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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三个人就在那里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我什么也听不懂,但大概猜到应该是这样的对话:
阿依努儿说,我就是以前来过的那个谁,你们还记得我不?
老人说,啊,想起来了,看我这记性,我记得你!
阿依努儿说,这次我带汉族的朋友过来了。
老人说,好好好欢迎你们blabla……
我朝两位老人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老奶奶带着我和阿依努儿去找了个房间。我一推门,看到了一个很朴素简介,不大却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
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床,没有电视,也没有空调。房间里没有厕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装满湖水的大桶和一个脸盆。窗帘完全拉开了,可以看得到“我没错”和远山。阳光从窗户里透过来,毫不吝啬地撒了一屋子。
阿依努儿坐在床上,脱掉大衣说:“我刚才问他们了,他们说现在除了咱们,没有别的游客了。”
我感觉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的是,我有点希望遇到汉族同胞;庆幸的是,如果遇见了,我这个内向的人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交流。
这时,响起了很轻缓的敲门声,我打开门,看见那个老奶奶站在门外,端着一壶茶过来了。我接过茶水,对她说谢谢。老奶奶说:“不客气,如果想要烧开的水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往杯子里倒了一点茶,嘬了一口,茶很苦,我不会品茶。但我觉得这茶比平常喝过的都好喝无数倍。我对阿依努儿说:“真好,我特别想在这里多住几天。”
“那就对住几天呗,”阿依努儿看着我的眼睛,很轻松地说,“我们可以帮他们干活啊。”
我放下茶杯,心想,终于可以静下心,锻炼冥想,放空灵魂,思索一下我的未来了。
☆、十三
我和阿依努儿来到湖边,坐在岸边静静地望着眼前绝美的景色。那些在湖边礼拜的藏族人已经不见了,阿依努儿说他们的生活很原始也很忙,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儿时间来做礼拜,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看着无比清澈的湖水,忍不住问道:“可以游泳吗?”
“可以,没人管你,”阿依努儿把手伸进湖水里探了探,说道,“但是现在水有些凉,我们最好等一上午,让太阳把水晒温乎了,到下午三四点钟再游泳。”
我立即对这天的下午充满了期待,不过没有游泳裤,只穿着裤衩儿下水是不是不大文雅?不过我记不清了,今天好像换了一条平角的大裤衩,挺像游泳裤的。
我这样想着,手就悄悄地伸到裤子里面,看看到底穿的是哪个裤衩儿。
耳边突然传来阿依努儿忍着笑的声音:“你干啥呢,当着圣湖的面儿。”我被他吓了一大跳,给他解释了半天,阿依努儿还是在笑,好像我被当场捉奸了一样。
我看看四周没有人,把头靠在阿依努儿的肩膀上,说:“那个维族姑娘,好像叫依芭妲蒂的,她是不是很喜欢你啊?”
“是啊,”阿依努儿胳膊伸过来搂住我,“喜欢我的维族姑娘多得是了,但是我只喜欢你。”
我在他的后背上打了一下:“少贫,依芭妲蒂告诉我了。”
“哦……我不知道她告诉你了,我还以为她决不会告诉你,”阿依努儿倒也不是特别意外,“她知道我喜欢你。”
“这个她也说了,那姑娘挺好的,挺包容,而且她怎么就那么开放呢?”
“她怎么开放了?”
“她也不觉得咱俩男人在一起别扭,我们汉族人还有好多人都不接受同性恋……”
阿依努儿打断我:“我一直不认同这个词,“同性恋”,似乎带有贬义色彩。喜欢一个人就是单纯的喜欢,无论男女。谁规定了必须喜欢异性?”
哎?依芭妲蒂似乎也说过,“谁规定了必须喜欢异性”吧?一句充满了霸气和豪迈却很有道理的话。原来,他们的“开明”,其实就是单纯,单纯的喜欢,不论男女,不计后果,喜欢就是喜欢,可以坦然去面对。
“我以前也不喜欢喜欢同性的人。”我捏捏阿依努儿的手掌。
“可是说起来,你以前谈过恋爱没有?”
我如实坦白:“谈过,跟小姑娘。”
“你对她们有多喜欢吗?喜欢得就想抱住亲一口?”
“没……去去去去去,你这什么问题。”我推了阿依努儿一把,脸上有些火烧似的。
“如果不是这样,怎么算得上真正的喜欢?”阿依努儿转过头来看着我,我都可以看得到他亮晶晶的眼睛,“就像我这么喜欢你,随时想要亲你一口。”
说着,阿依努儿就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阳光,雪山,草原,湖泊,幽静的环境,再加上我最喜欢的人,本该很浪漫,但我一直很紧张地望着那个客栈,怕被老爷爷老奶奶撞见。
我继续把头靠在阿依努儿的肩膀上,我突然想起来张起灵说过的那句话,就问他道:“你觉得,‘意义’这种东西,究竟有没有意义?”
阿依努儿愣了半天没有回答上来,捏捏我的下巴:“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不是‘突然’,”我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我已经纠结这个问题很久了。”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
“那你说这个吧,你觉得你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看过无数篇文章讲道生命的意义在于奉献,可是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口号而已,没有谁的生命在于奉献。
“如实说的话,我生命的意义在于那个信仰。”
“哦……这样啊。”这个回答在我意料之中,我明白那个未知的信仰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哎?奇怪,”阿依努儿看着我,好像发现什么东西似的,“你居然没生气。”
我满脸疑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说意义在于那个信仰,而没有说是你。”
“你生命的意义在于我?”我心想,浪漫是浪漫,可是有些矫情,“你有自己的选择,不一定非要说我啊。我跟信仰比起来,算什么呢。”
阿依努儿搂住我蹭了两下:“你真是一个贤妻良母。”
“……”
“其实,你和信仰几乎同等重要,但是我若是说你,就太亏对祖先了。我们民族曾经存在的意义,就在于那个信仰。”
“如果没有信仰,你生命的意义就是我?”
“对。”
我笑了笑:“那我就很满足了。”
阿依努儿问我:“那你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比你茫然得多。”
“那这样说吧,你来可可西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了半天,给出了一个修正了无数次的答案:“一开始我跟着教授来,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