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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走去,远远看去那里一片热闹,色彩缤纷的沙滩伞撑在沙滩上,像是点缀在餐盘上的糖果一样漂亮。
可是走近了他还是失望了。
那里的一切也陷入了静止之中,穿着比基尼的白人少女像是被定格在了照片中一样一动不动,躺在沙滩伞下看杂志的黑人将目光永远定格在了那一页。
头开始疼痛,易楚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昏昏沉沉的脑袋却缺乏思考能力。
时间……关于时间的东西。他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点什么,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易楚渴得厉害,也累极了,只好对小卖部的营业员小声说了一声抱歉,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喝了起来。小卖部的电视机里的画面也是停滞的,他甚至尝试着拨打了一下电话,但是拿起话筒之后里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他坐在沙滩上,呆呆地看着远方的大海,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遗忘在了时间的缝隙里。
真是是做梦一样的奇妙境遇,如果是在梦里也许他会很高兴地享受着这样与众不同的时光吧,在寂静的一人世界中,看着大海。
他就像是闯进了一副画卷中,那是个沉默不语的世界,而他只是一个误闯者。
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寂寞的声响,一个人的世界原来是如此寂寞啊,易楚现在才意识到。
曾经的他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周围的一切与他瓜葛甚少。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不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了呢?也许是从那个奇妙的家伙出现开始吧。
法雷尔以那样奇怪的方式突入了他的生命里,原本应该是从□□可以一眼看到终点的笔直的人生道路,法雷尔却从路旁的灌木丛里一下子跳了出来。他欣赏他的做菜的手艺,勉强欣赏他的绘画水平,一点都不欣赏他的人生态度。他特立独行,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对善恶有着奇特的观点,但是却愿意尊重易楚的价值观。
那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啊,尤其他还说喜欢他。
易楚甚至觉得,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与之共度一生也未尝不可。
可是现在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从周围的景物和人来看,大概已经远离了z市,甚至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国外。
要回去恐怕很困难吧,如果用脚走,也许要花上好多年的时间呢。不过没关系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地慢慢地看着周围的风景,带着对法雷尔的回忆,一个人走上回家的路,也许他可以偷偷学会开车,然后用乱七八糟的驾驶方法一路开车回去,如果不怕死的话他甚至可以去飞机场研究下怎么开飞机,既然他都会用救生舱了,也许飞机也不是那么困难嘛。
苦中作乐的情绪让易楚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很快笑容就苦涩了起来。
一个人啊……真是寂寞啊。
易楚低下头,用手指在沙滩上写了法雷尔的名字,然后又写了自己的名字,原本他还想在中间画个爱心,快下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矫情的行径有多么少女,简直像是在爱情电视剧里一样,真是无聊的可以。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易楚只好再跑回小卖部,偷偷摸摸从烧烤架子上偷走了几串热乎乎的烤章鱼。不知道在这种时间停止的情况下这些食物会不会坏掉呢?如果不会坏的话,他一路回z市应该也不会太困难吧,饿了找点免费的吃食,困了找免费的床铺,就这样慢慢地找回去。
不知道回到家的时候法雷尔会是什么样?也许他会以一个傻乎乎的样子被定格住,比如上厕所脱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
易楚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可是周围的寂静告诉他,他完全可以笑得更大声,反正没有人听得见。
心情再次低落了下去。
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么奇怪的样子,好似只有他一个人还是正常的。
手上的烤章鱼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易楚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思考着。也许是和他身上发生的变化有关系吧。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前在营养槽中昏睡的“梦境”里,他好像是以另一个人的视角看到了一切,直到那个视角和他合为一体。
也许他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附体了也说不定。
吃完了章鱼,他的胃被满足了。易楚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现在开始就要振作起来了,一边找回家的路,如果路上能找到解除时间停滞的办法就更好了。
踏出小卖部的那一刻,易楚被惊得停下了脚步。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小卖部外的沙滩上,笨手笨脚地在地上画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六、拯救世界的五分钟【请填空】(下)
“法雷尔……”易楚喃喃出声道,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奇异的狂热的冲动从他心中涌现了出来,他甚至想扑倒法雷尔身上用力拥抱他。
“哟,吃饱了?”对方一如往常地说道,又低下头认真地在沙地上画了起来。
易楚忽然想起沙地上的名字,像是不小心暴露出了什么非常羞耻的东西,惊呼出声:“你在做什么?!”
法雷尔终于画完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满意地看着地上的杰作。
法雷尔(爱心)易楚。
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
“法雷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人都动不了?只有我们能移动吗?”易楚忽然想起自己的处境,一连串地问了起来。
“嗯,说起来有点复杂呢。”法雷尔苦恼地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怎么向他解释,“我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一下好了。记得我们之前在那个该死的鸟星人的飞行器里的事情吧,之后你的身上就出现了时间轴混乱的情况,我记得我向你解释过,时间虫。”
因为头疼而搁浅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想起来了,时间虫!
明明是前不久才发生过的事情,法雷尔甚至向他耐心解释过了,可是他竟然没能想起来。他的脑袋里好像有一把锁,必须用正确的口令去开启,一旦有了那个关键词,记忆就会涌出来。
他果然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
“我猜你一定是忘了。”法雷尔耸耸肩,“因为现在寄生在你身上的那只时间虫蚕食了你关于时间虫的记忆,所以一时间你会想不起来。你知道的,交|配期的生物总是有点疯狂。”
“你是说……”
“现在我们身上各有一只时间虫。记得我说过的吗?时间虫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它的伴侣,一旦嗅到了对方的气息就会陷入躁动,因而引发时间轴的暂停甚至紊乱。之前我为了确定千鸦的位置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