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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用力的在他肩上一拍,仔细打量他一遍才高声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秦步轩闭上了嘴,嘴唇掀了条缝:“干爹——”
杨司令又将眼神分给凌熙然一个,点点头:“哟,凌家的小子,你父亲还好吗?我听说去英国治病啦。”
凌熙然昨晚精神方面遭受了重大打击,如今正处于精神状态慌乱无措之中,他人都是慌得,面对杨司令的问题也只是惨兮兮的一摇头,摇完头赶紧点头,打着颤回了:“家父,家父已经无碍了。”
杨司令瞅着,心中一惊,不太肯信凌熙然的话,怀疑他爹这是要归天了,看这孩子脸色差的!
但杨司令没忘了今日的正经事,且是时时刻刻的记在心中,他见秦步轩和凌熙然这是要外出,大手一挥:“你这是要和凌家小子去哪?别去了,子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弟弟和你儿子我给你找到了!”
秦步轩道:“我这是要和熙然去贴——什么?找到了!”
秦步轩大声喊了出来,杨司令看着他的神态,脸上的笑收也收不住,他还要继续说,整个人肩膀,就突然被在一边沉默着的凌熙然一双手紧紧地握住。
凌熙然这青年看着瘦高,没想到一双手力气不小,杨司令被他握的好似肩膀上卡了一对儿铁钳,脸前也探来一张神色焦急的脸,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对着他,瞪大了眼睛:“在哪?小川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杨司令嘶了一口气,皱了眉头吼了回去:“你这小子!老子也算是你长辈,你快给我松松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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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女八点多给秦步川送了早饭,又监督他吃药,药是小药片,喂得很不容易,混在饭菜中秦步川也给吐了出来。
哄他像正常人一样就着水咽肚更是天方夜谭,秦步川整日呆愣连人话都听不懂,让他吃药,药是苦的,他只会进了嘴就往外吐。
还是阮晋江上了楼,观看了会儿,出了个主意:“狗,你把药片磨成粉用水融了。”
狗女便去照做,做完阮晋江端着水,拄着手杖走到秦步川身前,他放下手杖半跪在地上,一手端水一只手摸上秦步川的下巴。
阮晋江当然没指望秦步川会乖乖喝了这杯水,他手一用劲,秦步川一双呆滞的眼神还是空落落的看着半空,嘴巴被阮晋江捏开,阮晋江便将手中的杯子口对着他半张的嘴倒进去。
秦步川并不吞咽,水倒进嘴里就往外流,阮晋江便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脑袋往后仰,药水就顺着他的嗓子眼往里落。
秦步川感觉到了苦,还有部分药水呛到了气管中,他开始剧烈的挣扎,阮晋江却毫不手软。一杯水倒完洒了一大半,阮晋江松了手,就见秦步川弯着腰嘴中咿咿呀呀的边哭便咳嗽。
他瞧着,对狗女说:“他这是,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狗女伶俐的去拿了帕子给秦步川擦脸擦眼泪,等把秦步川一张脸擦干净了,连叔站在这小阁楼门外,对阮晋江道:“先生,上岛大佐派人来了。”
阮晋江一听,不敢耽搁,看了眼秦步川,也不允许狗女长留在这里,带着狗女一起离开。
狗女跟在阮晋江身后拉上门上锁,只见秦步川爬到窗户前,又开始了他每一日无休无止的望着窗外。
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的一双眼已经毫无焦距,她看看那窗,锁上了门,知道今天的天不好是要下雨。
阮晋江下了楼,在走近客厅时脸上已经换了副恭敬谄媚的笑脸,等接待完这位高桥先生,高桥先生刚转身,他脸上的笑就落得干干净净,脸上是个阴冷的模样了。
连叔等人见高桥离开了,这才从外面进来,见了阮晋江神色,就知道这位高桥先生带来的不是好消息。
连叔这群人,也有人有消息要报告阮晋江。
这人道:“先生,咱们的人有人从外面回来,说在房子周围见了生面孔,是个卖烧饼的,但是卖烧饼的来咱们这片很不对劲,这片不都是日本人的公馆吗,谁会来这卖烧饼。”
阮晋江的脸上随着这话,就更冷了一分,他不用太思前想后,比如是上岛给他上了套,还是他的仇人寻上了门,亦或,是和秦步川和那小崽子有关。
阮晋江只知道情势不对,他一挥手,果断的下令:“收拾东西,带上细软咱们现在就离开!”
狗女默默站在阮晋江身后,她面色毫无表情,但是出了声:“先生,秦少爷怎么处理?”
狗女说处理这个词,阮晋江的人便蠢蠢欲动,他们这里处理二字等同于判了这人死刑,阮晋江转身,扬起手对着狗女一个巴掌扇了下去。
狗女被打得脸一歪,牙齿磕了嘴角冒了血,她也不吭声,伸出手擦擦嘴角,阮晋江看着,想从她脸上看出憎恨或者什么神情,但狗女依旧是老神情——什么情绪都没有。
阮晋江便撵她:“你和连叔去楼上带秦少爷下来,怎么处理,一起带走啊蠢货!”
连叔得了阮晋江的话,不情不愿的和狗女一道上楼领那个傻子下来,走到一半,连叔房间里藏了不少好东西,别人都在去处理自己的钱财,他这干嘛为了个傻子耽搁时间。
连叔叹了声郁闷的长气:“这上岛先要收房,理由说的是给女人住,我看是咱们先生得罪了上岛大佐,这是上岛大佐警告先生呢。”
狗女这才知道那个日本人来对阮晋江说了是什么。
她不觉得这是巧合,前天刚拜托了那位医生,今天就有人来收房,狗女心中一动,这时连叔又道:“狗,你一个人去领秦步川也没问题吗,他肯定听你的,你天天给他送饭,我去算什么啊,我和他又不熟。”
连叔说完,也不管狗女怎么回答,总之明目张胆的转身朝自己房间走。
他的房间在二楼,走到门前,连叔低头找钥匙,钥匙刚拿出来,□□了转孔,他心中一悸,若有所感的一转身,就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影子,脖子上一阵冰凉的划痕掠过。
连叔张了嘴:“你——”
下一秒吸进肺里的气没有尽到肺中,而是顺着脖子上被拉开的口子漏了出来。
狗女沉稳的一弯腰,背住了连叔倒下来的身体,然后伸出手拧开了他房间的门,把人拖进了房间轻轻放在了地上,这才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