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嫁娶不须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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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刹不住脑洞的突发小短篇,闷骚心机alphax天然主动omega,酸酸甜甜一发完。发小忽然从b变o,口嫌体直竹马何去何从,敬请收看今日说法

    01

    杨小公子在二十三岁这一年,忽然发现自己是个发育迟缓的omega。

    杨夫人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昏了过去,醒来后紧张不已地把儿子作为beta的安稳人生计划全部打乱,更换成如何嫁个好alpha。饶是杨文琼自小受尽溺爱,也有些哭笑不得:“妈,现在omega也不一定非要嫁人呀。”

    然而思想传统的杨夫人仍然勒令他第一时间搬出宿舍,住进他的发小兼世兄,一位彻头彻尾的优质钻石a家中。

    得令的钻石a邢闻开车来接他,脸色臭得比墨镜还黑。

    杨文琼宅了小半生,唯一需要从大学宿舍搬出的大件只有ps4,然而邢闻却离开了驾驶座,一言不发地提起他的箱子亲自放进了后备仓。

    杨文琼“咦”了一声:“这么体贴,是因为我忽然变成omega的缘故吗?”

    邢闻冷笑:“知道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就少废话!上车!”

    杨文琼摸了摸鼻子,上车后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小声道:“医生说我这种情况虽然少,但确实是有……以前真的没有一点征兆啊,你最应该知道才对——”

    邢闻猛地一刹车,杨文琼双手紧紧并拢握住了安全带。

    “我知道什么?”成熟的男人烦躁地摘掉了墨镜,露出大理石雕塑般英挺的侧脸:“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长这么大还照顾不好自己,让父母操烦!”

    杨文琼立刻噤声,还要摇一摇对方没握方向盘那只手臂,垂着头表示歉意。从小到大,不管他自觉有多无辜,只要邢闻的臭脾气一发作,谁也拗不过他。杨文琼信奉懒人养生哲学,自然也懒得和他认真计较——邢闻气得直喘,他还会贴心地递水:“歇口气再骂,别噎住。”

    虽然不知邢闻今天又是为了哪桩生意气不顺,但杨文琼认为做家人的总该包容他,他拽人家袖子拽了半分钟,幼稚的讨好总算起到了作用,邢闻哼了一声,大力撤开手,重新戴回墨镜,迎着日光开车。

    他在路边耽搁闹了一场脾气的时间,高峰期公路已经开始拥堵。见他余光一直不耐地瞟着袖口,杨文琼立刻从倚着车门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惊醒,仔仔细细地将自己方才握皱的衣褶替他拂平。

    “好啦,慢点开,开得急可又要褶了。”杨文琼满意地把头埋在车窗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团了团肩膀,睡了过去。

    邢闻看着他就嘴皮子发痒,然而终究憋住了一口气,沉默地回了家。

    他家杨文琼是常来的,然而邢大爷气势汹汹给自己开门,却还真是头一回。

    小少爷手忙脚乱地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抱歉抱歉,你先上去休息吧,行李我自己来就可以。”

    话音未落,他便见邢闻手一抬锁了车:“还等得上你?”

    他甚至已将杨文琼的行李安置好了,杨文琼小心翼翼地揣测着他的心情,看到他居然乐意把自己的游戏机放在最大的主客厅电视前,心情也随之雀跃。然而一进卧室,他却吓了一大跳:“我们一起睡?!”

    邢闻正抱臂审视多出来的枕头,闻言脸色霎时一沉:“不然你想去外面找个不干不净的人熬过第一次发情期?!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病历你现在这个年龄才出现omega性征已经很危险了——”

    “而且很快就会受到发情期紊乱的困扰,最好有个alpha随时陪伴。”杨文琼小跑着端来一杯温水:“你不要憋气说话!来,喝口水,你看我这不是记得很清楚。”

    “我是准备申请alpha护工帮助的,而且……”杨文琼看着他气鼓鼓地昂着头喝了水,才道:“而且申请表我都填好了。”

    邢闻捏扁了一次性水杯,强硬地把被他审视许久的枕头矫正:“撕掉。”

    不待他再憋一口气来教育这不知世事的小少爷,有多少alpha护工未经培训就上岗还会对病人造成严重伤害,杨文琼却先忍不住,红着耳朵大声道:“而且你又不和认识的omega做!”

    邢闻是想立刻教训他的,然而看着小少爷黑亮亮的眼睛,他忽然失语——

    杨文琼悄悄捞了个枕头抱在怀里,咽了口口水:“你……那个……邢大哥,邢哥哥,迄今为止和我……只是因为我是个beta,还是个很不好找对象的宅男beta吧。”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是很感谢你能教我这些事啦,但是你有那么多露水情缘,红颜蓝颜都不缺……”

    邢闻无情地从他怀里把枕头揪了出来:“少废话!”

    “现在我是omega,虽然我还在学需要注意的事,但一定会给你添很多麻烦。”吃窝边草可不符合邢闻那近乎冷酷的处世原则,杨文琼坦然地同亦兄亦友的男人对视。

    出乎他意料,邢闻竟主动移开了视线:“你以为伯父伯母为什么让你住我家?!”一杯水不够喝,他的语气更恶劣了。

    杨文琼脸通红,连连摆手:“你不要听我妈的!她现在每天都害怕我嫁不出去!我爸都要被她念得离家出走了。”

    “那就少让她担心!”邢闻砸给他一个大写的“不孝子”眼神,转身去了书房。杨文琼暗叹真是个风一样的男子,虽然这股风一点也没能吹走自己的烦恼。

    其实凭心而论杨小少爷乖得很,自小便是长辈眼中精致的小洋娃娃,被怎么摆弄揉捏都好脾气地甜甜应答,困得受不住了,小脑袋才一点点地低下去。邢闻这个驴脾气,亲友里也只有杨文琼能乐颠颠和他同居一个屋檐下而不被气死。

    见邢闻锁起书房摆明不理人,杨文琼也不敢打扰,老老实实收拾了自己的衣物。邢闻的衣柜他是不敢碰的,万一里面放着哪任情人送的礼物……

    关系骤变,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他只得把自己的大行李箱藏在了储藏室,规矩地另摆了一个铺盖卷,对着邢闻的被子虔诚地拜了三拜:“我绝对不越雷池一步,保佑邢大哥也不要抢我的被子!嗯……最好也不要把我踢下去!”

    接着杨小少爷洗手作羹汤,到了晚饭时间系着自己买来放在邢闻家的围裙蹬蹬跑去敲门,邢闻开门,他便撞在了对方硬梆梆的胸膛上。

    “诶哟。”杨文琼揉了揉脑门,对着邢闻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脸:“快来吃饭。”

    邢闻挽起袖子,不动声色地坐到桌边,看他忙忙碌碌替自己盛饭。他一贯是看不上杨文琼的,作为一个不求上进的beta,为数不多的优点还这么,这么——

    这么像个适合相夫教子的omega!

    这句话当然是不能讲的,为了omega政治正确的缘故。

    但在家里,邢闻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说什么杨文琼都会很诚挚很崇拜地相信,最多打趣一句:“我知道你喜欢独立自主又火辣的大美人omega啦,拜托,让我先吃饭,好饿。”

    邢闻白他一眼,却没有拒绝他夹来的鸡腿和欢快语调:“这只最大,给你!”

    饭后邢闻秉持公平分担家务原则,一板一眼地洗碗。杨文琼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惬意地瘫在沙发上,喝牛奶。

    邢闻余光一瞥,忍不住叉着腰危险地盯住了他。

    杨小公子颇有几个幼稚爱好,比方说每晚睡前一定要喝杯牛奶,最近他体内omega性征表现强烈,本就柔润似玉的肌肤此刻更是令人浮想联翩,一截露在短袖外的小臂白得快要和牛奶融为一体。

    他感受到邢闻的视线,以为又要被骂长不大,立刻紧张地舔了舔唇边奶沫:“我有按时吃医院的药,我我我——我先去睡了!”

    邢闻把视线转回洗碗池,却怎么也无法再专注起来。

    02

    说来奇怪,平日数次肌肤相缠,感受却也没有最近强烈。

    杨文琼默默回味着口腔里的奶香味,把自己闷在被褥里,脸颊热得红扑扑,却也不敢冒头。只因嗅到邢闻床单和被子的气味,他都会觉得胸口闷窒,脑子暖烘烘,好像一个200度刚出炉的海绵鸡蛋糕。

    邢大哥真是一个很强大的alpha啊。

    杨文琼狗腿地赞颂着发小,也有点小忧郁地担忧起自己的未来。杨夫人已经疯狂给他安排了密集的相亲日表,但他对陌生的alpha气味开始有了尴尬的抵触。

    邢闻洗了澡,赤裸着胸膛便翻身上床。

    身侧的重量一压下来,强势的信息素立刻冲进鼻端,杨文琼痛苦地从被子里露出了小半个脑袋:“一定要同床吗……”

    邢闻本已戴上眼镜,准备在床边继续办公,闻言挑了挑眉:“开始了?”

    接着他利落地掐灭床头灯,掀开杨文琼欲盖弥彰的被子,火热地掠夺了不知所措的前beta的双唇。

    杨文琼特地穿了薄薄的睡衣,邢闻嗤笑他:“你大概不知道,发情期织物会更加催肌肤的敏感度。”比白日里温柔许多的吐息暖洋洋地包围着自己,杨文琼呻吟一声,在男人娴熟的挑逗下敞开了身体。

    “还说认真看了病历,你看了个屁!”邢闻骂了句脏话,本想多扩张几下,杨文琼却已环着他的肩颈呜咽着求他进到自己身体里来:“疼,为什么这么疼……”

    “因为你不间断地处于浅发情期。”邢闻冷着脸直挺挺地插了进去,杨文琼的反应却快乐得不加掩饰,欢欢喜喜便以脚尖勾住了他矫健的腰。短暂的羞耻后是本能带来的无上快感,杨文琼羞惭地承认,omega和alpha结合确实爽得多。

    这么一想,他更加同情从前委屈自己上一个枯燥的beta的邢闻了,如果不是他缠着邢闻帮自己解惑,邢闻也不至于勉强吃他这道黏牙的清粥小菜。

    杨文琼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现在格外敏感的事实,也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性努力配合,希望略作弥补。邢闻阻止了他自发的动作:“真以为变成omega你就魅力无边了?!”

    “嘶——”男人不耐地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握着他的腰一气沉入最深:“老实点!”

    他一掌打在杨小公子颤颤的肉屁股上,白皙得像透明虾饺的臀瓣顿时便肿起一道指印,杨文琼在他的冲撞下咬着床单不敢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地流过邢闻指缝。

    邢闻蛮横地同他五指相扣:“从前怎样,以后还怎样。”

    ——怎么可能呢?被做昏前,杨文琼在脑海中无奈地反驳着。

    03

    自从成了omega,杨文琼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

    同居的第一个周末,邢闻终于不再像盯犯人一样,横跨城东城西也要坚持接送他上学。杨文琼背起万年不背的运动包,准备趁着阳光正好晒晒他白得让自己不好意思的皮肤。

    邢闻见他终于肯放下电脑和手柄,颇感欣慰地“嗯”了一声,随即又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杨文琼一拍脑袋:“有几个学长邀我去看他们的篮球赛。”

    邢闻又“嗯”,这次是个很不耐烦的“嗯”。

    “他们说场馆里特别热,最好少穿点,穿短裤。”杨文琼嘀咕了一声:“真有那么热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邢闻不“嗯”了,立刻起身锁了门,门锁销魂地“嗯嗯”着,杨文琼疑惑地看到他的监护人黑着脸下命令:“不准去!”

    这样的事多了,连他也对邢闻的独断专行感到摸不着头脑。还好杨文琼利用了宅男的智慧,拿着医生建议的网址上了omega互助论坛。

    听罢他对监护人的描述,对面的义工发了一连串大笑表情:“听上去独占欲好强唷,虽然确实是正常alpha对‘保护范围’内的omega会有的反应,但就朋友来讲,可能有一点超过啦。”

    杨文琼双眼放光,仿佛农奴找到了革命的镰刀。他伸长脖子看了看书房里目光炯炯认真办公的监护人,才敢拼命输入下一行字:“是啊,以前我们偶尔也会……呃,在他身边没人我又有需要的时候互相解决一下。可是他不会看我看到最近连应酬都不出去的程度,难道是我父母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身边没人?”义工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从你的描述里他应该是个很优秀的alpha,追求者不少。那他自己喜欢什么类型呢?”

    杨文琼毫不犹豫地输入:“他几任对象都是非常出色的omega!不管外貌还是性格,嗯……只要和我这种怂弱白斩鸡完全相反的就对啦。”

    “哦——”

    对面发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符号,义工随即建议他再观察观察。如果实在觉得压力过大,可以尝试接触一下现实中omega和alpha之间的交流。

    虽然义工已经尽可能委婉介绍,杨文琼还是弄懂了他的意思。同潇洒的beta不同,omega和alpha总有必须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还不想被标记束缚,那么就只能一约解千愁。

    杨文琼从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爱steam的宅b,所以义工格外多贴心地给他介绍,有许多专业公司可以为他安排对象,健康表等等一应俱全,如果他尝试过,或许便不会对身边alpha的反常这么紧张。

    可能是对omega本能的占有和保护欲,也可能是空窗太久。

    杨文琼下定决心多长见识,早日搬出去,并祝福邢闻找个合心意的伴侣,每天幸福快乐。

    他还不敢用真实身份和公司预约,便下了个同城约一约软件。

    打开新世界的刹那,他吓得把手机掉在了地上,立刻引来邢闻警惕的脚步声。

    杨文琼暗自心惊,现在的a和o都太直白了!自拍直接就是……就算矜持点的自我介绍也会写上尺寸或癖好。

    他猛然起身,拉着邢闻冲回了书房:“你坐!”

    “不要说教,我要先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杨文琼宣誓一样举起了手机:“我是不是一个对普通alpha有吸引力的omega?”

    邢闻挑眉,轻嗤一声:“对你有兴趣,那得是非一般的普通。”

    杨文琼看了看软件里最受欢迎的omega自拍,又看了看自己,悲从中来,开始一股脑地脱衣服,甩一地惹得邢闻白眼也不顾:“完了,我现在不止担心相亲的时候没人愿意深谈打击到我妈脆弱的内心,还担心以后发情期只能用工具……”

    他按着邢闻的手覆在自己小小的乳首上:“你老实告诉我,怎么样的omega会比较受欢迎?”

    “我觉得我这里颜色太浅很奇怪,怎么还有点粉……”杨文琼一脸茫然,作为一个男o,他在a和o的世界里,是不是太娘了一点?他这一身不见天日的软肉,会不会白得太让人倒胃口?

    邢闻阴沉沉地盯着他,久久不说话,也不挪开手。

    杨文琼被冷风一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错乱地干了什么,连忙讪讪地放开手,撤身离邢闻十丈远,连道了十数个“对不起”。

    小少爷挣扎着捡起白色平角内裤往身上套,一只脚却踏错了位置,内裤挂在脚踝上,怎么也滑不上笔直的小腿。

    邢闻忍无可忍地揉了揉额头,把他一把薅在腿上放平,狠狠地打了两下:“少想有的没的!”

    他正好打在昨夜啃咬过的大腿内侧,杨文琼赤裸着双腿被他一激,又涨红了脸,煮熟虾子一样在他膝头无助地溺泳:“说得轻巧,你又不会被逼婚……”

    邢闻闻言手一顿,杨文琼便从他膝头蹭了下去,眼眶有点泛红,却仍微笑着:“算啦,和你说有什么用,又不能指望你娶我。”

    他迅速擦了擦眼睛,又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了:“嗯,我也可以娶个贤惠的alpha嘛,就算他笨一点弱一点也没关系,给他添麻烦不会有负疚感就好。”

    邢闻罕见地没说话,也没有抓住他接着打。杨文琼揉了揉在地上摔痛的屁股,不伸手,邢闻也忘了来扶他,好像思绪瞬间放空了,眼神却又那样莫测地包容住他。

    杨文琼不知自己是落入了一个绝望的陷阱,还是甜蜜的漩涡,他只有咬牙撑着桌角自己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问一句:“晚上想吃什么?”

    03

    邢闻的秘密衣柜里,掉出了一套兔耳情趣装。

    杨文琼不是故意发现的,只是白住,不替人家收拾家务实在说不过去。这套衣服很新,不知道是买给谁的,而邢闻已有意无意允准他打理衣物,故而有此尴尬发现。

    杨文琼完整地推理出了一系列故事,无所不能的邢先生偶尔也会内心柔软,希望自己的恋人能这样安抚一下自己,但他每次找的omega都是高傲女王,一定会冷酷拒绝。他的少男心受到如此打击,不得不暴怒地扔了这些玩具,但他又忍不住潜意识里的恶趣味,于是又再买回新的。

    杨文琼拿着鸡毛掸子想入非非,最终决定穿上试验一下。

    虽然这个故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扯淡,但如果有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是正确的,也算他为拯救邢闻越来越变本加厉的更年期反应做了贡献。

    他给自己戴好了兔耳,穿上了有着毛绒绒兔尾巴的三角内裤,赤着身子在地上滚了滚,很舒服,没有刨到胡萝卜,只好抱着手柄在游戏里捡捡垃圾。

    邢闻一开门,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文琼竖起并不存在的耳朵盯着他的表情,随即死死捂住了自己真正的耳朵,迎接他的是邢闻一声大吼:“光着腿不要趴在地上!!!”

    接着邢先生愤怒地摔上门,径直扯下领带去了浴室。

    杨文琼弄巧成拙,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扑腾到浴室门边,讨好地攀着门缝敲敲:“对不起,我以为你喜欢这种……”

    “我喜欢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邢闻半靠着门,脸上的表情真是性感极了。

    杨文琼看着看着,就叹了口气:“我至少知道你不喜欢我啊。”

    邢闻立刻僵着脸,没有反驳。

    杨文琼推开门:“不管怎样,还是我鲁莽给你添麻烦,我给你擦擦背吧。”他翘着兔子尾巴刚一进门,邢闻便眼神一暗,哗啦啦拧开水龙头,猝不及防地淋湿了他摇摆的茸尾巴。

    “咔哒——”

    一小时后,邢闻坐在床头抽烟,吞云吐雾,是根难得松懈的事后烟。

    杨文琼也想蹭烟,邢闻高高举走,让他够也够不到。杨文琼有些疲惫地抱怨:“我妈不让我抽烟,也不让我喝酒,说是会影响omega受孕。虽然我也不怎么抽,但她反应实在是太强烈了。”

    邢闻丢给他一个眼神,大意是“全赖你自己不争气”。

    杨文琼笑:“是啊,做beta没做成上进的beta,做omega又是个毫无吸引力的omega,难怪她会担心。”

    “也难怪给你添了这么多负担。”他低低地垂下了头,邢闻犹疑地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他的发顶,却终究没有落下手去。

    “哼,你想生,也得有人愿意和你生才行!”

    “如果有的话,我就让小孩子叫你干爹,逢年过节你得包个大红包给他。”杨文琼仰着脸,专注地看着邢闻。对方却铁青着面色打断了这个话题,也打断自己脑海中的想象——

    “闭嘴,睡觉!”

    杨小少爷会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笑话!

    不知为何杨文琼从发小的头上看到一双燃烧着的愤怒牛角,他喏喏地“哦”了一声,没拒绝邢闻强行丢掉自己的被子,七手八脚地闯进来压住了自己。

    深夜的时候,他被邢闻挤掉在地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而对方还一脸傲然地抱着空荡荡的被子,浑然没发觉他很冷。

    杨文琼喃喃地捡起自己的被子去睡沙发:“还是得搬出去啊……”

    第一次发情期最容易被标记,在那之前,他必须快点努力。

    04

    暴躁的邢先生最近心情很好,这是他的属下们近期一致的认知。

    除了准点回家之外,他甚至会在开会时也偷偷瞟向手机。

    杨文琼誓要做个不让杨夫人太担心的omega,学着变得有吸引力一点,并以无比强大的抗挫折能力,把每次的成果发给邢闻检验。邢闻竟也没有拒绝,给他的评分还越来越高。

    杨小少爷学坏了,会拉高自己一截白色衬衫,半褪裤子,露出好像一只手就能攥住的腰和流畅臀线,一本正经地问:“你们alpha喜欢黑色内裤吗?”

    邢闻没理他,足足隔了半天才回他一个:60。

    杨文琼长叹一声,终于到了及格线。

    当晚,他便恭恭敬敬地打包了自己的行李:“青天大老爷,小民实在不敢叨扰啦。医生说我服药很按时,这段敏感期也算过去了,一切安全。”

    邢闻意料之中地没什么反应,只冷淡地问:“搬回宿舍?明天我送你回去。”

    杨文琼不敢有一丝一毫隐瞒:“呃,不是,我……我预约了一个alpha,很快要到真正的发情期了,我是通过正规渠道预约的,保证有身体健康证明——”

    一声巨响,邢闻平地摔了一跤。杨文琼目瞪口呆地扶起他,精英邢先生活了二十余年,从没出过这样大的糗,鼻血一道道地流下,杨文琼想笑又不敢笑。

    邢先生本人倒非常平静:“你再说一遍?”

    “有证明,我说我可以家务全包也可以做简单的菜,他觉得我不算很麻烦,大概喝牛奶也不会被嫌幼稚。”杨文琼小声飞快地咕哝,邢先生擦了擦鼻血,依然很平静:“前面的,再说一遍。”

    “我真正的发情期快——啊——!你干什么!!!”

    邢闻把他扛在肩上,一路扛回了卧室:“你还以为我没看熟你的病历?”

    ——这次了不起的邢先生走得虎虎生威,再也没有平地摔。

    05

    整整一天后。

    邢先生又坐在床头,吸一根惬意的事后烟。

    杨小少爷脸颊上贴着湿漉漉的鸦发,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了,只能以悲苦控诉的眼神攫住释放二手烟的男人。邢闻查看着备忘录:买情趣内衣让他自投罗网,成功;找专业义工鼓励他尝试变得更主动,成功;抓住第一次发情期让他狠狠认清自己到底是谁的人这个事实,成功。

    ——欺负他,看他一边患得患失,一边努力讨好自己,大成功。

    不过这点不用写在备忘录上,这已经铭刻在了邢闻的dna里。

    杨文琼又忍不住捂着脸沮丧了起来:“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

    “说。”

    “……不娶我,为什么耽误我。”他用矫情的口吻念着令人肉麻的流行语,却因声音太有气无力而显得像撒娇。

    发情期昏迷清醒交替的间隙里,邢闻霸道的气息如影随形。杨文琼无奈地发现自己藏起来的大行李箱早就被邢闻发现了,最喜欢的衣服统统被扣下挂在邢先生的秘密衣柜里,怪不得不让他随便打开。

    邢闻破天荒地笑了笑:“我当然不会娶你。”

    他抖开新买的,足够两个成年男人翻滚的超大被子,把又漾起情潮的杨文琼一把裹住:

    “——不先标记,你男人怎么娶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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