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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篇大论。
最后师尊的回答,令我更为惊讶。
谁都可能成为天池门的掌门但是唯独沧澜不可以。
为什么?
他,心不至此。
本是心中疑点颇多,被师尊这么一说我更是堵得慌。
所以接着我去问了掌门师伯。……
我记得掌门那时叹了一口气,然后牵着我去了锁剑阁。我记得很清楚,那年门外的海棠落了一地,师伯掌过几片花瓣眉目中满是我不能理解的哀伤。
阁中的碧影依旧幽幽寂寂,像沉睡的孤魂,做着亘古的梦,念着永恒的殇,载着忘川的水。
师伯把艳丽的海棠花瓣散在碧影寒冷的剑刃上,顿时孤寂的碧影好像呈现出了一种异样的美感,诡异地好像唤醒了地狱的恶灵,那带着寒意的美感好像恶鬼半垂的血目,极致诱惑。但是,这还不够……
“莲儿,你知道吗,碧影是一把非常美丽的剑,特别是在它染血的时候。”
“掌门?”
“碧影生来就是一把为了杀人的剑,只有鲜血才能展现它的美,只有杀戮才能成就它的传奇。百年前有位名匠师得寒潭玄铁铸此剑,却以百人之血为其开刃,江湖惊呼群起株之。期间,匠师卒,剑入一人手中,却难料魔剑易扰剑主心性,其人得其魔剑后削铁如泥武功大进,便乘此建立魔教搅得江湖腥风血雨。此后江湖正派被逼联盟剿之。
人都是自私的,这些所谓的正义的江湖义士又多少是为个人利益而战,‘得碧影者得江湖’这个传言早已难掩武林丑态,魔教败落又一邪教兴起,周而复始,天罡常道不复。
唉……后来,那名匠师的族人负罪出山收回碧影,全族西迁,镇此魔剑在西陵深谷之间并谨记族人永不出谷。
可是,世人常道怀璧其罪。
不久之后,江湖一行神秘人潜入深谷盗取魔剑,魔剑重现江湖,动荡随之而起。”
“真是把魔剑,但是为什么这把剑现在会在这里,难道天池门也曾……”
“非也,但其结果也终是难辞其罪。”
“?”
“莲儿,天池门自创派以来无愧于天地却堪堪惟独亏欠一族,莲儿,记住了若哪日天池覆亡也是因果所报,不可责罪他人。”
“掌门!”
“不用问了,以后你自会明白。……只怕此后却是要受累于你了,孩子,你却偏偏入了天池,一切都是命啊。”
“掌门……”
……
最后,我还是未明白掌门到底要说明什么,还有这和沧澜又有什么关联。结果,我又陷入了更多的未知。
沧澜的剑法很好,行云流水,洒脱随性,有时看他舞剑倒是一种享受。海棠落时,三尺青剑穿梭在花雨中,花瓣像深情的情人,纷纷扰扰地缠绵在剑身,这时陡然剑锋一偏,突然震开的周身的花瓣像柔雨一样迎面扑来,娇艳的花瓣就这样亲吻着你的脸颊,然后抚过柔柔的痕迹。
沧澜的剑总像是多情的,有时像一种含情脉脉的低语有时像是一种让人错觉的怜惜,有时又好像怜悯着众人的慈悲。但是和他比试过的人都知道,不是这样的,他的剑法表面缠绵柔情但是刺向敌人的剑绝对的狠辣。他的剑,狠,快,绝。
他的剑,他那时的剑叫“残梦”,一把伤痕累累的剑,我曾经问他为何要留一把满是缺口的剑在身边,他告诉我,这把剑铭记了他所有的爱与恨,只有这把剑在身边他才能活着走下去。
“一把剑是你走下去的意义?”
“这个江湖事很险恶的,江湖人的心中都有着一个伤疤,或大或小,或重或轻,一些如果你不去揭示倒也无所谓,但是有些人的伤疤却时时刻刻剜痛,留着狰狞的血……有时太痛了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理由走下去,只有这样不至于在还没有完成愿望之前就痛死。”
“所以这把剑成了你的慰藉?”
“对啊,一把‘残梦’我曾残存的念想。”
“沧澜……你曾经……有一个你很喜欢的人吗?”
“……对啊,一个我很喜欢的……不过她,他们……”
“沧澜?……”
“所以,师兄你千万不要爱上人。”
……
当时,他,这么说。
那年,海棠落了一地,像一地的残梦。
又是一年夏季,天池的红莲又开了。
那一年我带着沧澜去赏莲。
天池门有一很大的天池,在这高处能有如此大的池域实乃一处奇观,池水干净透彻,池中更有许多珍稀的鱼类,每年也有大批的候鸟迁徙至此,这种百鸟齐飞碧水蓝天的美景恐怕也只有天池门人自己知道了。
相传天池门也是因为这块池域而命名的。
天池门身居群山腹地之中即便是夏季也不会太过炎热 ,但似乎也不影响莲花的生长。相传曾经这片池域本不植栽莲花但因天池门其一任掌门偏爱莲花,因此其弟子在北部山区寻取寒性莲花移栽。此后在这片池域上便盛开了这种红莲。
池边有一小小的码头,码头上建了一座简陋的茅草凉亭,夏日四周的荷叶簇拥进来,为这里开辟了一块凉快的天地。这时,携一壶酒,赏莲,诉事,好不惬意。
“别喝了,你都醉了。”
“谁醉了?真不解风情……这叫举杯消愁……一杯以谢知音或者醉饮千杯……不诉离殇,你们江湖人不都这样吗?”
“愁?呵呵呵……你才几岁就知道愁?”
“愁,还真是愁,天池门可不是江湖的风花雪月。”
“江湖的风花雪月?谁跟你说的?”
“江湖不应该就是刀光剑影红颜知己吗?”
“……江湖只有刀光剑影,哪有那么多红颜让你邂逅 ……”
“那真是无趣……这样的江湖。”
“你喜欢江湖?
“不,只是在想被困死在这里之前先出去走走,只是这样……”
“这里很好……真的很好……如果只是这样的话。”
“沧澜,江湖不好吗?”
“……”
池水微凉,赤脚在水中打着水花,池面泛起圈圈的涟漪,有时惊扰了鱼群,‘唰’的一下它们就惊慌的蹿过了你的眼帘。莲丛深处休憩着一群群的白鸶鹭,泛舟时便可不小心的撞见它们,当然旁晚时分可以看见它们成行群飞的奇观。
也许太过安逸了,在阵阵微风中,有点……想了… …‘沙沙沙……’荷叶相互喃呢着,丛中的白鹭似乎耳鬓厮磨,耳畔的风……也好像变缠绵缱绻……
……也许……你更不应该……在这里……
谁,好像说了……
沧澜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有时候,看见他一个人站在山头,眼神缥缈地眺望着远方,一把‘残梦’插在一旁。
这个年轻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