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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受折磨的连宇乔自然是一种福祉。可是,雨过天晴之后,这种不可或缺的感觉应该会慢慢淡化吧……连宇乔会发现,爱上一个男人是多么愚蠢的事情。他会想回到过去的生活,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女人、家庭、孩子……所有苏沛不能给的──正常的生活……
这样,也很好吧……
苏沛想着,露出一丝苦笑。
察觉到苏沛的沉默,韩闯也不再出声。车子匀速前进着,直奔目的地。【tets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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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漫长的一夜,苏沛与连宇乔同时体验著辗转难眠的滋味。
明天,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个了断。商群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连宇乔会重新拿回属於他的一切,而苏沛……为了一段无望的爱情付出这麽多年,纵使结果不如人意,好歹也算爱过,没什麽可後悔了。
温床……呵呵……
苏沛笑著,舌边涌来一阵酸涩。
临近冬日,阳光依旧耀眼。
商群跟往常一样准时出门上班。看著他的车驶出了连家,医生解开了连宇乔身上的束缚。
“总算不用再装下去了,我还真担心会露出麻脚。”把一个正常人当成精神病患者来治疗,在他从业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回想连宇乔来找他商量这事的情景,医生只记得他那张可怕的脸。暗自叹息著,医生由衷希望这种事再也不要再有下次了。
“谢谢。”
连宇乔抚了抚手腕上被绳子勒出来的淤伤,连日来表现的脆弱再也不见踪影。
因为一直抓不到商群的任何把柄,所以才不得不使出装疯这一招。虽然有些窝囊,不过总算是没有白费。现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连宇乔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膨胀,几乎将他整个撕裂开来。
冲进洗手间,先用大量的冷水让自己冷静,然後,连宇乔走去了父亲的房间。
有些事情,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揉了揉青黑的眼圈,苏沛挣扎著从床上爬了起来,彻夜未眠的疲倦与过度压抑的神经让他有点恍惚。洗漱完毕,漫无目的地在屋内晃了几圈,最後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著时锺转动。
这是一场审判,罪名是禁忌的恋情与过分的包容,罪名一但成立,刑罚将是无休止的孤独与痛苦。
苏沛是犯人,连宇乔是法官与刑罚执行者。
现在,犯人正在安静等待著最後的结果。
随著时锺的前进,太阳一寸一寸往天空正中挪动。
苏沛昏昏沈沈的,听到门铃声响起。迈著因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而不太灵活的双腿往门边走去,发现猫眼的另一边空无一人。
“谁啊?”
苏沛打开门,一条人影闪过,飞起一脚就往他踹了过去。强大的劲道猛烈地撞击在苏沛的腹部,将他整个人踹得飞了出去。
“唔!”
苏沛惨叫一声,跌倒在木质地板上。鼻梁上的眼镜紧接著被来人一拳打落,苏沛反射性地用双手阻挡,结果两只手腕都被扣住,来人揪著他的头发,将他的头一次又一次重重磕在地板上。
晕眩伴著疼痛袭来,苏沛根本无力反击,直到彻底晕了过去。
当连宇乔接到韩闯的电话时,差点没把手中的话筒捏得粉碎。
“怎麽会让他跑了?!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这叫百密一疏好不好!我怎麽知道警察一靠过去,他就发现了。那家夥比狐狸还精,选的见面地点是个四通八达的广场,中午又是人最多的时候,逃起来根本抓不住。”商群的逃脱的确出乎韩闯的意料,正怄著火的他对连宇乔自然也不会有什麽好态度。
“那他逃到哪里去了?你不是很有办法吗?还不快去把他找出来!”
“你当我是神仙啊!好啦,好啦,我这就让人去找,行了吧!”
啪的一声挂上电话,韩闯对著电话翻了个白眼。
腹部的巨痛让苏沛在极端不适中醒来,抬眼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
身影慢慢地靠近,将一副眼镜架到了苏沛的鼻梁上。
“商群!”
看清了眼前的人,苏沛倒抽了一口凉气。
商群坐在苏沛的对面,慢条斯理地问道:“看见我这麽意外?”
商群站在这里,就代表连宇乔的计划失败了。苏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你想干什麽?”
“哼,”商群冷笑了一声,说:“我想用你来对付连宇乔,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
“就凭你现在的处境?你要怎麽阻止我?”
手脚都被封箱的胶纸缠住,整个人被固定在高背的餐椅上不能动弹。这样的苏沛的确没有力量阻止商群。
“为什麽要这麽做?你如果爱芙蓉姐,为什麽还要伤害她的弟弟!”苏沛大吼著,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愤恨,“就算宇乔以前有什麽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让他受的折磨也应该足够弥补了。接下来你还想干什麽?杀了他吗?”
商群看著突然激动起来的苏沛,不明的情绪在他的眼中慢慢沈淀。
“如果不是你背叛芙蓉姐在先,连宇乔怎麽会对你如此排斥?他只是一心希望姐姐能够得到的幸福而已,就算发现你行为不轨,他也没有动手拆散你们啊!是你自己心胸狭窄,只会为自己的卑鄙行为找借口,还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他的头上!你……”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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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商群一个巴掌甩过去,在苏沛脸上留下鲜红的指印。
“你根本没试过长期被人蔑视,被人压制的滋味。我和芙蓉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没能摆脱连宇乔的控制,芙蓉根本就是为了连宇乔而活著,连死都是为了他!这跟拆散我们有什麽分别?!我就是心胸狭窄,那又怎麽样?反正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连宇乔居然敢设圈套来抓我,哼,就凭他,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商群一长串的激烈言词苏沛只听清了一句,“……芙蓉姐为了宇乔而死?!什麽意思?”
乍一听苏沛的疑问,商群明显怔了怔,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得一塌糊涂。你以为芙蓉发病的时候我为什麽会要你到客厅去拿药?”
“你!你是故意的!”苏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商群避开苏沛的目光,下意识地辩解:“这不能怪我,她的心脏病是先天的!谁让她偷听我跟绑匪的电话!”
“所以你就要她死?故意不给她药?!”事情居然是这样,苏沛一想起自己曾经那麽相信商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