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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试图将他们分割成不同的个体,不愿意让如今的他污染上过往的回忆,这有点像是强行分裂出了两个人,但如今的我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我不够了解李新,我看到的是他愿意展现给我的那部分,是我幻想中的他。
没有一个人,能够真的完美无缺,没有丝毫的缺点,我怀念那个阳光而明朗的他,但我也要接受如今这个阴暗而虚伪的他,说到底,他还是他,只是我看得更加清楚、更加完整罢了。
我合上了相册重新插进了抽屉里,我拧开了紧缩的房门,然后看到了李新,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跪着,很像他第一次渴求我的时候的模样,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很复杂也很痛苦的情绪。
我反手关上了门,靠在了门板上,我们距离不到五十公分,一个微妙的数字,他的手指一直揉搓着睡袍的下摆,看起来有点紧张,我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手指,有点凉,我握紧了他的手。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我等了他十分钟,失去了耐心,晚饭还没做,家务还没整理,我大概没时间也没心情听他说什么。右手松开了他的手指,手腕却被他扯住了,他终于抬起了头,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对我说,如果你实在撑不下去了,你可以选择放弃我。
我哦了一声,告诉他我会考虑的,顺便挣脱了他的手。我没看他的表情,他以退为进的手段劣质到可笑,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跟他玩承诺游戏,况且承诺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处,做不到的话徒增笑料。
他依然站立着,追着我的脚步,到我的身边,跟我说一些可以放弃他的话语,在我明显表达不高兴后,依然重复着,后来我意识到他是在试图激怒我,而原因,是他想让我打他,让我在他的身上宣泄暴力。
这不是抖m的缘故,而是他认为我会太过失望,对他真的产生类似于放弃的情绪,他的安全感摇摇欲坠,这让我莫名的有点开心。我用搅蛋器搅拌着蛋黄和蛋清,眼角余光看着他越发焦躁的脸,和那些无法遮掩的小动作,他可能在演戏,也可能不在演戏。
我也会去幻想,他是真的希望能够放过我,让我得以解脱,但已经晚了,已经太迟了,在我为他给自己套上层层枷锁后,在我已经快接受了这种特殊的思维方式和道德观后,在我已经对他产生了占有欲和掌控欲后,我已经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我上了他,上过很多次,我调教了他,调教了很多天,这段记忆足够刻在我的大脑里,让我一辈子忘不了他,即使抛出掉我们曾经多年的情谊,我依然无法看着他走向我所未知的方向,将身体交付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堕入欲望的深渊,踏进毁灭的边际。
我有时候恨我自己多管闲事,难为自己,但我作为一个男人,我所有的善良、怜悯、保护欲和掌控欲,都在不知不觉中全部给了他。因为亲情无从依托,因为没有刻骨铭心的爱人,因为没有更加交心长久的朋友,我将几乎所有的感情投掷在了他的身上。我的伪装太好,他无法捕捉到我的弱点,因此他会惶恐也会不安,但亲爱的李新,我真是恨极了你,你阴魂不散,你让我为你套上了层层的枷锁,你让我永远都无法放弃你。作为交换,这个真相我会永远压在心底,不让你知晓明晰,不让你有恃无恐。
57.
他的话语最终淹没在我的亲吻里,我将他压在厨房的门上,很温柔地吻着他的嘴唇,我一件件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揉搓着他的性器和他的臀瓣,待他犹如爱人,我们的眼睛看着彼此,呼吸温柔地洒在对方的脸上,温柔又眷恋,我松开了他的嘴唇,抽离了一段距离,他的后背贴着墙壁,一点点地向下滑动——他跪在了我的脚下,姿势标准、落落大方,他终于说出了隐含的话语,他说,主人,请不要抛弃我。
我不觉得意外或者怎样,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在情理之中,我的沉默大概让他比较忐忑,或者说,我不在他掌控中的行为,会让他比较忐忑。
我无视了他,选择忙我的事情,他在地面上爬来爬去,像极了一条粘人的狗,有时候我觉得,有一天他恢复正常,我知道这不太可能,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他恢复正常,我大概还会不太适应,因为我习惯了面对这样的他,也习惯了尽量不要拿他当一个普通的人来看,真可怕,这才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真可笑,当时的我还信誓旦旦要拯救在我看来深陷泥潭的他。
当衣服被挂上了晾衣机,缓缓上升到了合适的位置,当饭香弥散在空气中,他的小腹发出微弱的声响,这一天终于到了晚饭的时间,我没有考虑他的想法,命令他坐在我的对面吃饭,他扒着饭碗,食不知味地小口小口吃着米饭,我皱着眉头,给他夹了一点菜,告诉他好好吃饭,他惊喜地看着我,像是从我的动作中获得了某种暗示,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像是放松了下来,我们沉默地吃完了饭,除了我穿着衣服,他赤裸着身体,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大概?
晚饭结束后,他屈起了脚,四肢着地,像个茶几一样跪着,我的小腿压在他的后背上,他支撑着我的小部分体重,我看了一眼他,翻开了笔记本开始强迫自己处理一些紧急的事物。
我压了他一个小时零三分钟,他一直跪得很稳,尽管他额头上的汗水都已经渗了出来,我用软布擦掉了他脸上的汗,他的舌头舔上了我的手腕,我没有拒绝,他又得寸进尺地往小臂处舔,我捏着他后脖子上的软肉,将他拎到了我双腿之间,他开始为我口交,没有做深喉,只是在用嘴巴和舌头吮吸和舔弄,我看着他虔诚的双眼和姿态,很诡异的,竟然有一点了解他奉献的欲望。有一部分m对于s来说,像是被绑在砧板上的肉,像孱弱又可怜的小生物,像被打折翅膀的小天使,而他们的处境已经不被他们所掌控,他们颤抖着、期待着、恐惧又战栗着恳求别人带给他痛苦和快感。
那李新对于我来说呢,他是柔弱的被我完全所掌控的么,他是奉献的已经失去自我了么,他是坦然的渴求着我用任何方法来性虐他么?他看起来像是我的,但我知道他依然属于他自己的,他矛盾而对立,渴望欲望又无法信赖上任何人,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其次才是其他人,他的本性和他的欲望分庭抗礼,事到如今,我有很大的把握,确定他并不后悔三年前的选择,也不后悔拖我下水,他大概只会后悔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尽早把我拖上他的床,没有尽早向我展露他隐秘的性癖——毕竟当年的他,当年的我,彼此信任,彼此依赖,他只要展露出一点自残和自毁的倾向,我就会丧失理智,选择答应他的任何条件。
哦,这是我在用最坏的想法做出的推测,我并不能完整地挖掘出他脑子里的想法。
我将精液射在了他的嘴巴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