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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开出同样妖艳的花儿……
画面一变,花儿幻成了人形,只有上半身,长长的红色发比,白皙如玉的脸,柔和的目光,一下一下地抚着怀中那一枚奇特的蛋,轻声对着那蛋诉说着什么……眨眼,怀中的,不再是一枚蛋,而是躺了个白衣如雪墨丝如画的男子,男子闭着双眼,神情安祥。
那个人……
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幕,仿佛就像记忆,冲过脑海,在回忆的汪洋里飘荡着,冲疼了霍青风的灵魂。
画面转逝,那是金碧辉煌的大殿,殿上全是萦绕着烟雾,仿佛在说明,这便是传说中的殿堂。常上座是一位面容严肃的男子,带着金冠身着衮袍,身上流着君王的霸气,而这位霸气的人对他说……不,应该说,是对那幻成了人形的花说:“你若在,他便谪,你便是他的劫数。”
一字一句,敲打着那人看起来单薄而纤细的身体,在那木然的脸上,霍青风看尽了悲伤与心死。
霍青风不想看下去,因为他觉得他已知晓了结果,所以他不想看下去,亦不敢看下去……可是,画面流转,琉璃青玉的床上,纱帐垂地,随着里头小小的空间而滚烫着,摇曳着……
那么激烈,可是霍青风觉得,那么的疼。
后来,花仙被谪了,他只是一朵花,所以他没有前生的,亦不会有来世。在被谪的时候,他提了最后的一个要求,那霸气的上权者,答应了他的要求……
看似,那么悲伤的故事,其实,却又让人觉得,那是必然的。
至少,霍青风是这么认定的。
抚了一把自己的脸,才发现,早就湿了。这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也许,只是为自己。
“……既然,我没有来世,为何又让我回来……”
抹着脸,霍青风的声音,变得有些空灵,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间涧。
自怀中,取出了那唤‘荼蘼’的乾坤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一面知道是命数,一面逆天而为。那里头有个盒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特别的盒子,随着他的打开,盒子发出了如雷鸣般的震响,盒子随之变大。
霍青风抬首,盒子大一定程度之后,“呯”的一声,重新变小了,只是那一团光亮中的东西,却仍在半空不褪去,过了好半响,才徐徐而落,霍青风伸出双手,将那东西,捧在手中。
低下头时,怀中,仍是这张熟悉到深入骨髓的两旁,一如当初,俊美、安祥。
“我……欠你的,该还你了。”
声音,空灵里带着微微的哽咽,霍青风轻轻地俯下来,唇落在那两片唇上,只是单纯的触碰,然后离开。双手捧着的,轻轻地放在彼岸的身上,然后抹开了一片奇光。
还给你了……
好好地活啊,即便没有了我,将来,也会有别人的。
好好的活,可好?
身上的花,由胸口中心,向四周蔓延着枯萎,直到,消失……
在最后一刻,彼岸觉得,脸上像被雨水打落,却不是冰冷的,而是温暖的,温暖的……
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如扇子身的两片睫毛随着紧闭的眼皮而微颤着,而那双眼,仿佛不敢睁眼,紧得深刻而绝望。
“……青风……”
说好了不走的,说好了一起的。
说好了,即便消逝,都一起的……
骗子啊。
都说人类是骗子!
可是,你明明就不是人类,为何要学人类那般欺骗于我?
馄饨被劈开了,出现的众人里,亦有那张霸气的脸,带着无奈叹息。大哥秋琴将被一团焰红包围着的弟弟给抱了起来,也无奈地叹了一息,即便到了最后,还是那一株花儿护了他这个弟弟啊。
他们龙族,一直都在欠那一株花儿。
众仙神带着彼岸离去,被劈开的瘴气重新混沌,没有视野,只有看不清的雾气。
那儿,似乎,隐约生了一株青茎红花……
回到天庭的彼岸天君府,彼岸被照顾得很好,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千百年前,那么的平静,那样的……无趣。
彼岸天君府的小院,原来生得极好的彼岸花一株都不剩了;原来摆在那处的大红色都被撤掉了。
一天,又一天。
足不出户的彼岸,有一天醒来,发觉那一片许多年不生草不生花的地片上,生出了一株两生花,独独一株。仿佛是营养不良一般,很瘦小,青茎似乎风儿一次就能折掉似的,那朵花儿也敦小敦小的,而且颜色有些淡,一点都不娇艳、。
面无表情的彼岸天君,对着庭中的那一株长得营养不良的小花儿,笑了,并且笑出了声音,最后哈哈大笑,吓得在天君府的小仙们魂儿都没了。
第122章 极品篇外:
天庭,是一处极美的地方,亦是一处寂寞的地方。
因有‘不得动凡心’一项,就封死了许多得到升天神仙的情路,他们只能做个无七情六欲的神仙,然后过着漫长的无趣日子。
当然,这并不包括一些上古神兽或是上古大神。
你玉帝也就这几年万的神仙生活,人家可是上古大神,你管得着么你?
是的,连玉帝也管不着,末了还得替人家擦屁股,没办法,天帝一句:“这便是你的果,当日若不逼尽于此,便不会有今日之果。”
言下之意,当初你刚正不阿秉公执法将人逼成这德行,现在自然由着你去好好处理处理,这天上可以没有一株小花,但不能没了一条上古神龙,即便这神龙名气没他爹响亮,却绝对比他爹狠的。若真把其惹急了,将你这小小天庭搅得天翻地覆他这个天帝可不管。
玉帝脸一黑,头一扭,他爹的他再也不管了!
于是,关于彼岸与霍青风之事,便就这样揭过去了。
青岸岛——
“彼岸,你看我的脚怎么了?”一道清和的声音响起,便见空空的院子里闪来一道红影,一张俊美得叫院中花草都羞愧的脸庞上,一双眼带着关怀,“怎么了?”
彼岸蹲了下来,检查了一翻,并未发觉不妥,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白色长衫,五官柔和精美,霍青风此时却微微地蹙着眉头,摆了摆衣摆,“不是啊,你看,颜色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