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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小编剧得罪投资商。
但有欧文大火的先例在前,在与投资商的利益无冲突的前提下,宁阁在选角上也握有话语权。
除去这事,开会的时候,制作方一并定下了开机大典的时间和地点——下月月中,凰城。
宁阁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自己的车,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拿出手机看一眼,还有不到三十天时间。
倒车出来,开出地下车库,然后穿过金融圈最繁华吸金的一条街。停在路口等红灯过时,有辆黑色的路虎从身旁过,朝反方向开过去,很快就被路中间的花坛遮了去。
这条街上最不缺的就是各路豪车。宁阁扭头去看,随即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睛。
自认为天生对车子识别有缺陷,就连自己这辆开了好些年的奥迪,宁阁也要在琳琅满目的车子里找上很久。
甚至有一回出去吃饭,欧文开了醒目的红色保时捷。宁阁拿着他的车钥匙,最后对着角落里别人家的红色车子按了半天感应器。
可是严奕行的路虎开过的时候,宁阁一眼就认出来了。
身后的车喇叭接二连三地震天响,宁阁才注意到眼前的交通灯跳了色,伸手去转动车钥匙。
随即“咦”了一声,车子发动不起来了。
☆、tvt
街面上谩骂声和鸣笛声交织相错,过往的人群纷纷驻足侧目。
宁阁开门下车,走向排在他后面的车辆,“对不起,车子出了故障,麻烦绕一下道。”
“有钱买奥迪,连个保养费也出不起……”开车的人埋怨一句,打着方向盘□□了旁边的车流里。
后面的车纷纷效仿,总算是没牵扯出太大的骚动来。宁阁从车里找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签字笔,写上字字将纸往车后窗上贴好,提醒后面的车绕道。
后退一步检查纸有没有贴歪的时候,背脊撞上人,肩膀被一双手扶了扶。宁阁回过身去,脸微微向上抬,看见了严奕行。
“车坏了?”后者语气淡漠地问。
“好像是。”宁阁点点头,注意到对方打着领带西装笔挺,衬出修长完美的身形。
严奕行不发一言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丢进他怀里,低头将白色的衬衫袖口卷至小臂。
宁阁错愕地问:“脱衣服做什么?”
“帮你看看。”对方迈开长腿朝车前走去,头也不回地道。
宁阁抱着怀里仍然残留有余温的外套跟上去,“你不用去上班吗?”
双手撑上车前盖,严奕行歪着头视线与宁阁平行,眼角眉梢流露几分凌厉:“我还不至于为了你耽误我的重要会议或者项目。”
宁阁被他淡褐色的瞳孔扫一眼,心脏跳得有点急。
双手按住两边,将车前盖抬起来撑好,严奕行直起腰看一眼自己的掌心,沉默了一秒,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你这是多久没洗车了?”
宁阁面露愧色,“不知道。”
“……”
严奕行绷着脸,径直将自己的手往密集遍布的线路里伸。宁阁愣了一下,上前飞快地身后握住对方结实的小臂。
严奕行回头看他,深邃的眼眸里浮起疑惑。
“你会修车吗?这样很容易触电。”宁阁解释道。
“问题不大就能修。”严奕行瞥一眼宁阁握住自己小臂的手。
宁阁面不改色地松开手,往后退一步。错过了对方眼底掠过的惋惜。
严奕行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没看出问题来。略一思索,他绕到驾驶座的车门在,低头矮身坐了进去,油表上的指针不偏不倚地指向红色警报区里最后的刻度。
“………………”
打电话让人过来把车子拖走,宁阁将外套还给严奕行。后者没有接,神情自若地摊开双手掌心给他看:“你这让我怎么拿?”
宁阁看一眼对方漆黑的掌心,面露愁色。
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严奕行朝不远处的地下通道走去。外套还在自己这里,宁阁只能抬脚跟过去。
穿过地下通道走到街对面,严奕行在自己的车前停下,看着跟上来的宁阁道:“你送我到公司楼下,然后把我的车开回去。”
宁阁欲言又止,“你去附近商场的卫生间洗一下手?”
“……”严奕行沉着脸瞪他一眼,“帮我开车门。”
黑色的路虎从漂亮大气的办公大楼前穿过,开入旁边的地下停车场。
俩人从车内出来。宁阁将车钥匙和外套递给严奕行,“今天谢谢你。”
后者恍若未闻,微微展开右边的手臂。顿了一下,宁阁自觉将外套搭在对方的臂弯里。
严奕行没有坚持先前的话,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勾过车钥匙,转身迈腿走向电梯口。
宁阁一句“再见”卡在喉咙间,默默朝停车场的出口走去。没走两步却被叫住,他疑惑地转身,一串钥匙气势汹汹地迎面砸来,宁阁赶紧接住。
严奕行一只手扶着电梯门,一只手搭着外套,两边衬衫袖口卷得凌乱,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话:“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宁阁抓着车钥匙在原地呆站十来秒,脸上露出点细微的笑容来。打消了将钥匙送到一楼大厅前台的想法。
欧文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一瓶男士香水。两个人坐在餐厅尽头的包厢里,欧文将礼品袋推到他面前,轻轻笑起来:“和我正在用的是同一款。”
宁阁接过来,扫一眼袋子上的logo。他不懂香水,却也不难看出,那张被自己用来垫过碗的报纸上,欧文和小花旦在巴黎单独出行的绯闻,背景图就是这家香水店。
宁阁向来是有话直说:“我看到报纸上关于你的新闻了?”
欧文略有吃惊地“哦”了一声,随即高兴地捏捏他的脸,“吃醋了?你不知道我为了给你挑礼物耗费了多大的精力,就连晚上睡觉也睡不好。”
他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来,“赵小姐说她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我就请她帮忙了。没想到才出来这么一会就被记者盯上了。”
宁阁点点头解释道,“我没有吃醋。”
“真的没有?”欧文笑着问。
“没有。”
“那太可惜了。”欧文惋惜地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宁阁身边,亲了亲他的耳朵和侧脸,声音很温柔,“我做梦都盼着宁宁为我的绯闻吃一次醋呢。”
说完,他又去吻宁阁的嘴角。宁阁配合地转过头来,欧文在他的嘴唇上摩挲流连了一会儿,宁阁始终闭着嘴巴,欧文顿觉索然无味,便转而朝着他的下巴和颈边去了。
宁阁脖子被对方的嘴唇蹭得有些不舒服,伸手轻轻将人推开。两人分开的瞬间,宁阁余光似乎看见欧文面上一闪而过的恼火。
仔细去看时,对方面部表情柔和,黑色多情的眼眸里盛着一湾碧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