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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皱着淡眉的少年。“席莲交出令牌就是不想把风满楼卷进了,他想把洛川阁作为风满楼的屏障,而不是他的屏障。当然洛川阁应该也不会为了一条眼线扯上不必要的麻烦,这会导致他们教会暴露到明面上来。”
“怎么会这样?”陌烟以为席莲会为了他们,会回到风满楼的,没想到这次他这么决绝。
“所以……陌烟,要跟我走吗?”风曲容放下手中的杯盏,看着眼前的少年。
“走?跟你走?”
“断忆不在我身边,那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必须回去了。你……跟我走吧。”
“我不会跟你走的。”
“陌烟,你那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只要你跟我走,我就绝对不会亏待于你的。”
陌烟没有想到风曲容会让他跟他走,作为一位杀伐决断、理智的上位者怎么会带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回去?
“风曲容殿下,您未曾隐瞒您的姓氏我自然是猜到了您的身份,但是陌烟只是一介小小的琴师,怕是殿下抬爱了。”
“我不介意你的身份,虽然我的确查不到你以前的生活,但我不介意也不会怀疑你。”查不到陌烟以前的身份这件事让风曲容困扰了很久,席莲一向对楼中的人保护的很好,对他们之前的身世庇护得滴水不漏。 风曲容用尽了手段也只是查到一些皮毛,陌烟应该和林落雪一样是罪臣之后,之前辗转于黎山一代,后在望江被席莲带回风满楼。能查的也只有这些而且真实性不高,但在轩启能买到可靠消息的也只能是魅影楼和洛川阁了 ,风曲容也想过动用他的暗影查但这毕竟是轩启的地盘,他还不敢在轩启帝眼皮底下动手。
“你不怕我居心不良?”
“能把你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方法。”既然查不到那么就压制在身边,那么反过来也就没有任何危险性了。
“风曲容殿下,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不想成为谁的所有物。”陌烟起身就想走,他不想和风曲容纠缠得太深。
这个人太危险。
“陌烟!”风曲容看见他起身连忙叫住他,抓住他的肩。“为什么?”
“我说过,殿下您只是在我身上寻找他人的影子罢了。风曲容殿下,我不是他。”陌烟真的不明白他和风曲容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一面他为什么对他那么执着呢?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他是洛羽兰恐怕一切会越发不可收拾。
风曲容放手了,的确,他不是他。
陌烟见他放手,便果断的离开了。他也许执念的是洛羽兰,但是他已经不想成为洛羽兰了。
风曲容看着陌烟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作痛。他到底是否喜欢上他了?为什么看见他离开他会心疼?他明明只是一个像洛羽兰的人……
而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替身?
风曲容颓唐地坐回原位,苦笑着将酒盏满上。
也许好久没有打听到那个人的消息了,所以他才会迷恋上陌烟的温度吧。
自洛羽兰从轩启皇宫脱逃后就再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他安插在轩启帝身边的人回报,轩启帝那边也是毫无线索,轩帝甚至将整个轩启掘地了三尺依旧未果。
也对,如果他想躲,恐怕没人能找到。这一点,风曲容他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呢?
最后,风曲容也只能期望洛羽兰的确已经离开轩启,并且永远不要被轩启帝找到。
而他,也差不多该回去修理那堆不安生的老鼠了。这次兵书到手,以后和轩启交手应该也轻松了一点,这也算如愿了吧。只是……
风曲容抬头看见那人抱着琴走上台,安静地落座,清雅的琴音从他手指间流淌出来……
他们应该不会见面了吧。
那个叫陌烟的少年,曾经让他有点心动的孩子,你应该还是要感谢因为你像洛羽兰,所以我今日才会放了你。
没有他风曲容得不到的东西,除非他不忍。
席莲赶到马驿镇的时候就被人拦下了。那几个人身着深色布衣,腰间别着各种武器,脸上凝集着警惕和防备。
席莲抽出腰间的软剑,打算速战速决。
那几人看见席莲抽出了武器,有点犹豫地交耳了一下,然后一人开口了,“席楼主,我们希望你马上离开马驿镇,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席莲一听皱了一下眉,见他们不动手便猜到,“你们是叶沧澜的人?”
几人犹豫了一下,答道:“是,所以还望楼主不要为难我们。”
“叶沧澜人呢!”席莲既得知他们是叶沧澜的人后便不再含糊,劈头就问。
“这……这……”被这么一问几人更是一脸郁色。
席莲见他们踌躇的样子,欲策马扬鞭直接闯过去。
“等一下!”只见一个红衣女子飞身闪入挡住了席莲的去处。
席莲立刻勒紧马绳,枣红马长鸣地扬起前蹄,险险地避开了与红衣女子的正面碰撞。
红衣女子也不惊,不卑不亢地向席莲行了礼,“席楼主,在下叶红霜,是少主的属下。”
席莲看了眼眼前的红衣女子,剑眉薄唇,英气十足,不像闺阁小姐的柔美,一看就是江湖闯荡洗练出来的武林人士。
“敢问红霜姑娘,叶沧澜在哪里?”
“本来少主是让我们来阻止你去看他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去看看他。”这个坚韧的女子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身后的几个属下急了,为难地说道:“红霜,这不太好吧,少主明明吩咐过的……这……”
“你们不要管,这件事我会负责。”叶红霜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们的话。
席莲下马跟着叶红霜来到一处偏僻的民宅。
“为什么?”席莲问。
叶红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席莲,她依旧不卑不亢地回道:“因为我喜欢沧澜,而他只喜欢你。”说完她就转身去开那扇斑驳的木门,她挺着傲然的身姿继续答道:“我也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既然他喜欢你,那么我就去成全他,仅此而已。”
席莲知道有种女人是骄傲的,就像眼前的女子,得不到就潇洒地放手,在被伤害之前就干净利落地转身。
“他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看着转身就走的女子,席莲还是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女子。
席莲轻叩了一下房门,里面没有回应,皱了皱眉推门而入。
那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被子外面的手苍白无力地搭在一边。席莲顿生不好的预感,快步上前,果然看见那人毫无血色的脸庞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而黑红色嘴唇表明了他深中剧毒的事实。
刻骨的寒意一直从脚心窜到脑部,让席莲如置冰窖。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人的颈部,深怕得知他来晚了一步。但当席莲的手刚刚碰到叶沧澜的颈部时就被叶沧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