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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谈过恋爱。自己是孤儿,在进部队以前,曾在福利院生活。因为年龄是孩子中最大的,身形高大,打架厉害,一直是孩子王。初恋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对方是福利院隔壁一户人家的女儿,披肩长发,眼睛大大的,生气时瞪着你的时候比灯笼还大。唐玦那时也是一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儿,鼻孔朝天,自认为能够找到这块地方最美的女生做女朋友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那时候两人相处时吵吵闹闹,日子琐琐碎碎的,没有爱得死去活来、惊天动地。后来自己去当兵,这段感情也就不了了之。之后,部队里全是汉子,而且由于训练强度大,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谈恋爱;当了特种兵,心思就更淡了。于是就这么单着,直到遇见了兀流月。
房间里安静得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空气。兀流月起初还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久了,脸上几乎被唐玦盯出了一个洞。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看什么?”没好气地回望过去。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只有微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朦朦胧胧地映在地上,形成一个方形的光斑。
唐玦方才如梦初醒,刚刚走神想到了以前的事。再看到眼前的人满脸不悦却又略带羞恼地看着自己,才缓缓回道:“看你。”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许戏谑,惹来兀流月狠狠地一瞪,伴随着蔓延了满脸的粉红。
空气中忽然漂浮起几丝暧昧。“咳咳!”兀流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在街上吃了些东西,肚子已经填饱,倒也不需再吃晚饭。又不愿与唐玦眼对眼坐着,便说:“我去休息了。”说罢,便往床边走去。
唐玦眼神一暗,紧盯着走向里间的人影,似在纠结着什么,眼见那人就要消失在屏风之后,索性站起身加快步伐,几步便追上去,一手圈住兀流月腰。
盈盈一握,唐玦正惊讶于手中的触感,怀中的人没料到身后的突袭,正要挣扎,唐玦便双手一带,将兀流月直接抱起来,来到了床边。
“……你想干什么?”两人呼吸都有点乱了,兀流月话还未说完,呼吸便被堵住,上方的人俯身封住他的唇。
气息就吐在耳边,像是羽毛轻柔拂过,兀流月羞恼地睁开眼,眼中含泪,恨恨地瞪了身上之人一眼,说:“要做就快点!”
唐玦听了,像是就等着这句话,忍耐许久的情= =欲一瞬间浸染了两人,手渐渐向身后移去……
一夜无眠。
唐玦醒来之时,天刚蒙蒙亮。手臂上枕着的是还在梦中的兀流月,银发铺满了整张床。
兀流月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现在的处境,忽觉害羞,头不自觉地就往唐玦怀里钻,额头碰到硬硬的胸肌,想起昨晚的事情,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两人黏黏糊糊地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起床。此时,其他人也已经整装待发。
按照计划,兀流月与赤凌穿上了女装,与仍是男装的剩下三人一起进宫参加选拔。唐玦有些担心兀流月的身体,问了几次,当事人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我!没!事!”刀不知什么时候拿在了手上,大有“你再问我就砍了你”的架势。于是唐大灰狼只能默默地跟在一旁,内牛满面。
这次选秀,初选地点即在“酒池肉林”。
来到行宫前,原本以为不会有很多人参加,哪里想得到已经排起了长龙。
“原来这么多人想当玩物啊!”赤凌简直被惊吓到了。被“酒池肉林”选上,就等同于秦铄的宠物,原以为没人愿意,没想到这队伍都排得看不到尾了。
魏飞笑了,敲了一下小孩儿的脑袋,说:“大人的世界,小孩儿不要进。这人啊,得看他追求的是什么。听说被这儿选上的,连带全族能衣食无忧一辈子。这多轻松,有捷径谁不想走。”
赤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马上又反应过来刚刚被人敲了头,不服气地要打回去。
这边兀流月与唐玦正在登记名字,周围的人对兀流月这一头银发与出尘的气质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议论声顿时升起,甚至惊动了行宫中人。
只见一个身着米黄色长袍的人从门内疾步而出,在一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两人面前,毫不客气地打量一番,说道:“这位小姐,请随我来。”
唐、兀两人对视一眼。唐玦挡在他前面,按照先前约定好的说辞说道:“大人,舍妹怕见生人,可否带上我一起?”那人瞧了两人一眼,便满不在意地点点头,领着人进了大门。
赤凌三人已经消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唐玦与兀流月进了行宫,全都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唉,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唐、兀两人经过众人聚集的正殿,被人领着朝更深处的地方走去。兀流月一袭银发,步履从容,身旁的唐玦也是缓步跟在他身边,气定神闲。
到了一个院子前便停下。这院子与之前经过的地方都有所不同,透过半敞着的门,能见到其中的金碧辉煌。
屋子外砌着一个花坛,里面种着各色的花儿,一棵丈高的红色海棠树倚着,枝条浓密适度,阳光之下,夹杂着风的轻抚,甚是喜人。但与此极不相适应的是那一幢相对的一层小院。虽只有一层,墙面上绘着未着寸缕侍女图,十分精致。镂空镶着珍珠的大门,在那人敲过之后,缓缓打开。
只见入门便是一条长长的游廊,游廊左边是山水花草,大约是经常有人打理,外形和色彩都很好看,不知从哪儿引来的泉水从假山上徐徐流下,落在池子里。池子一直连通到游廊的右边。那是一个人工温泉,四周被镀了一层银,岸上地面覆盖着深红色的织锦。
刚从外面进来,几人还未适应室内的光线,现在才发现这间屋内每隔一米便有一根灯柱,上面拖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夜明珠。
唐玦与兀流月跟着那人继续往里走,经过游廊,尽头是一个小房间。三人微微打开的房门前停下脚步。前方带路的人转身对兀流月说:“这位兄弟,请在门外等候。”又转而对兀流月说道:“小姐,且随我来。”唐玦与兀流月眼神交流一番,便微微点头。
兀流月跨过门坎,身后的门便缓缓关上了。此时,一张门将里间与外面完全隔绝,里面光影绰绰,热气氤氲。房间当中放着一张墨色镂空的床,淡黄色的帷幔,浸染出软酥的暧昧。
突然,一直走在前面的人对床上之人躬身,说道:“主子,人带到了。”
从那朦胧灯光中传来一声慵懒的“嗯”,得到准许的人,便转身出去了。
房间中只剩下两个人。兀流月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静待那人说话。在这沉默的间隙,兀流月直觉有一双眼睛将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心中早已泛起怒气,但未曾表露。
终于,那帷幔被掀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