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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轩变魔术般拨弄了几下门锁,然后门就悄然打开了。
在于是,幽灵般出现在屋内的两人飞快的撂倒了外屋看守的两人,内屋传来的呻吟声突然停止,郝御风和洛轩早已夺门而入,刺目的猩红与浊白点缀的赤裸身体和淫靡的气味让两人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随即出手的力度不小心加大,察觉到动静欲要看情况的两人也在没过几招后应声而倒。
几乎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不是小澜,洛轩和郝御风暗暗舒了口气。许斐也已经进来,将外屋的女孩子排查了一遍。将四个男人捆了,也不急着给女孩子们松绑,只有许斐不太忍心给里屋那女孩找了件外衣披上。三人不死心的又看了一圈,还是没有小澜的影子。
“这是所有的人了吗?”将四人打量一遍拎起其中象头儿的一人,郝御风磨着牙齿。
那人只是恨恨的盯着郝御风,又偷偷打量旁边的洛轩和许斐,“大哥,有事好商量。”到底什么来路,这三人看不出什么共同点,却又貌似和谐的搭配,刚才动手的两人配合默契出手狠辣,不像警察也不象便衣。
“这手机的主人呢?”司空澜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洛轩手上,平淡的语调,没有波澜的眼睛,被这个看不出也听不出任何波动的男人盯着,却不由自主觉得身体开始发抖,“不……不知道。”
“哦?那你用哪只手碰的她?”近乎温和的询问,却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右手手指被硬生生折向手背,痛苦的男人却连哀号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警察,也许是道上哪位人物,原来不是自己太弱,轻易被他们擒了,而是自己对手太强。
“真的不知道啊,半路她跳车了……唔……”被抓着的领口骤然缩紧,郝御风看向两人“跳车?!”
“……”洛轩的面目略有些柔和,“还真是她的风格……”
半小时后电视直播了一条重大新闻,市公安局破获一个拐卖妇女的团伙,据说已经作案多起,直到今天一个细心的交警发现了他们的蛛丝马迹报案后才一举破获。
天运
司空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自己还活着。缓缓坐起来,感到左脚環一阵刺骨的疼。伸手去抓,才发现打了石膏,盖在身上的薄被虽旧,却很干净,软软的布料,看花色好像用了很多年的样子,仿佛用力拉扯就会破裂,也正因此,透出贴近皮肤的无比的舒适。
“醒了?还挺快的。”门开了,进来个男孩。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瘦瘦的,皮肤有点黑,是被阳光雕琢过的感觉。零乱的刘海遮着两条浓密的剑眉,已进深秋,还穿着短裤背心,大大咧咧的走到床前,出于司空澜的意料外的轻巧,仔细检查了下严密的石膏,男孩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小虎牙,“你还真是好运气,正赶上我日行一善把你捡回来,骨头裂了正好我发了奖金有钱给你治,不过耽误了半天时间,既然你醒了,我去上班了。”这屋子不大,男孩没关门,司空澜看着男孩蹬上双灰不溜秋的球鞋,搭了条毛巾就出门了。
真是小地方民风朴实吗?司空澜自始至终没插上话,男孩出门,房间内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她一个人了,也不担心她的来历,不怕她偷了东西走人?呵呵……司空澜咧咧嘴,却干瘪的发不出声。静静的靠着床坐着,司空澜环视四周,除了身下这张床,还有一个大点的橱子,一个小床头柜。家徒四壁,司空澜叹口气,这样确实也不用担心什么。
手机有卫星定位,不过已经被抢走了,早知道应该带点现钱。男孩看来挺细心,在床头放了个暖瓶,可是脚不方便,司空澜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骨裂吗?没有断掉,看来不会躺太久。重新躺下,又觉得左肩胛骨有丝钝痛,看来跳车的时候是那里先着地,盯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司空澜开始发呆。
“咦,又睡着了?”不知何时男孩回来了,司空澜睁开眼。天色已经暗下去,人像变得模糊起来。没有大都市不夜城的喧嚣,夜空都会被照得火红。这里的夜,是它本来的颜色。司空澜的思绪被一阵香气扯回,“你不会是摔傻了吧,那可麻烦了,”男孩晃晃手里的塑料袋,是几个还冒热气的大包子。看司空澜回过神来,接过去,“看来没问题。”
不由被男孩的态度气到,司空澜正想张口,男孩又从包里掏出袋牛奶,还有一个酱猪蹄。“虽然大夫说只是裂了条缝,不过毕竟伤到了骨头,还是补一下吧。”沾满男孩汗水的牛奶袋被男孩拿去冲了下倒在杯子里,又从外屋的饭桌下摸出个坛子,挑拣了半天,选了个自认为大的鸡蛋,给司空澜煎好了端过来。
“你吃吧,我还要忙。”男孩说着打开了衣橱,司空澜隐约看到几身还算像样的衣服,男孩挑了一身,扭头看司空澜看他,又在衣橱翻了一会,丢给司空澜一件体恤和男式运动裤。“你那身衣服中看不中用,穿这个舒服。”
“干吗救我?”男孩拿着要换的衣服要去外屋,一直安静的司空澜开口。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男孩回头笑着,亮晶晶的眸子闪过丝悲哀“说了你好运气,让我在今天碰到你,才会做这赔钱的买卖。”
“那怎么称呼你?”既不想说司空澜明白的转移话题。
“冯天运。”男孩好像在外屋用凉水冲了个澡,司空澜边吃饭边侧耳倾听。洗完澡换了衣服的天运拉开司空澜屋里的灯泡,昏黄的灯光,男孩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他虽然开朗,却带着超出年龄的沧桑,在西裤衬衣的点缀下,不笑的天运竟也有些酷酷的小大人的感觉。
“你多大了?”司空澜眯着眼睛适应灯光,一边打量刻意打扮的男孩。虽然想躲的远离俗务,可大脑早已习惯提前运作,这样打扮,这个时间,他所谓的工作,难道是……
“十八。”冯天运梳理好头发,喷了点定型的发胶。一头乱碎张扬的树立,留下少许刘海垂着,露出光洁的额头。“比你小不了多少。”天运看看已经换了自己衣服的司空澜,特意加了一句。
“噗嗤……”司空澜憋不住笑出来,差点被口里的牛奶呛到。“你以为我多大?”
“二十?”天运露出憨憨的迷惑,“不对吗?”
“呵呵,那正式认识一下,天运小弟弟,我叫司空澜,大你十岁。”多日来司空澜第一次笑出声来,“你可以叫我小澜姐。”
“……”冯天运呆呆看着终于舒展开的容颜,盘旋在眼底深处的哀伤与挣扎暂时被驱散,微微吊眼梢的杏眼弯得那么好看,苍白的脸因为笑的太过泛起了淡淡的红,咯咯的笑声从丰润的唇瓣溢出,“你骗人……我们这快三十的女人早都嫁人了,孩子都不小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