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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于霏虽然脸上没有动静,但仍是一字不漏得把任丹这番话留意起来,只是下一句又让他才刚稳妥降落的心,又悬挂起来。
「你以为艺人人人都是gay,他又是modal,十个modal十个gay,错得离谱。」
任丹斩钉截铁道:「男男恋放在大萤幕上萌萌,延续到网路上蔓延好像很美好很有话题,但实际上都是假的,就是因为是假的所以才萌,大众才买帐,你想想,如果今天姜城搂着苏芮晴在记者面前说:对,我就是gay,你看他完不完蛋,他不完蛋,他老板也会叫他完蛋,演艺生涯就全糊了。」
「所以说,管你是什麽性向,要当明星就给我好好待在遥不可及的地方,顶着圣人的壳子接受景仰,不准上大号,不准放屁,也不准谈恋爱,谁叫他要走这条路呢,明星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任丹又聊了几句关於同为公众人物的感触和体悟。
语罢,任丹从西装夹层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我不是说息影後转制作人了麽,最近又自立门户想好好搞个工作室来干正经事。」
陆于霏心想终於谈到正题了,没想任丹接下的话跟工作完全无关,他兴致勃勃道:「最近我几个老朋友想合资一部大戏,我们非常有意愿跟姜城合作,只可惜透过关系问了几次都没有结果。」
他道:「这部片是我睽违影坛五年後的复出作品,我知道我现在顶多就个过气演员,但以前我和姜城合作的默契挺不错,而且我们这次的金费,阵容,剧本到导演都很到位,对他绝对有利无弊,希望他能跟我们出来吃顿饭。」
陆于霏接下手中的名片,总觉得任丹华这一连串的对谈演进也太有逻辑性和目的性了,简直就像是事先演练好的圈套一般,他越想越不对,忍不住横眼往侯静远脸上扫。
侯静远被他一掀疤,随即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浅笑,在说:是了,我就是受任丹之托,找你来给我们当说客的。
陆于霏心想,这小子长得人模人样,敢情装乌龟就算了,还是只深藏不露的大尾巴狼。
作者有话说:
☆、五十四
「别揪他了。」看出陆于霏心中所想,任丹华也不扭捏,直接把说挑明:「的确是我叫静远逮你过来的,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也不枉我之前拚命练仙术了,说真的,这事能不能给个准话,陆大侠。」
陆于霏其实从来不干涉姜城霜工作的那块,眼看这顿饭吃的玄乎,说要找他作谈工作的事八成也吹了,他也只能淡淡应了声:「带话可以,但不见得有用,而且你也看新闻了,他现在绯闻缠身,我也连系不上。」(其实昨天才打了电话)
「没关系,有带到话就好。」任丹华豪爽得斟满两杯酒,直接拿起来塞进陆于霏手中:「电话留下来,改天我们再一块吃饭。」
陆于霏闻到酒香,浅浅勾起唇角,接过酒杯碰了碰:「你这话逻辑我不懂,你说我吃个饭都能碰上大明星跟我要电话,这种自带外挂技能,怎麽没有编剧找我去演女主角。」
说完大家都笑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饱饭後,侯静远顺路要在他回去事务所,他一上车,就温文儒雅得跟他道了歉,讲明了一些原因,还是开口问了他愿不愿意到他们的新公司合夥,陆于霏听听也就罢了。
或许是陆于霏的脸色太明显,侯静远话说到一个段落,便没有再随意起话题,陆于霏原本不是很高兴,见他礼貌的分寸拿捏得滴水不漏,也不好多说什麽,只隐隐觉得哪里怪不对劲的,他不是才刚认识侯静远没多久,这总共才见第三次面,怎麽就坐在他的车上好像坐在自己车子里一样。
他翻了一下手机的备忘录,结果翻出一堆未接来电,通通是他大姊打来的。
他一看到来电显示就觉得不对劲,他大姊从来都是打到他家里的,何曾会用市话打到他的手机,肯定是发生什麽很急迫的事,陆于霏脸色一紧,该不会又是她那个混帐前夫来他姊家闹事……
他俐落得按了回拨键,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了起来:「大姊……」
「于霏,终於找到你了!」陆桃的声音果然很慌张:「我刚打了好几通,都没找着你,真是急死我了,差点想乾脆直接跟出去算了,可又想万一到时候找不到,岂不是更糟糕……」
「你冷静一点,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陆于霏严肃的口吻理所当然惹来侯静远的关注,他瞄了陆于霏一眼,善意得用眼神询问他。
「你听我说,这事都是我不对,早知道这种事应该要好好沟通清楚,我却不当一回事……」
陆于霏越听眉毛越紧,忍不住咬牙道:「该不会又是姓连的那个混帐!大姊,你别跟他罗嗦,他还敢回来找你?我这次非揍断他一条腿不可,那个垃圾……」
陆桃愣了一下,怎麽小弟杀气腾腾的,随即澄清道:「不是,怪我没讲清楚,是连佳这孩子,上次我到学校找老师问了一些管道,想让他到城里念音乐相关的高中,他们老师也说他琴拉的好,不继续下去可惜,结果这事被他知道後,他说什麽不肯去,还说连高中他都不上了,要去工作赚钱,你说这我听了怎麽行……」
她叹了口气,又焦虑道:「就是你上次寄钱来的事被他知道了,我昨晚又多劝了几句,还拿了一份钱跟他说是妈妈为他准备的教育基金,谁想到他今天去上学,我中午就接到他们老师打来说他旷课的消息,那叠钱也不见了,我就想他是不是把钱拿去还你了,我已经到火车站去问过一趟,调监视器的确有看到连佳的身影,我看了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你们城市那里了,你能不能到火车站帮我找一下连佳。」
陆于霏一看表,忙问:「他什麽时候上车的?」
「七点半左右。」陆桃唉道:「这孩子也真是的,没有手机还到处乱跑,叫人怎麽去找他。」
从康城坐火车过来大概是六个小时,现在已经快两点钟了,他急得脑筋都快冒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叫侯静远开到火车站。
到车站後,陆于霏忙不迭送得奔到出站口,南市的车站何其大,又有其他交通工具的转运站,出站口也不只一个,他一双脚怎麽可能一一走得过来,只好到柜台先广播。
他站都站不住脚,一回过头,就看到侯静远从容不迫得往他身边走来,边道:「小朋友走丢了是不是,我刚刚跟站务长说了,叫他部属底下的人进去找,七点半从康城来的车才刚进站不到十分钟,他应该还在车站里。」
陆于霏焦急得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