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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五月多的时候,是我堂妹的婚礼,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估计要待上一阵子,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陆于霏没有什麽反应,但姜城霜知道他听到了,赶紧握紧他的手:「你就请个一个礼拜的假,跟我一起回去。我们还可顺便到哪边走走,当作放假休息一下,那时候天气也该暖和了,回去也不会冷,指不定河边那排杜鹃花都开了,搞不好还可一到海边逛逛,你记得我们那儿有办烟火嘉年华,高中那会大家都抢着地点要烤肉,我还邀请过你记不记得?」
「怎麽不记得,你就故意去敲教室的前门叫我的名字,好让大家都往你身上看,你那时候真的事来找我的吗,怎麽我们班女生贴过去的时候你笑得比谁都开,当自己国王是吧。」
姜城霜就爱听陆于霏吃醋的口吻,还不能明说,要不然之後陆于霏就不讲了:「我怎麽就不觉得,真正的国王现在躺在我的手里才对吧,我顶多就是你的小狼狗,你的亲卫队队长,忠实爱慕者。」
「少来。」陆于霏才不吃甜言蜜语这套,浅尝则止还可以蜜里调油,天天听都味觉失调了:「我才不是国王,你自己爱出风头别赖我,简直恨不得全天下人的眼珠子都黏你身上,还敢来问我当上模特儿要我请客,这辈子没见过脸皮像你一样厚的人。」
「好好,我是国王,那你不就是……」他含着陆于霏的耳垂:「我的王妃了。」
「胡扯。」陆于霏耳尖飞出一丝可疑的红。
姜城霜却越说越欢,眉飞色舞得自说自话,他霸气得勾了勾唇角:「我哪胡扯,你看连杂志都说我是伸展台上的皇帝!你呢,就是我养在金屋里的宠妃,而且你还不能作皇后,因为皇后通常都不得皇帝宠爱,古来有汉武帝的金屋藏娇,唐朝的杨贵妃,跟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董额妃,哪个都是名流千史的宠妃,谁要作没人爱又顾人怨的皇后。」
他捏着陆于霏薄皮的脸颊,打趣道:「我既然是皇帝,你就是让我宠一辈子的妃子命。」
本来只不过是两人亲昵拌嘴的玩笑话,平时姜城霜就爱跟他耍嘴皮子胡搅蛮缠,什麽脸红心跳的胡话都说的出来,陆于霏都不觉着什麽,只是今日一时兴起之语,说者无心,听着却无法无意。
城霜比喻的没错,他就是妃子命,不能作皇后。
姜城霜是家里的独生子,父辈都是康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趁年轻的时候缠着他胡来就算了,将来总是要结婚生子的,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皇后,而他呢,又不是女人,也就只有当情人在行。
情妇,他又想起了香澄对他的称呼,简单扼要得总结了他的身分,洪天淳最宠他的时候,不是买房子给他住,而是叫他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像真正的伴侣一样,帮他打扫家务,替他熨烫衬衫,帮他照顾那条几十万买下来的龙鱼,帮他煮菜煲汤,连姜城霜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会做菜的,只是那麽多年没碰,早就生疏了罢。
但就算住在一起了又怎麽样,洪天淳还是在该来的时间点上适当得结了婚,没有给他任何一句解释,沉默得把他从他的生活圈中排除在外。
陆于霏不是不懂,而是太懂了,他早就明白迟早有一天他们都是要结婚的,不单只是洪天淳,姜城霜亦是,他不是患得患失,只是难免惆怅。
「怎麽了,你从不从?」在黑暗中,陆于霏的表情看不踏实,姜城霜当他是恼羞成怒不愿搭腔,当然锲而不舍得追问,手指温情依依得摩娑他的脸庞。
触手的肌肤滑顺得如同缜密的丝绸,只是映着月色,有些许的寒凉。
陆于霏覆盖住姜城霜宽大的手掌,低声道:「记住你说的话。」
姜城霜不明所以,只当学长难得露骨得表明心迹,再搭上今晚美妙销魂的肢体交缠,心心相印,一切都顺利得妙不可言:「当然,学长,我什麽时候骗过你,我哪敢啊。」
陆于霏露出一抹浅薄的微笑,他枕着姜城霜结实的手臂,迷迷瞪瞪得阖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甜吗嘻嘻?
☆、六十八
再醒来的时候,床铺上空无一人,姜城霜还顺手留了一张营养均衡的菜单表给他,陆于霏摸了摸字迹俊逸的便条纸,非常笃定姜城霜写完之後有在上面留下一个吻,跟他早上临走前在他额头上留下的是同一个吻。
不知道为什麽,心脏跳多了两下,他突然想到自己没问姜城霜这次去丽水是拍照还是拍戏,总觉得有种遗漏掉某件重要的事却又想不起来的堵塞感。
接下来的日子,陆于霏过得都不顺遂,东漏一点,西撞一下,一会是办公的电脑坏了,一个资料夹的作业档全部报销,几天来熬夜赶出来的东西毁於一旦,一会是感冒,低烧了好几天,又没空去医院拿药,一会是同事请的蛋糕里放了柑橘粉,他吃了一口发现不妙,当晚闹了一泡疹子。
陆于霏隐隐觉得衰运又降临了。
果然他的第六感不错,就在行事历上圈着丽娜放寒假的日子,陆于霏琢磨着等她回来带她去游乐园玩,餐厅也都计画好了,谁想到突然接到学校主任的一通急电:丽娜不见了。
陆于霏惊愕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脑袋像被点了两打蜂炮,晕晕茫茫一片,直想冲出去大街上翻天覆地得找人,但他跟丽娜相隔千里,根本不在同一个省城,他就算冲出去了也无济於事。
他火急火燎得从主任口中问出了来龙去脉,主任说一大早来接丽娜的车就停在校门口了,下车的是一位年轻的先生,说是丽娜父亲派来的司机,丽娜就乖巧得跟他走了,哪想到没走几个小时,那位先生又打来问丽娜有没有回去学校,说是走丢了,人不在车里。
陆于霏心急如焚,彷佛有油锅在煎熬他的心,丽娜才几岁的孩子,洪天淳这种放任的教养方式迟早有一天会出事,他焦躁得他撒了一桌子的文件资料,马克杯菸灰缸都砸得眼不见为净,声响大到隔壁办公室的史育朗跟着黎渊破门进来。
「这又是怎麽?脾气比阎王都大,哪里谁又惹着你了?」史育朗本是要揶揄他,话说到後半瞧见陆于霏的脸色,也不觉推敲起来。
陆于霏冷飕飕得钉向史育朗,咬牙切齿:「洪天淳在国内?」
史育朗一愣,立即了然陆于霏这顿脾气有脉络可循,就是不知道详情:「在啊,不是上次在记者面前说短时间内不出国了,怎了?」
「他在哪里?」陆于霏杀气腾腾得走过来,想一颗着火的子弹,震得黎渊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臂档在史育朗面前。
「我怎麽会知道,你不会打手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