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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水,他近乎嘶哑地问我,你为什么交往了女人,你为什么要和别的人上床。
他这疑问也让我火大,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谈恋爱的基本需要,我的确为了他的失踪和离开而日夜担忧,从未放弃过寻找,但在这个途中,我和女人交往,我和女人上床,这是我的自由,在我和李新重逢后,我整个人都绕着他转,现在他质疑我过往的一段情感经历,只能让我感觉莫名其妙。
于是我回答他,不为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也是过去的事。
他挣脱了我的怀抱,他开始挥舞着拳头揍我,第一次身上挨打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地,我们开始了毫无理由毫无美感的互相殴打,直接揍得对方鼻青脸肿,到最后两个人都没什么力气,躺在地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李新一点点挪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才发现,他的手有些冰凉。
他哑着嗓子对我说,江洋,你敢不敢信,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动了动有些抽疼的嘴角,我说,我信,我信你是真的爱我。
李新像是哭了,他在一点点地抽噎着,有轻微的声响像是在抹掉眼泪,他的声音一直在发抖,他说,江洋,我吃了很多苦,那时候的你,在和别的女人一起交往,我现在一想那时候你们在一起手牵着手逛街,在阳光的下面接吻,在床单上滚在一起,我的心就疼得厉害。
我反手拍了拍他的手掌,他这么说我能理解他的想法,理解他的无法接受,但原谅我无法对他产生怜悯的情绪,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久这么冷漠,我的语调平缓又从容,像让他如此痛苦的人并不是我,我说,李新,你吃苦是因为你自己的选择,是你先选择离开我的,即使你不选择离开,我们的关系也只是朋友,你管不了我和谁交往过,更管不了我和谁上床。
李新抽离了他的手,我偏过头看他,他蜷缩成了一团,嚎啕大哭,他哭得真伤心啊,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我漠然地挪回了视线,我突然觉得很疲惫,疲惫到不想再给予他一丝一毫的温情。
过了很久,大概也没过多久,他停止了哭泣,慢慢地挪到了我的怀里,他掰开了我的手臂,枕在了我的臂弯上,用很小的声音对我说,你以后只有我,好不好,你不要再见了那个女人了,好不好。
我最终翻过了身,面对面看着他,用空闲的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梁,我听见我自己说,好。
76.
很多的事情没必要见面谈,一封邮件,一条短信就能说得一清二楚。“师父”的手里有几百张李新的照片,过往的三年里,他不止有“师父”一个s,甚至还亲自扮演过s的角色,光怪陆离、肉体横流,插入或者没有插入其实没那么重要,强调无性的s-m,并不代表这种行为不是性交的一种方式。
裸露身体,捆绑,鞭打,sp,手指或其他工具插入口腔、肛门,蹂躏乳头,不管是作为施虐方,还是受虐方,都是为了满足彼此的欲望,在有伴侣的前提下,这种行为,在我看来都是出轨。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时的李新并没有伴侣,因此他选择如何处理他的肉体,是他的自由,与我无关。我把邮件拖进了垃圾箱,想了几秒钟,又重新拖了回去,放进了加密邮件里,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会有用,至于有什么用,我还没有彻底地想好。
我给“师父”打了一笔钱,请他删除掉所有和李新有关的照片和信息,“师父”回了我一句,你爱上他了?我转了一圈手机,回了他一句,他属于我。
这件事基本就被抹平了,但不代表没留下印记。人真的是一种格外复杂的生物,比如我,理智上我宽容地放过了李新,但我下手却越发狠辣,调教的过程中少了很多温情脉脉,在性交的过程中也有些漫不经心,我很难克制住脑子里的恶意和推测,我在想,李新的性器插入过多少个人的肉穴,李新的肉穴又被多少个人的肉棒插入过,他越配合越放浪,我就越难以遏制这种揣测,我会回想起那一天疯狂的他,我会嘲笑他对我的控诉,我在幻想中一遍又一遍地反讽他,你这么放荡,你这么肮脏,你凭什么要求我只有你,你凭什么要求我以后再也不去见我的前女友,我为什么要娶你,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只守着你一个人。
这种思想肮脏真实到可怕,让我几乎难以维持恬静美好的日常的表面,所以我开始在下班后,晚饭后,选择出去兜风,李新不敢拦着我,我猜他也察觉到了什么,他一直敏感到可怕。
有一天,我很晚从外面回来,他坐在沙发,穿着我的旧衬衫,赤裸着双腿,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他说,江洋,你在躲着我,为什么。
我随意把外套扔在了沙发上,我冷淡地回答他,我没有躲你,你想多了,早点去睡吧。
我和他擦肩而过,进浴室里冲澡准备休息,我像是看到他委屈得快哭出来了,但他爱哭就哭吧,跟我也没什么关系,都是演戏,都是套路,我很心烦,他正是我心烦的源头。
公司有个出差的项目,出差一周,我没带李新,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径自走了。快上飞机的时候,李新给我发短信,他问我,你不怕我离家出走么,我回了他一句,随便你,走了就别回来,婚礼刚好可以取消。
他电话打了过来,我直接按下了关机键,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我的大脑却空荡荡得可怕。针扎一样的痛楚从太阳穴处开始蔓延,渐渐变成了头痛欲裂,秘书轻声询问我是否安好,是否要继续乘机,我嗯了一声,转了一圈无名指上的婚戒,选择了登机。
77.
新项目谈得很顺,除了在当地的酒吧里,很偶然地遇到了朱笙,她在舞台中央,弹着一把吉他,唱着很忧伤而低哑的歌。李新的声音几乎立刻在耳边响了起来,他让我不要去见她,而我选择了答应。
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了心头,搭配针扎一样的头痛逼得我几乎坐不住,我像是刻意和脑子里的李新唱反调一样,选择了留下。朱笙从台上下来坐到了我的身边,我们开始交谈,谈这些年的经历,默契地绕过了当年热恋的光景。
在离开这座城市的最后一晚,朱笙在我的身边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边喝边哭,她说她很后悔当年和我分手,她说重逢后她发现她还是很喜欢我,她说当初的离开是以为性爱好不同,不想让我发现她下贱的模样。
她死死地抱着我,她靠着我的胸口,用很轻地声音对我说,她很寂寞。这几乎是明示的419的邀请,我看着她即使哭了很久,却依然明艳的脸,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李新的肉体,他白花花的身体,他的性器插进了别人的肉穴里,或者他被绑着接受着他人的调教。
我搂住了朱笙,我将她带到了我下榻的宾馆,我将她惯到床上开始撕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