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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然而我实在不是个要脸的人。
于是我就这样挣扎也没挣扎的跟了乔二。
乔二是个极好的金主,慷慨大方,平易近人,我跟他两年,他从未为难过我,连脾气也极少发。
又或许是因为,我这个情人配合得实在太好。
不止一个人对我于心不忍,劝阻我:“小沈,乔二不是良配,不要真的爱上他。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不过笑而不语。
如果他们看过我的履历,那么他们一定会知道,我其实是科班出身,演技备受师长称赞,如不是时运不济,如今早已是沈天王。
那不是爱,是职业道德。
乔二看上我,因为我长得像他爱的人。那个人无法接受他,多年前已经出国。
这种剧情电视剧都不流行,我见怪不怪了。
我倒是比较稀奇,我同那个人有多像。
有天在乔二书房翻书,在一本书里翻到那个人的照片,不得不承认我们两个的确很像,起码有七分相似。
我怀疑我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开玩笑的。
因为这件事,乔二对我发了脾气,他怪我乱翻他的东西,他让我滚出他的书房。
他说:“沈唯一,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记住你的身份。”
我做出一个受伤的表情——就是静静的凝视着他的双眼,似有千言万语,但终于无言的转身离去。
其实我是很无所谓的,就他给我的那些钱,让我每天向他下跪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也不是不可以的,何况听几句难听的话。
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让乔二以为我无所谓。
果然第二天,乔二便将名下一份房产划给我,我很默契的收下,自此二人绝口不提这件事。
但我还是时不时的露出忧伤的神情。
我的一个师姐说得很好:对着一块儿猪头肉发愣只是发愣,但是对着一朵玫瑰花发愣就是忧郁。
鉴于我是个男人,我一般对着乔二送我的一只打火机发愣。
有时在夜里也不开灯,我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那朵幽蓝的火焰,一边等乔二回来。这样的场景的确颇有些孤独悲哀的味道。
每当乔二见我这样,他会更加迁就我。
但我好像敬业过了头。
那天乔二把我叫过去,这之前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听说他爱的那个人从国外回来了。
我去之前已经隐约有感觉。
我颇有点遗憾的感觉,毕竟这样不劳而获的机会不容易再获得。
我怅然长叹一声。
乔二在书房见我,他坐得离我很远,微微蹙眉,对我数次欲言而止。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犹豫。
终于乔二说:“他回来了。”
我一言不发。
他这样一句话,想让我怎样回答?
恭喜还是混蛋?
我个人喜欢后面那一种风格,撕心裂肺,张力十足。
我觉得他实在是不明智,与情人分手这种事,交给助理处理就可以,不过交代一声,我立刻卷铺盖走人。
现下他当面说明,让彼此都这样尴尬。
对手戏最怕对手出戏,不过鉴于乔二是业余的,我原谅他。
我转过身去看一本本陈列在书架上的书,在心里默念书名。
我相信我的背影是脆弱而绝望的。
乔二走到我身边,他说:“我希望你能够尽快离开,我不想他知道。”
我肩膀微微颤抖。
我张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乔二提给我一张支票,我轻轻瞟一眼,上面的数字出乎我的意料。作为遣散费,它有些多得过分。
我抬眼看他。
他说:“这是你陪伴我两年的谢礼。”
按照常理,我应该伤心欲绝的将支票退给他,然后说一点煽情的台词,可是我十分害怕乔二把我的做作当了真,那我岂不是自掘坟墓。
是以我迟疑着。
乔二把支票放到我的手里,他说:“我并不是个好人,忘了我,你可以重新开始。”
我一双眼泪落下来,滴落在他没有收回的手上。
这一刻,我演技达到巅峰。
我心里想,真是滑稽,他竟然以为我真的爱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是完结了的,真的
☆、不尽头
十数年未见的高中同学给我打电话。
他笑嘻嘻的说:还记得吗,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他曾从小混混手底下救过我,为此他进了医院。
当时他说:不需要你报答我,只要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直到毕业,他也没有说是什么事。
后来我们没有再见过面。
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他却打电话过来,要我实现那个当初的许诺。
他只穿着一件衣服就来投奔我。
一开门就看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
情形相当狼狈。
他摸着脑袋,笑着的说:我在那边惹了不得了的人,在你这里避一下风头。我救你一命,你帮我这一次,咱们就两清啦。
我把他引到客房,对他说:以后你住在这里。
他一下子扑倒在床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他对我说:你还是老样子啊,冷冰冰的的,见到老同学,至少笑一个啊。
他仍是以前那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样子。
我和他念同一所中学,并没有分在同一个班级。
我是所谓的优等生,成绩优异,沉默寡言。而他是不良少年,老师眼中的麻烦精。
我们日常最多的交集不过是走廊上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或许世界上真的存在孽缘这回事,不然我想不出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相识的理由。
那天我在校外的小路被几个小混混拦住。
为首的那一个抬着下巴,恶狠狠的说:你就是那个敢骂弟弟的家伙?
他们说我太嚣张,决定给我一个教训。
我嫌恶的说:滚开。
我对他们并无偏见,只是觉得这类行为幼稚而无聊。
那个人拿出刀子的时候,是他突然冲出来挡在我面前。
刀子割伤他的后背,鲜血洇红白色的衬衫,那些人一哄而散。
他倒在我的怀里,出了一头冷汗,却强笑这对我说:你傻啊,为什么不躲开。
我很冷静的拨电话叫救护车以及报警,他慢慢在我怀中昏迷,我拥着他,感觉到胸口有一团温暖。
虽然是他自作主张的冲出来救我,但我并不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
我提出给他一些钱作为回报。
那时他刚刚在医院中醒过来,脸色苍白而虚弱,面孔上却仍挂住一个开心的笑容。
他是一个有点乐天有点傻气的家伙。
他搔搔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