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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这个费力姿势的态度放开他,做的人当然是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但黎大少爷可是感到自己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视。
似乎活动了一番令他更加热晒,宋逸单手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纽扣,然后用不以为意的口吻说:“喂,我好像迷路了,东院303怎么走?”
黎曜很快“fuck”了一声,又被宋逸挑眉看了一眼,那一眼看得他的肋骨又在隐隐作痛。
他们大学同寝的孽缘,开始了。
黎曜粗暴地把宋逸压到床上的时候,宋逸慵懒地看他动作,不置可否。
情潮来得汹涌澎湃,黎曜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克制的人,他像饥饿的野兽生猛地咬舐宋逸的颈部。不设防之间,腹部立刻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直踹得黎曜捂住肚子,感到胃肠上下翻滚。
宋逸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他痛苦的模样,理好被扯开的衬衫领口,然后以手压住那块被黎曜咬过的肌肤,他微微侧头,笑了。
“敬业点,我的大明星。”活在镁光灯下的人,终归不好随便留痕迹。
黎曜疼得蜷腹,他眯着眼望向宋逸,想不通事情为什么总会演变成这样。他在疼痛里渴求对方,仿佛已是习以为常。
性`事教人暴力打断,可说不上什么好的体验,更何况几乎天天如此。正常人早该就退缩了,只可惜黎曜却是个学不会教训的家伙。
他只觉得兴奋,不知为何,宋逸天生与其他人不同,仿佛别有一身煽动人心的本领,格外地教人渴望征服。他眼中夜色灯下的美人,正笑得挑衅又动人。
虽然宋逸并不是个禁欲的人,但他有一种禁欲的气质,主要归咎于那副温文尔雅的皮相。他容易令人生出追求的欲`望,他越是拒人千里之外,越是教人心痒难耐。他微笑着说你这就叫做犯贱,也甜美得甘之如饴,真是见了鬼。
“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话,就不要动。”宋逸拉过黎曜的领带,再次将人带过来深吻。
他解开黎曜的衣服,双手直接触碰男人的脊背爱`抚,他的手指纤细漂亮,却充满不容反抗的力道。黎曜伸手往下,隔着裤子抚摸宋逸的玩意,他从以前就见过不少次,不得不承认,也算是宋逸的本钱。
“大少爷,我之前就想问,你手上的这些茧怎么来的?”宋逸边与他津液交缠,还不忘耿耿于怀地问。
黎曜任宋逸的手拥住自己的身体,他同样搂住男人的腰,控制着对方重要的下半身。吻得难解难分之后,黎曜方才抽出心神来回应:“前阵子接了部枪战片,一直在练枪,估计那时生的茧。”
他正准备扒开裤子,宋逸的吻却突然停了下来。黎曜的肌肉近乎反射性地立即锁紧,本能地防御着下一秒突如其来的暴击。
“那……这个呢?”
宋逸温润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他的指腹轻轻按在身后的肌肤,在左边肩背处游走,带来一丝酥麻的痒意。黎曜看他的神色,有种说不清的感觉,风雨欲来,又焦躁不快。
他知道他抚摸的地方,那里有愈合后的大片瘢痕。
“敬业点,我的小粉丝。网上百百度,你就能查到。”黎曜避重就轻地开起了玩笑。
“黎曜。”宋逸不买他的帐,音色更冷。
黎曜只好讲,他是觉得做`爱时没必要谈这些。“应该是两三年前拍武打片的时候吧。那时候有一场爆破戏,我没有用替身,结果爆炸的时间提前了,所以不小心烧伤了点。加上这几年忙得很,没什么空去做恢复手术,反正也不碍事。”
宋逸不说话。黎曜生出了烦躁,他本来就不是个怎么有耐性的人。
“你别这样。”黎曜说。但凡这十年里宋逸有关注过他,就不可能今天才知道他有这个伤。黎曜心里清楚这些,丝毫不想被提醒。
相互沉默了半晌后,黎曜甚至没具体看清那人动作,他们两人的上下位置就已经倒转。猝不及防,又毫无反抗之力地教人压制在床上,黎曜意识到他恐怕没办法像想象中那样适应,他的暴力狂情人。
身后的瘢痕处被不检点的舌尖所舔吻,他的情人一贯沉默又固执,无论黎曜如何想要挣脱开,都被人悄无声息地镇压。宋逸一手将他的双手手腕按在头上,然后贴身伏在他的脊背,气息拢覆之处,都是他的吻痕。
这实在太尴尬了。他又不是他的那些小白兔,需要让人呵护。黎曜说不出来自己现在的情绪,其实也并不是说不出来,只是说出来以后多半不会太愉快。他本应感到愤怒,可愤怒又被其余更强烈的情绪压过,变得微不足道起来,教黎曜连发怒也意兴阑珊。
“黎曜。”身后的人终于开口,他的左肩背正在被人以掌轻覆摩挲,“这个伤痕如果再在这里,再深一些,就会贯穿你的心脏。”
……这太夸张了。好吧,黎曜承认,当年爆破的时候,火焰灼烧尽空气,肺部干涸透支,眼前一片火海猩红,仿佛人间炼狱,他是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要完了。
那个瞬间,他想要见宋逸一面。
不过后来他整个人动弹不得地躺在苍白的病房里,铺天盖地的报导,不厌其烦的慰问,从日出到黄昏,周而复始,周而复始,他想见的人没有出现。烧伤好得七七八八以后,他不再想见谁,变味的巧克力叫人伤感怀念,但没有人真的会去尝。
何况他清楚他爱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比对方所以为的还要清楚。
宋逸不想见他,十年里可以丝毫不关注他的任何消息,可以和他同处一个圈子却没有任何交集。宋逸就是这样有些偏执的人,只要决定了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没什么能够改变他。
黎曜也不行。毕业后,宋逸换了手机、邮箱,卸了qq、微信,跟所有人保持联系,除了黎曜。黎曜有几年里一直调查他,后来发觉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意义。彼此的人生正在不断地随着时间抹消去双方交往过的痕迹,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关联,调查也只不过是反复提醒黎曜这一点罢了。
黎曜于是笑了,说:“宋逸,别傻了。”他不常直呼宋逸的名字,每次叫都令人感觉陌生。
宋逸又许久不说话,他的掌心重重熨帖着男人的伤痕,他的眸子黑暗中发亮又深沉,他俯身吻着黎曜的耳际,平静地说:“不。”
“让我伤害你,黎曜。”
他说的就像让我爱你一样自然。黎曜明白他的意思,他身上的所有伤痕,那人都渴望是由他给予他,而不是由别的什么东西。
“你的控制狂简直没药救,宋逸。”黎曜侧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