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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翻看起来。
欧文的声音突然在耳朵里炸开,“宁宁,你在看什么?”
宁阁抬起头,对方面带微笑,不见丝毫慌乱。宁阁摆出递手机的姿势,“你和那些女明星的绯闻都是真的吧?”
“不,是假的。”欧文的笑容有些奇怪,“我没有跟她们交往,我只是单纯地和她们上床而已。”
“我为了新剧本在医院装瞎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说,我的演技很拙劣,关系亲近的人能分辨出来。”
欧文脸上露出点无奈来,“宁宁,你给我点时间,我就能发现了。”
“可是你一直都没有仔细看过我的眼睛啊。”宁阁语气认真地说。
“我是爱你的,可是宁宁一直拒绝和我上床,你根本不爱我。”欧文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将矛头指向他。
宁阁很生气,走到玄关打开门,“现在滚吧,去你的绯闻对象们的床上说爱她们吧。”
事实上从很久以前开始,他的剧本的爱情总是会遭人诟病。宁阁费尽心思去美化爱情,却缕缕受挫。他始终找不对原因,只能将爱情的元素从自己今后的大纲里划掉。
和欧文分手以后,他终于有些明白了。除此以外,宁阁见识得最多的,就是欧文无可挑剔的演技。
宁阁很生气,却一点也不伤心。剧本里糟糕透顶的爱情观在欧文面前成了他的保护膜。他果然还是对欧文不中不洋的名字喜欢不起来。
☆、?.(*?▽`*)?.
宁阁将新剧本地初稿发到助理姑娘的邮箱里,外卖的电话就来了。宁阁不太喜欢陌生人上门,他换鞋下楼拿外卖。
小区保安室值晚班的年轻人刚刚下班,路过时叫住正要上楼的宁阁:“哎宁先生,您等等,我把车库钥匙还您。”
“不是说先放在保安室吗?”他接过钥匙问道。
“上次那位严先生让我还给你,还让我转告你,车库里的车他开走了。”年轻人看一眼宁阁额头上的疤,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哎,说起来上回大晚上的您摔得满脸血看着还挺恐怖的,现在疤已经不大能看出来了……”
宁阁忍不住抬手摸摸额角,停顿好几秒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位严先生……他,什么时候来的啊?”
年轻人仔细思索了一下,“应该是今儿上午十点左右吧。”
“好的,谢谢你。”
和对方道别,他提着午饭往楼道里走。今天上午他在家,可是严奕行没有找他。宁阁爬了好几层楼,抬头看到墙上的楼层号时才反应过来,他要乘电梯。
绕回电梯前,等候的间隙里,他拿手机往自己的额头上照了照,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太出,手摸上去还是能摸到明显的疤痕。
宁阁看着手机里自己的脸,终于想起来一件需要联系严奕行的事。
他没存对方的号码,在通话记录里翻了很久才翻到。从那天严奕行生气离开以后,就不再和他有过联系。通话记录的留存时间为一个月,再过两天,他就真的找不到对方的电话号码了。
考虑到这个时间点,对方可能在吃饭,宁阁决定下午两点再打。吃完饭以后,宁阁坐在沙发上数着时间度过,直到时针指向二,他拿起手机回拨电话。
接电话的声音很陌生,“您好,我是严先生的助理,严总正在开会,请问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宁阁。”他停顿了一下,为找一个恰当的称呼而摇摆不定,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唯一用过的称呼,“上次严先生替我出的医药费,我还没有还给他。”
宁阁的声音透过免提清晰地传入两个人的耳廓。严奕行不高兴地抿抿唇。
助理熟练地回过一句“好的,我需要请示一下严总”,转过头无声地看着严奕行。后者递给他一张白纸,上面是一串数字加一句话。
助理将数字念一遍,“宁先生您好,这是医药费的具体数目,严总让我转告您,您还清费用以后,就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宁阁下意识地抠着沙发,半响回答道:“好的。”
严奕行的脸色黑了下来。
助理适时地补救一句,“宁先生,具体的转账□□号我需要先问过严总,稍后再回电话给您。”
对于助理擅自加的话,严奕行转过脸去,满脸漠不关心。
宁阁却叫住他,“等等。”
严奕行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挪回来,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的通话界面。
“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我想过段日子再还,最近手头紧。”宁阁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撒了谎。
“好的,您请稍等。”助理看了看那张纸,“严总说可以,但是需要按照延迟的时间补上一定的利息。”
“好的,谢谢你,再见。”
严奕行没有发给他转账的□□号,宁阁也没有联系对方。他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去凰城参加新电影的开机仪式。
凰城是国内著名的历史文化古城,也有“风景甲天下”的美称。宁阁比剧组迟一天到,导演给他安排了单人间。
七月的夏天,烈日考得地面的沥青几乎融化,空气里浮着似有似无的焦味。
剧组订的酒店临靠城江,宁阁放下行李,推开房间里的窗,眼前就是江面上的落日余晖。却感受不到一丝夏天的江风带来的凉意。高温闷得人心慌气短。
宁阁下楼去江边解暑,成群的白鸟掠过头顶,低悬在江面,蓝色的蜻蜓点江而来,擦着地面从身边飞过,翅膀晶莹剔透。
宁阁转身往回走,途中遇见剧组里的姑娘成群结队地出来拍照,他提醒了一句:“要下大雨了。”
几个姑娘疑惑地望望江边,红色的圆日挂在地平线欲落不落,天空湛蓝,白色的云堆被太阳的余热烧成霞色,哪里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一夜安眠,空调机呼呼作响昼夜不停,清晨起来,透明的玻璃窗上很干燥。昨天晚上没有下雨。
开机仪式八点在江边举行。剧组马不停蹄地搭好场地,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矿泉水一圈圈往下发,水瓶上很快雾气满布,水温飙升至和体温持平。
“比昨天还热啊。”
“这不是热,这是闷得慌。”
“开机拜神的日子没挑好啊,要下暴雨啊。”
“……”
吃过午饭以后,天色陡然暗下来,厚厚的乌云层迅速聚拢,将太阳挡得密不透风。巨风刮得岸边的树唰唰作响,风里卷起的沙土打在皮肤上生疼,江面一改上午的风平浪静,剧烈翻滚起来。
豆点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砸下来。所有人面带郁色地被困在酒店里。
宁阁和导演在房间里研究了一下午剧本,出来时大雨非但没停,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睡到半夜时,有人在走廊上挨个砸门叫人起床。宁阁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