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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甜美浅嚐未及,生活谱的曲总是无常。
杨德辛被薄玉罗一通电话十万火急催到了医院,高级的单人病房内躺着的是他的王牌艺人兼好友。
他小心翼翼得推门进去,薄玉罗已经站在里头多时,满面憔悴,苍白的脸孔血色尽失,杨德辛先是确认血氧仪上的心跳音一切正常,才暂时松懈了一口气,正想上前安慰薄玉罗,却瞥见了病床旁边还有一个人。
是一位男子,他从未见过,男子跟姜城霜莫约同龄,侧脸锐利,轮廓削瘦,乌发细致,身材纤细,他正低头守着姜城霜的床榻,杨德辛看不清他的容貌及表情。
薄玉罗似乎认得这位男子,而且态度似乎很不友好,一颦一蹙都带着敌意,但他用修养克制的很好,至少等医生带着医护人员来巡视一遍都未置一词,一直到医生走进来,床边的男子才抬起了头。
杨德辛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跟薄玉罗精致又立体的五官相比,男子自然比不过,但那双上挑的凤眼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顾盼流转之间,既冷冽又缠绵,宛如抛出了冰蚕丝织成的纱绸,飘荡着,牵引着他的视线,触感彷佛细雨霏霏。
确认病人状况稳定之後,医生便离开了,病房的门一阖上,薄玉罗便转头朝向男子道:「姜城霜已经痴傻入膏肓,我早就放弃劝他,那你呢,你也想毁了他吗?」
男子伫立在原地,闻言才抬起凤眸,道:「我不想。」
薄玉罗冷冷道:「但是你会毁了他。」
男子刹那露出痛苦的神色,仅仅只是刹那,不注意看很难察觉:「我知道。」
「你知道?」薄玉罗愠怒道:「你知道你还执意要跟他在一起?毁了他的事业还是小事,那今天呢,你要他丢了性命吗?你倒是告诉我,你们共乘一台车,他是驾驶你做副驾驶座,为什麽你毫发无伤?」
最後一句他近乎是用吼的,随之而来的是死寂般的沉默,杨德辛仔细一看,才发觉男子的左腕上缠着绷带,眼角处也有擦伤,他知道姜城霜出了车祸,却不知道始末,也不知道有人跟他坐在同一辆车上。
杨德辛好像瞬间把一切的讯息都连结在一起了,他想他应该猜到了这位男子的身分。
相较激动异常的薄玉罗,男子极度镇定,但杨德辛还是看到了他紧握的双拳隐隐发颤:「是我对不起他,麻烦你帮城霜封锁消息,我再待陪他一下子,就再一下子。」
薄玉罗冷声道:「他是我的艺人,也是我的好友,我自然会尽我所能来保护他,不用你麻烦我。」说完随即扬长而去,杨德辛乾站了一会,朝男子尴尬点了点头,赶忙追上他的上司。
薄玉罗走後,陆于霏才坐回姜城霜身边,他握紧沉睡中的男人的手,温热的泪滴沿着苍白的肌肤滴落在姜城霜俊美的容颜上,最令他害怕的场景跟以前的记忆重叠,他就是再坚强,也感觉到最恶劣的寒意摧残着他的心魔。
「小城,」陆于霏轻声用唇语反覆道着歉:「对不起,不要原谅我。」
陆于霏不眠不休得待在姜城霜的病房陪伴他,直到他恢复意识,姜城霜一醒来看到了并无大碍的陆于霏,又在麻药点滴下困倦得陷入睡眠,陆于霏才舍得离开他。
迂回了好几年,他仍旧被逼上同一条路,不是退路,而是死路,他要回去找洪天淳,这个逼他害死楚印云,又让他差点也害死姜城霜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求鼓励和称赞~
☆、一零九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姜城霜再度出现在萤幕前,他带着绝世英俊的容貌和温情浪漫的笑容出现在l’ olivia的奢侈品代言活动。
日前风传他车祸受伤住院了一个月,记者逮着人就围成一团疯宰一顿,全被姜大影帝撩人至极的微笑给迷惑过去了。
「下个月就是banji rizzo大师的debut发布会,我和琴凡尼先生的无脸女郎都准备了许久,将带给大家最精彩的秀场演出,请大家多多关注。」
虽然是千篇一律的官腔说词,但从姜影帝嘴中说出来,就是特别性感,特别让人腿软,女记者不好发挥实力,只好又锦上添花得多问了几句相关的话题,至少争取到让姜城的至尊颜值多在摄影机上停留几秒。
工作结束後,习祖彤找姜城霜出来吃饭,两人约在一家隐私极到位的会所,是两人认识的共同朋友开的店,只给熟人通行。
一入座,服务生便问他们要什麽酒,习祖彤把惯例先上的红酒都给推了,一律不准上含酒精类的刺激性饮料,就连菜式也婆婆妈妈得列了一大堆规矩,好不容易操心完了,一抬头就看到姜城霜似笑非笑。
「笑屁笑,老子是关心你,你伤到底好利索没?」
服务生一走,习祖彤在姜城霜面前都是不计形象的:「我刚热搜一下搜寻引擎的关键字,你又蝉联了这个月榜,恭喜呀,人家都以为这苦肉计是假的,你到笑得跟骗子似的,骗了多少女人的心肝和眼泪,跟着你消失的日子担忧了一个月。」
「哪有那麽严重,连骨头都没断,就一些皮肉伤。」姜城霜淡然得应对着好友的大惊小怪:「我一周就出院了,隔周就去彩排了banji的秀场,你说能有什麽事。脸也没伤着,不用太难过。」
习祖彤脸上摆明着大写的不信:「是说你这车祸到底是怎麽回事?理赔弄出来没?你那辆车也不是新车了,怎麽好端端的煞车就坏了呢?好在没出什麽大事,你家那位怎麽说的?」
「还能怎麽说。」姜城霜轻描淡写,不愿多提:「马上就是ba发布,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总归也没出什麽事,你就别操心这个了。」
习祖彤耸耸肩,又从口袋掏出了手机,道:「你上次不是叫我查了侯静远这个人吗,他确实是南大的学生,跟你同一届,实际修过什麽课我不清楚,你上次给我的时间点,他还在南大没毕业。」
「但毕业後他就离开南城了,直到去年底才又回来,他在外县市做的生意是类似矿工原料的买卖,这种买卖没有路子很难发展,他去年回来南城,好像是有人介绍了他一单大买卖。」
习祖彤道:「我不晓得他竟然会去骚扰你家宝贝,但不管作何目的,时机点是挺巧合的。」习祖彤又滑了一段萤幕,突然特别严肃得看向姜城霜:「我有件事不晓得该不该告诉你。」
姜城霜几乎已经预料到习祖彤将要带给他的刺激:「说。」
习祖彤沉吟了一会,把手机萤幕放到姜城霜面前:「我找的人给我的照片,他们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