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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人家的女儿呢,可真够伤风败俗的!”
“既是私定了终身,喊我们来作甚?这不拿我们当猴耍吗?这叶家吃饱了撑的?”这人说着便作势往外面走去。
“这男子皮相可够俊,要是这事真成了,可不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话说这叶家小姐这么丑怎么找到此人的?”
“早就传闻着叶家小姐是个妖怪,果不其然!”
……
而叶家这边,花尤正一脸惊讶的接收着其余三人目光的洗礼。面纱下面她的表情隐隐约约,引得乐笙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疑惑,花尤一见连忙出声:“爹,娘,我与这位公子从未谋面!”
花尤声音里的惊慌表明了她并未撒谎,乐笙眼底的疑虑更重了一重。
而花尤心里也是纳闷,她往那人仔细瞧去。难不成他是后山上那人?可是这声音并不像呢。
花尤继续大量,看到他衣摆处的花样更是一怔。可是,这衣服,哪有独一无二的;而且,那不过是个梦。花尤摇了摇脑袋,随即垂首在乐笙身后站正了去。
“这位公子切莫行如此大礼!”乐笙说着连忙扶起椅前那人,“小女说不认识公子,烦请公子自报家门。”
就在众人准备拂袖而去时,乐笙的一番话让他们收回了往外踏出的脚步。
“是在下唐突了。”这人躬身,不疾不慢,“鄙人墨漓,年方十八,遵循着父母的遗愿来寻求叶小姐。”
“娘,莫不是你们给叶子定过娃娃亲?”叶慕笙看着眼前的状况一头雾水。
乐笙和叶知秋面面相觑,他们可记得没给叶子定过什么娃娃亲;并且,在他们的印象里,这姓墨的故交也是没有的,而且这方圆十里可是一户墨姓的人家都没有。乐笙觉得蹊跷,转而看向墨漓,想在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却发现那人十分淡然,清澈的双眸没有半分撒谎的迹象。
“鄙人不才,日前在凌云峰寻了两支雪莲。”墨漓说着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权当是见面礼了。”
乐笙听着同叶知秋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喊桂姨收下了那盒子,招呼墨漓坐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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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公子翩翩温如玉
? 花尤盯着他垂放在膝上的双手,眼睛里多了一丝不解。明明第一眼看见他时他手里是没拿东西的,这会怎的突然变出一个那么大的木盒子了?广袖放的下那么大个东西吗?花尤越想越觉得古怪。
而屋内众人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百里开外的凌云峰可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去的地儿,这男子得有多大的本事啊!也有人嘀嘀咕咕在指责叶家的贪慕之心,不过两支雪莲能欢喜成这样。
“哼,兴许那雪莲是假的呢?这说谁不会啊?”
花尤听出这是那贺贤章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墨漓,却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花尤惊得往后晃了晃,回过神来却发觉那人又恢复了那双温润的星眸,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杀意只是她的错觉。
“岳父大人,马上就是正午了,可以开始花尤的及笄礼了。”墨漓或许是察觉到了花尤的举动,捏着茶杯的手紧了一下,这些闲杂人等是时候消失了。
“笙儿,去把准备好的白玉笄拿出来吧。”叶知秋看着眼前的男子若有所思,也没顾得上去纠正他的称呼。
这时桂姨从里间出来,在乐笙耳语了两句,乐笙失了神,看着面前人也不再有了那份欢喜劲。叶知秋看着乐笙的神色心下清楚了半分,这人,不是叶子的“贵人”。
“不劳烦岳母大人了,鄙人打造好了一直玉镂银笄送给花尤,聊表心意。”乐笙脸色讪讪,这还没过门呢,怎就叫的这么亲近了,女孩子的闺名可不能随便乱叫啊!
叶知秋叹了一口气,今天叶子的及笄礼注定是要成为一个笑话了,真是委屈了叶子了。他朝乐笙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将那羊脂白玉笄拿来给花尤行礼。
乐笙起身的间隙,墨漓面不改色地朝花尤勾了勾手指头,一直盯着他瞧的花尤没有错过他这个微小的举动,这一勾像是有着魔力,带着花尤走到了他跟前站定,乐笙从里间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乐笙一惊,手里的木盒子落在地上啪嗒一声,还有很清脆的另一个声响,有耳力见的当是知道了这里头的玉笄只怕是是碎成了几截。
花尤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墨漓跟前,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子,羞窘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美人的要求可真是无法抗拒,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叶花尤突然就想起了书里写的那些个红颜祸水,自嘲的笑了笑。
屋里的众人听见声音目光顺着乐笙转到了厅中那二人身上,墨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头照在叶花尤身上的那些火辣辣的阳光。
只见那人正动作轻柔的取下了面前人左边的发钗,尔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插在了右边的蝴蝶钗旁,像变魔术一样手里又多出一只血红色的玉笄,稳稳的镶在了左侧的发髻之上。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像是练习了许多年。
花尤仍垂着头,只感觉头上动了动,她也没去在意,只怔怔想着刚才的事。待她抬头,墨漓的手正好落到她的耳畔。墨漓比叶花尤足足高冷一个头,花尤瘦弱但是婀娜的身躯环在他宽厚的臂膀之下,映着阳光,衬得他们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样。一时间众人都看得呆了。
而墨漓看着她面纱下羞赧的脸,嘴角勾了勾,捧着她的头照着额心吻了下去。花尤正看着他交叠的衣领发愣,只是感觉额心热热的向四周散去,那新鲜的触感让叶花尤不禁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光洁的下巴。
花尤连忙又低了头,忙不迭又磕到墨漓的下颌。花尤吃痛一声,低下头来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而墨漓脸上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举动存了半分的不好意思。
“他定是不知道我额上的红斑吧。”花尤这样想着,心里刺拉拉的疼,“若是他揭开了这面纱,还会如此这般吗?”
墨漓顿了顿,稳住叶花尤的身形,忽又退了一步,朝厅前拜了下去。
“请岳丈大人成全,小婿定当护的花尤周全,许她一生安心、诺她这一世欢喜。”墨漓温润的声音夹带着两分磁性,又一次提起了众人的心。
叶知秋和乐笙看着面前这对璧人,心下一轻,如若这男子真能给叶子幸福,就算不是叶子命中贵人,也可以安生把叶子托附给他。
乐笙不死心的又仔细打量了眼前人一番,头上发簪没有花样,颈上没有首饰,腰间玉佩是一块很普通的双鱼佩。乐笙收回目光,叹了口气,牵着花尤回了厅前坐着。
叶知秋支会着叶慕笙去后院打点今天的宴席,而花尤任由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