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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亲了这个弟弟的额头。这个孩子就是那样笑的,漂亮乖巧。
韩辰这时候醒了,睁开眼就看见韩潜。
韩辰不说话,盯着自己哥哥的眼睛。就见韩潜半跪在他床前,他没有靠近,似乎怕自己身上的水打湿滴到韩辰身上。
韩辰默默的闭上眼睛。
韩潜沉默地看了自己这个弟弟很久,他想起韩辰五岁那年刚来韩家的情形。韩潜低低谈了口气,带着一丝这位铁腕的家主几乎从有过的无奈。
韩潜说:“小辰,你何苦呢。”
韩潜带着一丝意味不明,一只手握住韩辰的手:“你做到了,我很心疼。”
韩辰睁开眼睛,他疑惑地瞧着韩潜,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发现自己的哥哥和从前一样。甚至有些不同,不过韩辰凭着直觉觉得,那是好的。
韩辰费力的撑起身,慢慢地,将自己的唇覆在韩潜的薄唇上。
韩潜没有动,片刻,他将手轻轻放在韩辰的头顶。
第十九章 春末
韩潜轻轻摸摸韩辰的头,然后退开,和韩辰相贴的唇也跟着分开。一感觉到韩潜退开,韩辰就睁开眼,有些慌张地看着韩潜。韩潜叹口气,亲亲他的额头,说道:“我去换身衣服,你好好休息。”
韩潜起身,韩辰还拉着他的手。韩潜才又加了一句:“我马上回来。”
韩辰这才乖乖地松开手。
韩潜去了衣帽间换衣服,倒是没有来得及先洗个澡,他怕捱得久了韩辰又哭闹起来,所以就换了睡衣,头上还搭着毛巾就出去了。韩辰原本躺在床上就没闭眼睛,瞧见韩潜刚进屋,就赶紧要爬起来。
韩潜低声命令道:“不许动。”
韩辰只好打消了起身的念头,顺从的躺在床上。
韩潜走过去,他还没说话,韩辰默默的望着他像是灌注了全部的感情。韩潜被韩辰看得一愣,他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韩辰头上还缠着绷带,像提醒着他发生过什么。韩潜没有开口,韩辰却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我病好了吗?”
韩潜坐到韩辰身边,他注视着着自己这个弟弟,从容而平静的说:“好了。”
“那我……”韩辰想了想,“那我不用再治病了吗?哥哥每天都会见我吗?”
韩潜双手交叠放在自己腿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神情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是的,你每天都会见到我。”
韩辰笑了一下,很纯粹而漂亮的神情。
韩潜回头看了看放在靠墙的位置的大立钟,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韩辰应该休息了。韩潜扭头对韩辰嘱咐道:“已经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韩辰疑惑:“哥哥呢?不和我一起睡吗?”
韩潜伸手指指门外:“我谁在外间侧门的那个卧室。你生病了,哥哥不能喝你一起睡,等你病好了才行。你要早点睡,休息好了,病才能好。”
等韩潜十分耐心的解释完了,韩辰才有些不甘不愿的同意了。可等韩潜起身要出去的时候,他有小声怯怯的问:“哥哥,你现在就走吗?”
韩潜点头。
韩辰有些失落,又忍不住问:“你不亲亲我吗?哥哥。”
韩潜又低下身,亲了亲韩辰的额头:“晚安,小辰。”
韩辰这才心满意足,回应道:“晚安,哥哥。”
韩潜走出去,到了外间的卧室,等他回屋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休息。韩潜躺在床上,很长时间他都没有睡着,他在床上想一些韩家最近几笔生意往来,可到后面脑子里全想到韩辰。他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大个后半夜就全睡不着了。
韩潜想了很久,最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韩潜实在拿这个弟弟没有再多的办法,韩辰做了那么多,却又什么都不懂。韩潜心里想些什么,又不能硬生生的灌倒韩辰的脑子里。
最后韩潜只有走一步是一步这样头一次消极的想法。
第二日韩潜有一个股东大会,他起来换了身正装,出门的时候车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他了。韩潜没来得及上车,就被身后跑来的人拉住。他一回头,瞧见韩辰有些慌张地死死拉住自己的手。
韩潜拍拍韩辰的手:“跑这么急干什么?哥哥去公司开会,很快回来。”
韩辰看着韩潜即将坐上去的中间这辆车,连忙说:“我不可以吗?我也想和哥哥一起去。”
韩潜沉默的看着韩辰,旁边的管家看了看怀表,低声提醒道:“先生,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韩潜点点头,坐上那辆林肯加长,他坐在车里一抬头,就瞧见韩辰站在外边可怜兮兮的表情,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他朗声笑道:“愣着干什么,上来。”
韩辰一听这话,两眼就发亮似的,高兴的上了车。
韩辰上了车,车子总算往公司出发。一旁的钱正邦把手里的资料拿给韩潜,韩潜低头看起来,韩辰坐在一旁盯着自己的哥哥,又疑惑的看了看韩潜手中的文件。钱正邦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韩辰,问韩潜:“三爷……也去吗?”
“他就是去玩玩。”韩潜头也不抬的说道。
钱正邦:“……”
不知道那些紧张的股东和公司下属们听到这句话作何感想,钱正邦脑子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一个典例,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不过这用到韩潜的身上实在不合适,且不说这是亲兄弟,韩潜这样的人,心狠手辣,估计后宫三件佳丽摆在他面前也抵不过韩家半片江山。
钱正邦正想着,听到韩潜说:“把三环的那两块地转手卖给香港那边的合作商。”
钱正邦点点头:“那香港那边的分公司和这个合作商近期有一笔珠宝生意在谈,您的意思是不是拿这个与……”
韩潜点点头,钱正邦也不多问了,又与韩潜详谈了今天要开会谈的几笔合资与开发项目。钱正邦正说着,车也开出韩家老远了。
韩潜这边和钱正邦谈着事,韩辰却慢慢靠到了韩潜身上。韩潜一回头,才发现韩辰睡着了。钱正邦还低头给韩潜念文件,就听自己老大说低声说道:“好了,不说了。”
钱正邦抬起头,瞧见韩潜正低眼看靠在他肩膀上的韩辰。韩辰闭着眼睛,像是没完全睡着,微微动了动头,像是在找一个舒服的睡姿。钱正邦心里一阵默默无语,他低头又瞧见韩辰手上的宝珀手表,他想起来,还是韩潜提前一年在瑞士定制的,原来是定给这位娇贵的三爷的。
钱正邦觉得韩潜这位黑道家主这瞬间看上去实在是太不真实了。钱正邦甚至想,以后韩潜对韩家的女主人是否有这样的耐心和温柔。
不过这样的温柔,不知对韩辰来说是好还是危险。
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行到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