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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哪,我去接你好不好?”
白菱清听见熟悉的声音身体一僵,然而下一秒却非常直接的道:“不好。”
李清云:“……”
被白菱清干脆的拒绝,心中焦急的李清云只能继续压着声音哄着,可是察觉到白菱清话中的坚决,李清云字里话外,也弥漫出了丝丝焦躁。
“那你喝醉了要去哪?你先回来,有什么事情,你回来我们再说!”
“我不想听……”
“……”
李清云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不想再听见她声音的白菱清一下子扭头夺过陈言的手机,拿手指滑了几下,方才将电话挂断。
“嗝……”不受控制的又打了一个嗝,白菱清将手机丢给陈言,重新烂泥似的躺到了后座上。
“我不想回去……”她轻声道。
陈言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上,扭身拉过安全带,“那我就勉为其难再收留你一晚。”陈言将车启动。
窗外的霓虹流水一样淌过,半晌,白菱清“嗝”了一下,呢喃道:“早知道我会弯,我还不如选你呢,最起码你长的还比她好看……”声音中余了一丝叹息,却听不出丝毫后悔。
面对如此感慨,陈言头也不会:“天还没亮呢,就开始做起白日梦了。”声音冷淡,嘲讽十足。
白菱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嘿嘿笑了一下,说不出的猥.琐。她好似占了天大便宜一般,洋洋得意的道:“你什么时候改名叫陈梦了?”随即一阵奸笑。
陈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迟疑了几秒之后,在白菱清嘿嘿的笑声之下,突然灵光一闪,随即,脸黑成了个锅底。
她一脚踩了刹车,“唰”——车子被迫停下,巨大的惯力使得还在傻呵呵嘿嘿的白菱清一轱辘从后座上被甩了下去,脸着了地。
“唔……”白菱清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混沌的脑子被摔出了一丝清明。
“至于吗?”白菱清有些心虚。
陈言没有回头,然而如果有人能够站在陈言面前,就会发现,此时,她脸上,包括耳朵,几乎是□□在外的所有皮肤都沾染上了胭脂般的红色,尤其是耳朵,红通通的看起来像是要滴血一样。
冷飕飕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再给我开这种玩笑,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给扔下去?”
她一顿,缓缓道:“或者说你更喜欢让我把你锁在车里然后给李清云打电……”
话音未落,白菱清就干脆利落的认错:“对不起!”
陈言:“……”
白菱清说:“好了,我乖乖的,我现在就把嘴封上,保证不说话。”
陈言沉默了一会儿,车子方才重新启动。
后面的路上,白菱清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再说话。
可是这并没有让陈言好过多少。
她脸上的红晕一点都没消下去的迹象,反倒随着离家越来越近,而有更红的架势。
白菱清身上的污力成功的污染到了陈言,如今开着车的陈言脑子里,全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白墨,不也姓白?——陈言的脸好像被人凭空泼了一瓢油,呼啦一下便烧了起来。
活了二十多年,相当正经,除了白墨当初那一个纯洁的额头吻,初吻都还高龄健在(江玥那次不算)的陈言摸着方向盘的手指都羞耻的蜷缩了起来。
但是有些事她越不想想,越禁止,就越是会不受控制的想,等到自己脑海中两个不受控制,模糊的想象开始变换出清晰的面容之时,陈言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徒劳的闭上眼睛,终于忍不住,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我.操!”
白菱清转了转眼睛,明智的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车进了地下停车场。
静默漆黑的停车场内,陈言略粗的喘息声尤为明显,将车停好,陈言解开安全带,拿起自己的东西就下了车。
白菱清不用她说,早就乖乖的跟了下来。
喝了点酒,这会儿脚步有些虚浮,可是白菱清看了一眼前面那个浑身仿佛都要具现话出黑色火焰的人,非常明智识趣的将自己口中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同时心中吐槽:这气生的跟欲求不满似的,也是奇异……
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污蔑为欲求不满的陈言埋头上了楼梯,此时,回过神来,正看着面前的门一脸踌躇。
呆立了几秒,等到她听到楼下白菱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方才目光一凝,按响了门铃。
屋内正抱着手机心不在焉的看电视的白墨听到门铃声,突然站了起来,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后便紧张了起来,她攥了攥手机,忽然又放下,走了几步,突然又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回头看了一圈,最后空着手来到了门前,伸手打开了它。
“终于上来了……”好不容易晃晃悠悠、头昏脑涨的走完所有楼梯,白菱清还没歇口气,就忽然被陈言拎起胳膊,然后一脸懵逼的保持着一个醉鬼姿势被陈言架在了肩膀上。
白菱清:“……”
这会儿知道扶了?早干嘛去了!
老子不需要你了!——白菱清想要抽手推开陈言。
“别动!”陈言严厉禁止,收紧了她的胳膊。
然后门就打开了。
白墨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们两个。
“她喝醉了。”陈言淡定解释。
被陈言攥着手臂暗中威胁的白菱清含泪点了点头。
因为上午那件事,两个人之间原本应该僵硬沉默的气氛,因为插入了一个白菱清打岔,而和谐了起来。
白墨一脸紧张的让开身子,“那快进来吧。”
陈言看着白墨,点了点头,扶着白菱清进了屋。
陈言想都没想,就将白菱清给扶进了主卧。
身后的白墨见此,张了张嘴,目光纠结的又闭上了。
她突然想到,如果今天晚上白菱清住在主卧,那是不是陈言也要和之前一样跟她挤在次卧?
她想到这个了吗?还是说自己应该提醒一下?
可是……如果一开口,现在相安无事的关系估计会立马就变成了僵硬……
白墨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而此时主卧内,装醉汉的白菱清一被放到床上就睁开了眼睛,小声道:“好啊你,这是拿我当工具呢!”
陈言拉过被子,眼神凶恶:“闭嘴。”
白菱清就是不闭嘴,呵呵一笑,她就不相信陈言能够当着白墨的面对她怎么着,她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