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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不了。
是gay也行,我就是反感那些天天喊着自己是gay的人,真当自己都光荣啊。
gay无感,但是说自己是gay,宣扬真爱,想要掰弯直男的那些,真的特别让人恶心。
看到上面的回帖,才发现果然还是虎扑的jrs三观最正,还是论坛里正常人多。
如果身边有真基佬出现,会忍不住跟他疏远。
我最好的哥们就是,但是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啊。
……
我很心烦,因为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对于薛嘉的那些妄想都好像笑话一般。
期待他也会喜欢你?
呵呵,他要是知道你是gay,不讨厌你就不错了。
虽然我知道薛嘉性格好,人和善,我就是真的跟他出柜了,他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但就是怕。
怕他只是碍于我是他的好友于是隐藏他对gay这种身份的膈应之情。怕我们九年的友谊最后被我的不满足还有痴心妄想而戳得千疮百孔。
是啊,我是那种不会去在意别人看法,我行我素的人。可是,薛嘉是特别的。我会去揣摩他的每一个微表情变化,他的忧他的笑,他的一举一动。
他依旧是在阳光下那副御风少年的模样。而我,不过是在黑暗里窥探光明的肮脏蝼蚁。
我为此消沉了好久。
但是日子还是得照旧过。
最近社团那边好像在策划一个活动,于是我也被拉过去帮忙。我大一的时候就加入了这个社团,绿协,全称叫绿色生命环保协会。因为我从小就挺爱各种花花草草的,所以还是挺乐于为环保事业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绿协平常的社团活动都挺有意思的,做过好几次的主题活动,像是平安夜苹果计划,还有绿色植物入寝,西山环保行之类的,参与的人都挺多的,反响也挺热烈的。
而他们最近在策划的一个活动就叫环保主题日,主要的一个宣传方法就是在学校主食堂门口摆台宣传绿色环保的内容。绿协宣传部的妹子还有汉子们连夜赶出了好几副的宣传图,而我也被宣传部部长无情地拉了壮丁。
其实我是项目部的,这个前期的海报展板内容其实本身于我来说关系不大,但是部长给了我一个理由:缺一个高个汉子来扮树。
我无言以对,只能尽职尽责地扮演好一棵树。
其实扮树不需要什么演技,我跟部长说,你这是大材小用,浪费了我大好的演技才华。
部长盯着我的扮相仔细看了看,却说,挺好的。你看还好我让林妹妹帮我在树这儿留了一个洞,刚好能露出你的脸。树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看脸!我觉得明天宣传活动有戏了。
于是第二天,我就站在只有几度的寒风里,竭尽全力地扮演着一棵树。我没有什么表情,因为冷。
“高阳,冷就多动动吧。”部长一下子看穿我的小心思,拍了拍我的肩,不对,是拍了拍我的树枝。
于是我就开始在食堂门前活动,从南边走到北边,从东边走到西边。其实我这棵树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其实就是一个征集大家环保愿望的移动型展板。我被套上了树状的模型,然后其他的社友们会给路人同学发放树叶状的n次贴,然后等他们写好了愿望之后,就会贴到我的树枝上。
我觉得这个活动的创意还是很棒的,唯一不太爽的地方就是我是那棵树,得不停地被人贴,还得被拉着跟人拍照。
我在食堂门口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搓手,嘴里一边还念叨着,诶,同学,来我们绿协这边看一下吧,今天的活动是balabala……
感觉自己大有青楼妈妈桑拉客的潜质,就差拉着对方的手喊着,大爷,您这边请吧。
不过也算是有收获吧,看着自己身上被贴的叶子越来越多,也有些迷的感动。我正在那儿四处看风景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咩,你怎么站这儿啊?”
我一抬头,原来是薛嘉。
因为虎扑帖子那事,我有一段时间都在找借口逃避和薛嘉的见面,因为会莫名的尴尬,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我也怕他有火眼金睛,看穿了我龌龊的心思。
可是就这么赶巧了,我这么一棵树,就跟他这么一个人面对面了。
“我这不是我们这儿社团的活动嘛,我扮这个树,”然后我拿出一片n次贴还有一根笔递给他,“你要不也写点啥,支持支持我们的活动。”
把东西递给他的时候,我的手竟无意间跟他有了一个接触,他的手很烫,而我在寒风里站了几十分钟,早被冻成了一只狗。冷碰到了热,我有些条件反射地闪开了些,过后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过度反应表现得真像一个傻逼。
他大概是也感到了我的手有多凉,接过了纸笔写了几句话之后,把树叶贴到了我的胸口。完事之后竟一下握住了我的手,我一时愣在那儿,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手怎么这么凉?”他的语气有些温柔,让我竟有了一些些暧昧的错觉。
“啊……这不,这不在外面站久了,今天的风实在是有些喧嚣。”我很做作地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其实还挺蓝的。
“站外面多穿点吧,至少戴个手套。”他个子比我高,手也比我大一些,用他的双手包裹住了我的狗爪给我暖手,我们俩就那么静静地杵在那儿呆了半天。此时,如果有人经过给我俩拍一个照片,大概可以叫做“一棵树和一个帅哥的爱情故事”,那个纯爱的构图,估计倒是会和几米的绘本风格有一丝丝的重合。
我是真的热了,从手,到脸,再到心。
他最后又帮我搓了搓手,我的狗爪终于回暖又变成了人手,他从包里掏出了一副手套递给了我:“你戴着,别再这么冻着自己了,小心手生冻疮,跟我当年似的,多难受啊。”
刚上体校的那年冬天,薛嘉的手就意外生了冻疮,导致两个星期都没法摸球,碰着什么都嫌疼。那种感觉不好受,我看着就心疼。
“嗯,我知道,谢谢。”手套还带着属于他的味道,我戴上之后不经意间放到鼻间嗅了嗅。
“这手套没味,你可别嫌弃我。”他误解了我,以为我是有洁癖,嫌弃他手套不干净。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我确实是有洁癖,可是唯独对他没有。我想跟他分享一杯咖啡,想和他同吃一碗面,想和他分享一个吻……
我笑着拍了拍他:“我怎么能嫌弃,感谢还来不及呢,等我用完了就还给你。”
“不着急。”他笑了笑,“我先走了,你接着忙。”
“嗯,拜拜。”我挥手跟他告别。
看着他的背影,我竟一时有种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冲动,可是脚却像树一般在地上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