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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巍峨层叠的房檐望向那静谧的一处,昨日他被洛羽兰赶出□□院,今日便没有过去。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洛羽兰的性格太倔,他禁锢他一日,他就有可能毁他一座城池。
风曲容将目光收回,看向跪在地上的影卫。“那边先不要轻举妄动,堇墨无论有什么行动就立刻回报给我。”
“是。”
……
洛羽兰在风满楼失踪可让轩启人仰马翻了一次,轩启帝几乎派了所有的暗卫去找洛羽兰的行踪,更是将风满楼周围保护得密不透风。但是风曲容知道堇墨只是一时惊慌,很快他就会冷静下来,也很快会察觉到这边,但是……
但是那又怎样,现在我拥有了对等的筹码,会输吗?
这一局,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来人!”
“陛下。”
“今晚去□□院用膳,膳食按照我以前安排的。”
“是,陛下。”
轩启,帝宫。
堇墨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披着玄黑色的帝王外袍,此刻正扶额靠在榻上。
堇羽将一杯清茶递上,沉默地退到一边,一边的堇轩坐在地上靠着一根梁柱,然后突然开口:“师父,现在怎么办?暗卫都找不到陌公子的行踪。要不出动墨棋军吧。”
堇羽:“师父,用暗卫搜查陌公子行踪不过是给暗处的人看的,让他们以为师父是暂时乱了阵脚,其实过了这么久,师父应该查到了吧。”堇羽看向一脸疲惫的男人。
堇墨:“不用查,我都知道是谁。”
堇轩:“是谁!”
“风曲容。”
“那我们去救人啊。”
“如果风曲容是一般人我用得着这样举步维艰?错一步,就有可能满盘皆输。他是一个极端的人,也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人。”
“那我们……”
“我做得再多,如果陌烟他不想和我走一切都是徒劳。”
“师父,你也太没底了。”堇轩爬过来趴在榻边,打量着面前永远运筹帷幄的男人。
这次是他唯一做没有把握的事。
央歌,□□院。
宫女将今夜的长明灯高高挂起,院中的十步一莲灯点上,长廊红灯一一掌上。夜色上来,明灯以对。
陌烟冷着脸看着宫女将一道道的佳肴端上桌,他对面坐着一脸温和的风曲容。
“来,吃吃看,这些都是按照你以前宫殿做的,你尝尝看。”风曲容将青笋放入陌烟碗中。
陌烟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直直地坐着,不言不发。
风曲容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不喜欢吗?……看来是他们没有了,来人!给朕把今天准备晚宴的人都砍了。”
一旁服侍的宫女都脸色一变,脸色惨白地跪倒一片。
“风曲容!你明明知道的,何必牵扯无辜之人?”陌烟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风曲容对于他的态度也不恼,只是继续往他碗里夹菜。“你不是不喜欢的话,就尝尝看吧,好吃不好吃,我自然是赏罚分明。”
陌烟动了筷子,风曲容满意地笑了笑,旁边的一干宫女也安下了一点心。
“来,多吃点,我知道你最爱吃北域青笋了。”
“风曲容,人都会变的。”
“……我知道,只要这个变化我能接受。”
“如果变到你无法接受呢?”
“折断双翼,让他变回来。”
“折了双翼,你不如杀了他。”
陌烟将一切说得轻描淡写,他冷眼旁观着面前人的反应,他知道眼前人很生气,但偏偏维持着那虚伪的笑容。
风曲容将玉筷搁下,正襟危坐,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去,他一挥手,身边所有宫女慌乱地鱼贯而出。灯火通明的房间一下子冷清下来,桌上的佳肴也被搁置在一旁,剩下的两个人对立的坐着,一副山雨欲来的感觉。
最后还是风曲容妥协了,面对眼前冷若冰霜的人说道,“你自己慢慢用膳,我走了。”
但是陌烟好像不想就此罢休,直接开口,“风曲容,话已经如此明说了,又何必执迷不悟。”
原本转身就走的人突然回过身来一下子掀翻了桌子,瓷盘哗啦地碎了一地,华贵的地毯顿时一片狼藉。门外候着的宫女和太监又抖索地跪了一地。
自始至终陌烟连眼神都没有抬一眼,淡定地坐在那里,一点都不顾及早已脸黑成一片的风曲容。
“洛羽兰!”
原本冷静的帝王此刻像被惹怒的狮子,暴跳如雷,双眼更是戾气的充血。
“不要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大可以杀了我。”
“洛羽兰!你在我面前摆清高,那又在他面前算什么?!”
“……”烟陌疑惑地皱了下眉。
“你在堇墨面前和他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那算什么?我以前没有怀疑你,就是因为你不会对一个人露出那样的神情,洛羽兰,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风曲容你到底想说什么?”陌烟不悦地看着眼前逐渐癫狂的人。
风曲容没有接话而是直接扯过陌烟疯狂地吻了上去。
如暴风雨般,不容反抗地,执拗,深沉,粗暴。
陌烟只觉得一阵寒意,他本能地去推开眼前疯狂的人。
但是失去理智的人,面对抗拒只会变本加厉。风曲容将人禁锢进怀里,蛮横地索取怀中人的吻。
陌烟只觉得口中一股血腥味,不知道到底是谁咬伤了谁,只有腥甜味让他泛呕。
☆、第四十一章[end]
最后还是风曲容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亲吻,陌烟冷漠地看着他,没有羞愤,没有暴怒,只有死寂般地冷漠。
风曲容将人放开,两人的唇边还有鲜红的血迹,格外的刺眼。面对对方寒冷的眼神,风曲容怒极而悲。
“你……果然是喜欢上他了。”
风曲容说得字字沥血,刚才愤怒的双目如今只剩下无尽的悲凉。他大笑起来,倒退几步,看着眼前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的人,心如死灰。
风曲容磕磕碰碰地出了□□院,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坏了一路的宫廷下人。
屋内杯盘狼藉,菜肴蔬果洒了一地,陌烟依旧坐着,面色冰冷。门外跪着的下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央歌王城内黑云压城,帝王怒,万人惊。
而轩启王宫内更是风云巨变。
年轻的帝王,孤独一掷。
玄色的帝袍随着阶梯铺下,银色的宝剑挂于腰间,这柄剑,再次被佩戴,上次是破开那人的国土,将利刃架于那人脖颈,而这次却为那人破开他人的国土。
剑刃出,白酒祭下,墨旗令下,万骨枯。
堇墨立于祭台上,烈风将玄色的王袍吹起,手中的利剑泛着冷光,台下是万千铁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