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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纤细,但可看的出来骨架偏大,他思索了一下同行的女模特儿,甚至是一些非主流市场的艺术工作者,无脸女郎提供的线索都太少了,少了眼睛这项特徵,姜城霜实在汇集不出来无脸女郎的原形,不愧是灵魂之窗。
然而,屏除无脸女郎带来的瓶颈和困惑,姜城霜同时收到了另一份难题,这也是他为什麽和陆于霏保持一段距离的原因。
他收到了一份档案,对方匿名寄到他的信箱,标题内容让他不得不打开阅览。
档案名上写着:陆于霏。
作者有话说:
☆、一百
信件的内容全都是姜城霜和陆于霏姜相处在一起的生活照片,有两人在轿车上的,餐厅里的,公寓楼道中,甚至是阳台前的照片。
镜头将两人的脸孔对焦的一清二楚,一旦被公开,若想要模棱两可的过关是绝对说不通的,他镇定得将档案全数阅览了一次,应证了他一直以来存疑於心的两件事。
第一是他找到了上次他跟陆于霏在车子里被偷拍的罪魁祸首,第二是他十之八九确定了这个罪魁祸首是谁。
他是在小玥结婚的那天收到了这封信件,时机实在是太诡异了,好像目的不在爆料,而是在威胁他不要轻举妄动。
回到南城後,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更多深思熟虑的约束,他是刻意跟陆于霏保持距离没错,但并不是因为薄玉罗严加警告他不准再被狗仔抓到把柄,也不是因为他害怕丧失和banji合作的机会而疏远他的情人。
他不是不敢承认他的爱人是跟他同一个性别的男人,如果可以,他当下就能招开记者会宣告大众他的爱人就是陆于霏,即使後果是退出演艺圈,他都在所不惜。
然而他绝对不会这麽做,是因为他了解陆于霏,他晓得如果自己为了学长出柜,而断送了他一路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根基和前程似锦的未来,陆于霏不但不会感动,反而会觉得失望而痛心。
而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陆于霏为他痛心。
他的成就,不是属於他一个人的,是陆于霏一路以来支持他,陪伴他,鼓励他,辅助他一起走过低潮和巅峰,他绝对不会为了自以为是的扞卫爱情而冲动行事,他也绝对不会妥协。
想要用照片威胁他离开陆于霏,对他来说一点都称不上威胁,他早就习惯了与学长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谁要是以为用这些照片就能逼他在工作和学长之间作出抉择,就未免太小看他跟陆于霏之间的默契与感情了。
洪天淳,也就只会使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脏活儿。
※
陆于霏仍旧在史育朗的事务所庸庸碌碌得核销帐单,史老板不晓得出於什麽缘故,千方百计想凑过来跟他合好,整天看到他就愁眉苦脸的,也不知道心里把他损成什麽废物点心。
他压根不理会史育朗的无病呻吟,反正他无所谓,跟以前比起来他现在的个性已经稳重了很多,总不会一言不合就乱发脾气,再加上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这份工作,任何风言风语对他来说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雨滴。
只要离开这里,终究会雨过天晴的。
史与朗第n次被砸脸在陆于霏的办公室门外,一张神似黄鼠狼的脸蛋灰溜溜得抽搐着,他其实长的也算俊俏,只是委实狡诈了一点,总给人不太正派的感觉,相比他的「老同学」黎渊,两人站在一起,妥妥一个官兵追匪谍,以至於两人对待陆于霏明明都是一个路数的态度,偏偏他就惹人厌了。
「我说黎渊啊,」史育朗坐回他的老板椅上翘腿:「这要让一个人言听计从,无非两个办法,一个是怀柔,投其所好,一个是威胁,抓其软柱。」
他瞥了一眼隔壁办公室紧锁的门扉,啧道:「你说这混小子,看起来好像软硬不吃的样子,实际上还是不给洪天淳宠的,真要他从,还怕没法治他吗?
「先不说他那小白脸胼头,他家不是还有个寡妇姊姊和一家子穷捞,我可听说他还有个十几年没联络的哥哥从外面回来了,他那个妈为了他的宝贝哥哥,非逼着陆于霏倾家荡产把抚养费给吐出来,真要从中作梗的话,陆于霏就是破产十次都没得玩儿。」
「难怪洪爷说你庸俗。」黎渊淡然得抱着胸,等待茶水沸腾:「于霏可以在他身边那麽多年,全靠一个『情』字,你以为洪爷会不晓得吗?有时候感情的牵制可以比你想像中来的强大,你认为感情是什麽,做爱?泄慾?金钱交易?
他徐徐道:「但那些人都离开了,为什麽唯独陆于霏让洪爷念念不忘?为了他早早把婚离了。」
史育朗坏笑了一下,眯着眼道:「说得冠冕堂皇,别说你不晓得为什麽表哥非得要陆于霏回来不可。」
黎渊抿起薄唇没有答话,史育朗就迳自道:「洪爷是舍不得动他,但姜城霜就另当别论了,你我都知道楚少最後的下场,死无葬身之地也就算了,他舍命保护的人,连一次都不曾去拜过他的坟头。而姜城霜不过是个三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他待在的行业甚至不需要轻轻一推就足够他跌入万丈深渊,表哥要对付他岂止是容易。」
黎渊瞥了他一眼,低头啜咖啡。
史育朗闷头低笑,叹道:「就我刚刚说的咩,要让一个人言听计从,投其所好,抓其软柱。你看姜城霜能坚持多久?这投其所好嘛,男人嘛,无非就是色与利,钱财与名利,若说要抓其软柱……」
他狡猾得勾起微,忽地打了个响指:「姜城霜的缺点还不够明显吗,他啊就是善妒。」
陆于霏收拾好文件,正准备要离开办公室,大厦一楼负责接待的小姐却打电话上来告诉他有访客,陆于霏只好放下公事包,请人让他上来。
当访客推开门走进来的瞬间,陆于霏刹那站了起来,这是他想都想不到的人。
「殷正楠……」
殷正楠是赤诚会的律师,虽然跟他接触不深,但肯定不会陌生,之前陆桃被前夫拖累的债务危机,也是殷正南律师帮忙打的官司,陆于霏对他并没有敌意,指是对方对他是怎麽想的,他就不能确定了。
这个人,在楚少过世之前,曾是楚印云私交甚笃的老朋友。
「你在打听扶养契约书吧,我曾经拟过几次正式的合约书,算是有这面的经验,这是雏形的范本,具体内容我再跟你和立书乙方详谈,你先过目一下。」
「你怎麽知道……」陆于霏才开口就觉得此话多余,他的所作所为,从来就不是秘密。
殷正南板着万年扑克脸,一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我听说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