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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可惜某人雷打不动,最后只有拖着他下床。因为秦皓晨今天晚起的缘故,徐煜尊都是搭隔壁家的顺风车去上学的。
睡眼惺忪的秦皓晨被顾君弦拖着进了洗漱间,刷牙洗脸过后还是没有清醒,双手挂在顾君弦的脖子上,懒懒地说:“困……”
顾君弦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迟到了。”
秦皓晨打着呵欠,“既然已经迟了,那就不去了。”
“不行。”顾君弦任由他挂在身上,从冰箱里拿出一支牛奶,带着他出了门,将他扔在副驾座上,绑好安全带。
去的是离家比较近的a大,比不上秦皓晨在美国读的品牌大学,当初选这间也就是因为这间学校离家最近,不用和顾君弦分开。
a大有从高中正式升大学的学生,也招收社会上的人,只要通过招生考试即可。年轻的时候因为辍学没能完成大学学业的人工作之后才知道大学多么重要,所以从八年前开始,国内许多大学都允许社会上的成人再次踏入大学的门口。
学校开车十五分钟就能到,去的学校的后门,后门的人流比较少,顾君弦也不需要都一个大圈子到正门口。踩了刹车,车缓缓停了下来,顾君弦看着旁边还在睡的秦皓晨,无奈。只好下了车,把他给扶下来。
顾君弦垂头看着赖在自己怀里的人,“还没睡够?”
秦皓晨瘫软在他的身上,朦朦胧胧地说:“你精力真好,要不今晚……”
还没等他说完,顾君弦一手搂住他的背,一手游移到他的腹部,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掐。皮肉伤的疼痛传到四肢百骸,某人嘶叫一声,所有的困意一扫而空,此时精神百倍。从顾君弦的怀里退开了几步,揉着被掐的地方,吃痛地看着那边阴沉着脸的顾君弦,“喂,你这是家暴。”
顾君弦笑了笑,“不过是帮你提神。”转身从后座上拿起书和那一支作为早餐的牛奶,塞到秦皓晨的手上,“快去上课,在a栋203。”
秦皓晨的课表,顾君弦记得比他自己还熟。
秦皓晨抱着书,不情不愿地进了学校后门。在课堂上,秦皓晨睡着了,睡得很熟,睡梦中的他唇角上扬。
下午上了四节课之后。秦皓晨拿着书,出了教室。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他一米八五的身高就显得鹤立鸡群,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孩红着脸偷偷抬眼看他,只是没来得及看,他就已经过去了。
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处,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女孩双手提着一个粉色的单肩包,看样子是在等人。
而她要等的人正好向着他迎面过来,等他靠近了,她才叫他,“皓晨。”
急急忙忙想要下楼的秦皓晨听到了有人叫他,还是一个女孩,就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女孩,“什么?”
“有些话想跟你说。”女孩说。
秦皓晨认识这个女孩,是同一个专业的,还和着一起上过几次课,也说过几次话,不算太熟,秦皓晨跟这个学校的所有人不不大熟。
秦皓晨点了点头,“嗯,说吧。”
女孩向四周看了看,这里来来往往很多人,“不如找个地方坐坐,去学校的咖啡厅怎么样?”
“没问题。”秦皓晨爽快答应,女孩脸上还洋溢着笑,下一秒,秦皓晨抬起他的左手说:“不过,去之前,我想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
看到秦皓晨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女孩瞬间石化,结婚了?!!
秦皓晨继续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老婆在门口等我,既然要去咖啡厅的话,我想把他也叫上。”
女孩失落的脸上却挤出一个笑,“呵呵,算了,我想起我还有事,今天不能去,改天吧。”
“嗯。”秦皓晨点头,“那我先走了。”
女孩举起手,挥了挥,“再见。”
秦皓晨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半,顾君弦应该也快要到了。顾君弦的车总是停在后门,因为后门的方向离家更近。
赶到后门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也正好停了下来。秦皓晨动作熟稔地去开车门,坐了上去。还没绑安全带,就把脸凑到顾君弦的两边,落下一吻。
被他突然袭击,顾君弦还有些措手不及,又拿他没办法,“系安全带。”
秦皓晨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贼兮兮地说:“刚才你老公我差点被人表白,你有什么看法。”
听到这句话,顾君弦脸色一沉,眸中的色彩瞬间黯淡,“没什么看法,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走。”
秦皓晨脸上的笑容一敛,顾君弦看着车前窗,脸上说不出的落寞。他不再是十六年前的顾君弦,他心里一直都住了一个心魔,因为那十七岁的年龄差。
伸出左手覆上顾君弦的左手,两只带着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秦皓晨偏头看着他的侧脸,“我跟她说我结婚了。”
沉默良久,顾君弦垂下头,低声说:“对不起。”
这一句话进了秦皓晨的耳,就像是一根刺。这不是顾君弦的错,该是他,他忘了顾君弦并没有安全感,无论是十六年前还是十六年后。从小因为父母婚姻的他对于爱情和婚姻并不信任,他害怕失去。秦皓晨刚才的那句话,无疑就是刺中了他最软弱的地方。
而顾君弦的那一句道歉,是为他自己的敏感而道歉。
秦皓晨握着他的手,用指腹摸了摸,“我们回家。”
顾君弦偏头看他,应了一声,“嗯。”
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个秋天,z市的紫荆花开得很鲜艳,只是z市的紫荆花并不像k市的城郊那般,一条几公里长的沥青小道上全部都是紫荆花。
提起回k市看看的是秦皓晨。正好周末,顾君弦一大早就把徐煜尊送到了父亲家,他和秦皓晨驾车去k市。
把车停在了小区的楼下,秦皓晨去小区附近租用了一辆自行车。他在前面踩着自行车,顾君弦坐在后面。
车轮在铺满紫色花瓣的沥青道上碾过,偶尔沾了一片紫花,纷纷扬扬的紫色花瓣还不断从枝头掉落,轻盈,唯美。
顾君弦的右手环在秦皓晨的腰上,微微抬着头看着枝头的一片紫色云。好像什么也不曾改变,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十七年前的事,那时候,他还是十九岁的大二学生,秦皓晨还不到十九岁,他坐在自行车的车后座,秦皓晨在前面踩。
紫荆道尽头的g大早已经和省内另外一所大学合并,因为十七年后的大学生并没有十七年前多,很多面临招生困难的大学都和省内综合实力差不多的大学合并,g大在非省会城市,在七年前就和省会城市的q大合并了。
十七年能改变很多东西,能动的,不能动的,多多少少都会改变。一张照片记录了曾经的时光,随着被镜头记录的时光远去,原本色彩鲜艳的照片也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