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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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抚额,是“雀鼠谷口”,“遇到了历山飞,他们至少两万人……”

    王充扒在小桌子旁,子牛边说边在摆她的动物小橡皮,“那怎么打得赢,六千人,两万!”幸而都还识大数儿,知道“实力悬殊”呐。

    子牛对他这样的一惊一乍已经不奇怪了,小囡囡十分淡定,心思在小橡皮上,对小男孩心不在焉,要不是说好“跟他做朋友”,才不理他呢。

    “当然赢得了,大王多厉害,他先摆好阵势,把老人和小孩子还有生病的放到前边,然后把大炮和吃的放在后面,少数骑兵放在两边,”

    小男孩立即问,“为什么?”

    子牛冲天辫一晃悠,横他一眼,“听我说撒,”诶嘿,现在小男孩对她可服帖,立即闭嘴,

    “大王问一个姓王的将军,你想率领前边的大队人马,还是后头的小队人马。王将军说,大队人马。于是王将军冲到了前面,大王带着他的儿子们跟在后面,这时候历山飞的军队正面拥了过来,看见王将军骑在高高的大马上,一声令下射中了他的马腿,王将军被压在马肚子下边。对方那些山贼看见了后边的食物,却没有看见大炮,也没有看见两边的骑兵,抢东西的时候,大王将他们团团围住……”

    小姑娘口齿伶俐,思维清晰,难能她还在玩小橡皮呢。小男孩儿呢,听得真有些如痴如醉之感……最后子牛说的才叫“精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当出头的小鸟。不看见大东西就去抢……”好吧,其实舅舅跟她说时子牛也是半知半解,现在她“照搬样”又顺出来做“故事的结尾”说给王冲听,王冲更是理解的不了了之。但,于咱们这些大人来看,小故事,大心机啊,贾奉衰教的貌似“无意”,潜移默化,怎的慢慢不会成为一种潜能呢,呵呵,了得了得。

    妖孽之人的心机从来都不在表面上,他们连“刻意”都会显得如此无辜。

    没有背景,贾奉衰不慌,人只要平常留心观察,总会为自己找到“合适”地“解脱之道”。

    付丽丽的奶奶确实是一名很普通的退休历史老师,关键不在老人家,在于老人家的小儿子,也就是付丽丽的叔叔,来头比较大。

    再一个,你得摸准人心。由付丽丽这个孩子平常的素质基础,你要能判断得出家长的“喜好”。子牛那天下午岂会无课?她在小花圃里的“环保义举”深得人心现在看来偶然里就有那么些必然。一个孩子的“纯真无邪”有时候就可以挽救一场败途!

    虽说贾奉衰最后顺了自己的心意去了居委会支岗,也不能完全归功于“花圃一遇”,但是,这里头对“校长决策”的“潜移默化”不可小觑。妖孽之人随时是牵着人心走,而非顺应人心。

    六月份,舅甥俩儿都有了人生中的一个小转折:贾奉衰去水果湖社区居委会报到上班,当然关系还在原学校,待遇却已经是享受公务员待遇了。

    子牛呢?天变得像娃娃脸的六月,残酷的六月,小囡囡要正式投入到“竞争上二附小”的洪流中去了。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家长为了小孩子“择校”离婚么,贾奉衰显然不会用到这一招。

    子牛三岁就开始学钢琴了,可这小囡囡一来在这方面确实没多少天分,再,吃不得苦,贾奉衰也没强逼,学学停停就这么晃到了五岁。但是近来“择校”压力多大,小孩子入学前也有面试的,无法,只得又把钢琴捡起来,每天送子牛去学琴三小时。

    国广上面一个挺贵的班,子牛在上头学的时候,贾奉衰就会下一层去书店看看书。

    今天子牛才落座,门推开,督导老师又牵进来一个小朋友,后面跟着个很时髦的年轻姑娘。

    略带金属感的暗纹西装,可以露出脚踝的九分裤,opolitan绒面高跟鞋。红唇美目。长发飘逸。

    督导老师相当客气地把人领进来,对钢琴老师说,“这就是嘟嘟,多照顾照顾。”钢琴老师也忙迎上来,牵过小男孩弯腰殷勤地问,“嘟嘟,几岁呀……”

    大人们也寒暄了几句,

    “您是嘟嘟的姐姐吧,”钢琴老师真会说话,瞧把年轻姑娘说得舒坦的,姑娘两手放在前抿嘴斯文地笑,“哪里,我是他小姨。”

    不一会儿,强霸的态度就出来了。见子牛还坐在钢琴前,小姨姑娘问,“两个孩子一起教么,我家嘟嘟可是有基础的。”

    “不会不会,这堂课这小姑娘只是来练练琴,来,嘟嘟,上来给我们弹一首好不好。”

    把子牛从凳子上“赶”下去了。

    子牛有点小撅嘴巴,她晓得自己“被马虎”了,预备“据理力争”一下滴,可是毕竟胆子小,不过好小声地说,“老师,我今天还要学……”老师只瞟了她一眼,“等等”两个字打发了。

    子牛只有站到一旁。琴房蹙然拘束许多,平常学琴,无论谁的家长是不能留在琴房里的。今天这家来头大,小姨不走,连督导老师也不敢走一样,等那小男孩弹完一曲,她们还拍巴掌,连说“弹得真好”,子牛却撇撇嘴,弹得没我好……

    就这么闹豁子一样,生生整了两个多小时过去,子牛这天是一下琴都没摸。

    贾奉衰上来了,确有疑惑,因为子牛竟然自己先跑了出来,“舅舅,”小丫头蛮委屈,抱着他的腿脸埋在里头,冲天辫小小晃悠,似有无限的悲伤……

    “怎么了,”舅舅蹲下来抱起小闺女,子牛委屈地都哭了,却依旧能嘚啵嘚啵十分完整地把今儿的“状”给告咯,末了,非要加一句,“他弹得稀烂。”

    贾奉衰笑,别头抹了下她流的小鼻涕,“谁教你‘稀烂’这个词的,”

    “电视里都这么说。”子牛振振有辞,

    舅甥俩正在这头说话,那头,嘟嘟小王子和他的小姨也被簇拥出来,

    子牛一见,像挺怕地搂住了舅舅的脖子,看都不敢看他们,

    贾奉衰却是淡然地看过去,

    恰逢,小姨姑娘也看过来……人就如梦中一击的,怔住了。

    有一种男人,平常给人低调平和感,却仿若有那么“神张翅”的一瞬,就叫世人窥见他的绝代风华!

    走廊晕黄灯光下,男人抱着小姑娘,爱疼怜惜,优雅气度里娴静温稳,或许灯光,或许角度,竟有那么一抹刻骨的冷艳直击而来,独一无二,至高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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