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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更不想毁了宋言初心里那个美好的世界。
褚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少年时期逆着爸爸的意思进入法学院,最后也穿上了检察官的制服,冷静地处理着所有的犯罪。他这双手送了多少罪数累累的人进监狱,可最后他居然无法下手将褚隰也送进监狱,反而用这双手了结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也不过是披着大公无私外衣,包裹着一颗自私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衣裳上也残留了些积雪,他轻叹一声便转过身来,恰对上一双明净纯洁的眼眸,一种罪恶被公诸于世的惊恐让褚承少有的慌乱起来。
“小溯......为什么不回房间?”宋言初站在阳台玻璃门前,他甚至不敢跨出阳台门,一双清澈的眸子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
褚承无法回答,只能沉默。
“是我做错什么事,你生气了不想见到我吗?”宋言初有些悲伤,他很难看得懂像褚承那样心思复杂的人,单纯的他从来只会将一切的错揽到自己身上。
“不是。”
“那你可不可以陪我?我一个人睡不着......”宋言初的语气带上些哀求。
看着褚承的神色越发复杂,宋言初立刻晃了晃脑袋,乖巧的说道:“不要紧,自己开灯睡......”
褚承的眉心无数次的因为眼前的人儿凝起,又无数次地认输展平。就如现在,他长叹一气,快步走到宋言初面前,犹豫着最后也提手将那患得患失的人拥到怀里。
褚承闭上眼睛,没有了运筹帷幄的自信和严肃,反而带上浓浓的无奈与悲哀。
“你太单纯,而我太浑浊。”
宋言初回抱着褚承,他从未听到过褚承如此脆弱的语气,他没有任何思考,直白地回了一句:“我可以不单纯,我会努力学很多东西。”
“可你的单纯,我想用生命去保护。”
宋言初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懂回话。
紧接着便是一阵冗长的静默,像是死刑前的一丝喘气。
“我杀了屠杖。”褚承终是不想欺骗宋言初,简单的一句话说出来是那么的沉重,像千斤钢铁压得他喘不过气。
宋言初那拥着褚承的双臂一阵轻颤,脑袋完全反应不过来。
“保护褚隰,保护褚家的完整,我没得选。”褚承紧闭双眸,豁出去一般将所有说出。
宋言初一点一点地消化褚承的话,他出奇地没有大哭大闹,或者大声呵斥这个“坏人”,而是紧张地检查着褚承:“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褚承安慰道,他重新抱紧了宋言初,紧张地问道,“言初.....现在只有你知道我杀了屠杖.....”
“你只是保护家人,不是吗?”宋言初晃着脑袋,认真地言道。
褚承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怀里的人还是没有听明白这件事,他直接道:“那我是一个杀人犯,这是事实,你还会爱我吗?”
宋言初仰起脑袋,清澈的眼眸倒映着白雪的纷飞,还有对方的脸:“爱,我说了我爱溯回。”
“可是......”
“我都懂,就像现在我知道你杀人了,但我不想报警,这样我也不算好人。”宋言初依旧天真单纯地笑起来,但眼眸中却已经清明透彻。
褚承定定地看着宋言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不想他的言初明白是与非中间还有一个灰色地带,但也不想言初果断把他定义为坏人。
人就是这么矛盾。
可如今听着言初的话,他知道他努力去呵护的一方纯白,到最后还是抹上一片灰色。
“对不起.....”
“没关系。”宋言初耸了耸肩,他继续理所当然道,“每一个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不是吗?就像小溯原谅了堂哥,我原谅了小溯。”
听着宋言初的话,褚承的眉心凝得更紧,心中早已混乱一片,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无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爱,好像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介意,我也以为我会很生气,但是,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宋言初轻轻叹气,“看来,我也变成坏人了。”。
“说起来,你倒是原谅了我很多次,我什么都不会,还这么任性,你从来没有生气。”宋言初继续回忆起来,带着些甜蜜的笑容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宋言初看着褚承一脸呆愣,提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褚承他用力抱紧了宋言初,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拥抱了一个世界,那个他用生命去保护的世界,一个没有墨迹的世界,一个几乎不真实的世界。
“我记得你说过,爱一个人,即使他是错的,也会陪他错下去。”
“言初.....”
“爸爸说我什么都不懂,出去会被人欺负,可是现在我懂了那句话的意思,是你教会我的。”宋言初温柔地抚上褚承的脸颊,乌黑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成长,如春花秋月的柔和与安逸,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深情。
“好……”褚承淡淡地笑起来。
“嗯?小溯?”宋言初惊讶地发现这个坚毅的男人居然眼眶通红,他心疼地提手碰了碰那人的眼角,果不其然,居然湿湿的。
褚承摇摇头,用尽全身的爱,化作一个炙热的吻落到对方眉心:“我爱你。”
宋言初傻笑起来,漂亮的双眸笑成一轮弯月,嘴唇划出一道温暖的弧度:“我也爱你,永远也不离开你。”
至情至深的一曲华胥,凝固在那个梦幻的轮回世间,感谢你陪我走过这一段完美无瑕的生命。
三天后。
“程厅长,能将洪帮一举拿下,京州市民们都很高兴,对此您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
“对于左丘颉一事,警视厅有什么解释吗?”
“作为新厅长,你对警视厅的未来有和看法?”
程傲拨开成群的记者,神色严肃地走进警视厅大门,而后让保安将他们拦在外面,他站在门后对着媒体沉声道:“警视厅已经成功将洪帮一网打尽,京州市民可不用担心。对于左丘一事,警方暂时不可奉告。”
记者们听闻更是激动地蜂拥堆积在警视厅大门上,好不壮观的场景,几个警卫折腾了好些时候才将他们轰走。
程傲头痛地回到办公室将窗帘拉上,叹了一口气便坐下来开始工作。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有些事情目前还没有弄清楚。比如屠杖究竟是谁杀死的?眼下只能推测是其黑手党。但这个究竟是谁已无法得知,因为洪帮的人员在那次战斗中已经所剩无几,苟且偷生的不过一些不知内情的小喽啰。再者就是最后黑手党的爆炸原因——由于永结桥已被炸毁,那天的录像无法找到,只能暂且认为是帮派内部冲突。最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