。
“既是你的心愿,本尊便允了。”苍岩如是说。
织锦笑起来,突然又想起什么,便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哎呀,我才想起你以前说会满足我一个愿望的。那我还紧张什么?直接拿这个压你不就完了?害我白白浪费这么多口舌。”
苍岩无奈地摇摇头,旋即又正色道:“我这里还缺个侍卫,你便将这个缺补上吧。左右你现在是个仙,别人也不会嘴碎。”
织锦欢欢喜喜地点头说好。苍岩打了个响指,织锦便披甲戴盔地站在他面前。“英武了许多。”苍岩摸着下巴评论道。“既装备好了,便去执勤吧。” 织锦中气十足地回了句:“是!”便真的要出去执勤。苍岩见状急忙拦住他,将他恢复了原样揽在怀中,“我说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
“那前面答应我的不会也是说笑的吧?”织锦闻言就要挣开苍岩的怀抱。谁知却被后者箍的更紧。“自然不是。你刚来,先好生歇着。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织锦心中的石头这才放下。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苍岩便重新召来方才那些人研究战术,织锦则被打发去找青鸾。
这一日便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速战速决
夜里,织锦向青鸾要回了青羽,“战时若有青羽,帝君大人算不出我的行踪便不会分心顾我。”织锦如是说。青鸾想了想也在理,便说道:“到时你便同我一道,我虽不及他但也能护你周全。”
织锦笑了笑:“那我岂不由帝君大人的拖油瓶转而成了你的拖油瓶?”想了想又道:“不过你也不用顾着我,今非昔比了。”
青鸾调侃道:“是呀是呀,成仙了,翅膀硬了。那也是只有三百年道行的小桃花。”
两人正聊着,只听得一阵轰鸣,外边当即乱作一团。霎时间魔气妖气扑面而来,整个大营充斥着刀剑声,斗法声,叫喊声。
青鸾和织锦二人冲出帐外查探情形,方才知道结界被景炀破了。
“该死!该死!”青鸾急得直跺脚,复又对织锦嘱托道:“跟紧我。”
神界的营帐已有好几处被轰成粉末,所有人都被这奇袭杀得措手不及,神界军队冷不防被元气大伤。
苍岩遍寻织锦不到,心中怒火更盛,杀的更凶。
青鸾在混乱中与织锦走失,索性找到离他最近的火凤并肩作战。还未伤愈的火凤左肩上不断渗出血水,他看了看青鸾笑道:“现在这情形好像与三百年前一样,只是多了些下九流的妖魔。”
青鸾紧皱着眉头,脑中不禁想到三百年前那一战,又忙收敛心神斥道:“想这些做什么?现在跟三百年前不同,这一次我们一定会赢了景炀。”
火凤点点头:“说的是。”
而这场战役的始作俑者却悠闲地坐在云端观看着下界的混乱,“该你了。”他拍了拍身旁魔尊的肩膀。
“我可以杀了苍岩吗?”黑衣的男人问,语气里满是戾气与自信。
景炀失笑,“只要你能做得到,随你。”
“他死了,你可不要心疼。”
景炀正色道:“不会。别啰嗦了,快去吧。”
言毕,一个黑影便向苍岩冲了去。
龙渊剑在暗夜里闪着刺眼的光,苍岩不慌不忙挡下魔尊一击,看清来人后他恨恨问道:“景炀呢?”
魔尊不语只是一味攻击,纵使是苍岩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更别说从四面八方围过来越来越多的妖魔。
再说这边织锦正杀的酣畅淋漓却瞧见一个熟人,“阿灼。”他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