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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温暖。
「有牛奶,要不要?」
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皱眉。「怎么是热的?好腥。」
「别老是喝冰的,入夜天气冷会着凉。」
他推开他的手,敬谢不敏。「怎么突然来这个地方?」
「其实我也没来过,鞠水上次回来很兴奋,说路戒兰带他去一个天空都是橘色的便利商店,明明是晚上可是那里的人却跟白天似的,说得口沫横飞。」
他看着空荡但还是持续不断有人进出的休息站。「他们都不累?」
「那些大型卡车都是在晚上跑的,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
他愣愣地看着他们彼此点头上路,又有人进站,蜷在车头后的小床休息,还有办货的商人坐在椅子上抽烟喝咖啡边看货单。返乡的一家人眯着惺忪双眼上厕所,每人手上都抓着一把卫生纸,看到这里嵇模稜忍不住偷笑。
「有什么好笑的?」
他指着那家人的方向,闷笑。原来是爸爸误走进女厕被女儿教训一顿,梅根也笑,顺手将他的领子拉好。
「每个人都在不断地生活呢……」
「对啊!一天过一天,我们也是这样子的。」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亮晃晃的远方城市,突然嵇模稜倾身亲了梅根宽容的嘴唇一下。
梅根捂上被撞痛的英国式鼻尖,对嵇模稜笨拙的表示很不满。「我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连接吻都不会?」
「你就会了?」他又没有吻过他。
这不是很露骨的邀请了吗?梅根笑着来一段法式舌吻。
其实嵇模稜根本没想要邀请他这样对他又亲又咬的,只是很单纯地叙述事实,可是有谁会想到这么善于心计的人在感情上根本不拿手,所以当他被吻得脸颊红扑扑、全身软绵绵时,梅根就当他是情欲高涨,轻松一抱把他俩塞进后座把人吃了。
所以现在嵇模稜病成这样他也有责任,穿再多根本没用,兴致一来它们还是没有保暖效果。
嵇模稜吸吸鼻子,吃了感冒药之后昏昏沉沉的,他任凭梅根在他身上摆布,只要最后能躺在床上就行了。
「对了,最近你有和路戒兰联络吗?」
「没有呢……前几天有打过一次电话,联络不上。」
「你知道『black&……』这家酒吧吗?」
「知道,戒兰跟那里的酒保很熟……」好困……
「……」
「怎么了?」他勉强睁开眼。
「没什么,睡吧!」他关上灯,在他身旁躺下。
他今天出去买感冒药的时候,看见路戒兰和一个女人从酒吧里走出来,随后坐进路戒兰的车里。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已足以让他看清楚放在女人腰际上的手。这个人一段日子之前不是还满脸红光地跟他炫耀他和鞠水正陷入热恋吗?怎么转眼间手已经搭在另一个女人腰上了?
或许是错觉,也或许是生意上的伙伴,梅根不做多余的猜忌,也不想让嵇模稜为此事操心。至少感情不是他用签算一算就能改变的,那就不要让他多烦恼了。
明天他自己去找他聊聊吧!以一个朋友的角色。至少鞠水也是他们的朋友。
第八章
「谁是你的朋友?」
「别这样嘛!我们都同事这么久了。」燕小凄赖皮地趴在灸葆身上。
「又有什么事了?」
「那个……可以帮我代班吗?」他双手合十,一脸哀求。
「你又要赚什么不明不白的钱了?」灸葆一脸正气坐在吧台。
「什么不明不白的钱!血汗钱好吗!」
「你别去了,我缺钱也不是缺你这一点代班钱。」
「好嘛!好嘛!帮我一下。」
「……下不为例,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谢谢,你最好了!」他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
灸葆连忙拨开他。「干嘛!干嘛!现在最好。平常都对你不好?」
他呵呵笑。「都好!都好!」
「你这人……」
「欸?那不是路戒兰?」
「你有必要那么惊讶吗?」灸葆翻个白眼。
燕小凄已经跑过去跟路戒兰打照面了。「路戒兰,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是……」他在胸前用食指小小地比。
「你好,我姓柴。」女人笑了笑,得体地站在路戒兰身边;
「你好,你好,我叫燕小凄,是这里的酒保。他也是,我们跟路戒兰是好好好朋友。」
「谁是你的朋友?调你的酒。」
燕小凄嘟嘴。「什么意思嘛!跟我做朋友又怎么了?屁股会烂掉啊?」
灸葆送上酒,笑笑不说话,跟燕小凄比起来竟然有成熟男人的架势。
「他哪个时候又交新女朋友了?」燕小凄小声附耳在灸葆耳边。
「你的消息真不灵通,都已经有几个星期了。」
「呵呵,我忙着打工嘛!」他清洗着调酒杯。「可是看他那样,似乎是他栽得比较深啊!」
「说他吃鳖吧倒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有一种不甚舒畅的亲热。」
路戒兰温柔地替女子擦去唇上的酒渍,她笑了一下,很完美的、几乎无懈可击的笑容,嘴角上扬的角度相当均匀。
燕小凄也不免点头赞同。「就像在看戏似地太完美了,我看一定是你这个王老五看不得别人感情好才这么说的。」
「你就不是王老五?」
他缩头一笑。「对喔,光想着要赚钱连谈恋爱都忘了,我还以为我是石头什么之类的东西呢!」
「你的这个程度我还真是望尘莫及,我至少有想过几个女生的脸坐在我的摩托车上。」
「那不就是鬼片吗?那我宁愿你去跟那些男的走。」
他就着手上的杯子泼他一身水滴。「也不要想想当初是谁光着身体被男人压着喊救命的?」
他又不敢大声说话了。「好吧!我祝福你摩托车后面有女孩子的脸。」浑身发毛。
「你别在这里捣乱,晚上我还要替你代班,到时候还不要是我收拾残局。」
「什么捣乱啊!我这不是在试新花样吗?路戒兰来就是要当白老鼠的意思。」
「多少?」
「百分之九十。」这个浓度没有多少人可以撑着回去。
「那还不赶快送去。」
燕小凄给了他一个你好坏的表情,又一脸还好我没这么坏的表情送酒过去了。
鞠水把电视开得震天响,看着主持人夸张地和来宾调笑,然后罐头笑声适时地响起,被这么一笑,鞠水顿时也觉得好笑起来。
他哈哈笑了几声,没心没肺地,好像门外那些调笑声他都听不见了。
你看,真的超好笑的,他高中的时候因为太胖所以被甩,后来减肥之后竟然变成演艺圈一哥,可是因为变成竹竿又被甩了……
戒兰,怎么有电视的声音?
可能是我出门忘记关了。
在浴室?
我喜欢在浴室看电视。
恐怕以后你没机会看了,呵呵,你别倒在这儿……
我要睡觉……
你喝醉了,戒兰……
嗯……
怎么还是听得见呢?鞠水又把音量调高几度,哈哈笑了几声。
他知道路戒兰回来了。
他知道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