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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从没见过这人,而且上月她根本没出过府。
收了聘礼的话,这件事情便再无转圜之地了吧。不知道为什么,花尤的心里竟然隐隐萌生出一丝伤痛。
只是想起刚刚那几个人的粗俗之词,她也就释然了。当务之急,可是好好安定下来才是。
再说这落云镇谁又敢娶她。
或许桂姨说的对,这人真的是她的良人呢。
听竹来唤她时,花尤这才回了神朝屋内走去。
“爹爹,娘亲。”知会了声爹娘后花尤乖巧的站在了两人身后。虽是垂着头,但心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隔她三尺远的墨漓。
“岳丈客气了,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况且这么点东西对墨某而言算不上什么的。”墨漓正躬着身同叶家二老客套。
这个人身上好像还有很多秘密呢,真是个可怕,额,神秘的男人。
只是,婚事这么草率地就定下来真的好吗。
可更让花尤没想到的是,三天后,叶府就已经开始筹备叶花尤的婚事了。
据桂姨所说,叶知秋原本定的日子正当中秋那几日,可有一日墨漓寻了叶家二老聊起此事,说是希望能早日同花尤成亲。
加上这墨漓送来的聘礼在落云镇那么多人的眼里进了府,时间久了恐怕会惹得他人说闲话。叶老爹左右斟酌之下,这才把日子改到了三日之后。
话说回来,虽说这日子十分紧凑,但叶家毕竟还是叶家啊,这喜事照样办得热热闹闹的,排场也大得很。
只是这新嫁娘好似还不太乐意的样子,撅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桂姨给她梳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偏了头往花尤看去。
“没怎么啊,要嫁人了有些舍不得爹娘呢。”花尤把手里那一缕头发一圈圈缠在手指上又松开。
“小姐莫不是有些怕?别担心那么多了,姑爷很疼你呢!桂姨的看人的眼光很准,姑爷指不定是这世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人呢。”
“嘁——”花尤被桂姨这话逗乐了,“什么叫‘很准’和‘指不定’啊!桂姨就会哄我玩儿!花尤可不是那个只会哭闹的小娃儿了呢!”
“是是是……”桂姨看见花尤笑心头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因这墨漓没有家人,而他也并非入赘,叶知秋便差了叶慕笙在叶府十里开外买了栋宅子做他们的新房。
当日墨漓便是从新宅子出来,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欢歌笑语到了叶府。接了叶花尤便同叶家二老一同打道回了府。
轿子后头是花尤的嫁妆,同当日墨漓送来聘礼的排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那些箱子都精心装扮过,大红色的双喜字格外打眼,真让人见识到了什么是十里红妆了。
墨漓二人到新宅时最后一个箱子才从叶府出来,箱子里可都是沉甸甸的真金白银,可累坏了叶府那些家丁。
不过这苦力虽然累,但这喜钱却不少。叶家本来也就大方,这新姑爷给的比叶家还多!于是乎家丁都喜笑颜开,三五成群地等着喝喜酒。
拜完堂,花尤被人送进了新房,墨漓则留了下来在大堂招呼客人。
虽然这新宅不免让人觉得荒凉,但那随处可见的大红色双喜字却是衬得每一处都洋溢着生机。
酒宴很长,墨漓却一点儿礼数也没失,叶家二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越发满意这新女婿了。
不同于外面的热闹,花尤一个人闷闷地坐在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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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 话说回来,叶家长子叶思泽在花尤大婚这日也未能赶回来。人们瞧见这忙里忙外都是叶慕笙,却始终不见那传说中叶思泽的踪影,不免觉得诧异。
但这诧异背后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人回去都揣度这叶思泽早已与叶家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念及这处,人们心里竟然宽慰了些。
而到底来“天不遂人愿”,这年冬天,叶思泽身着戎装、骑汗血宝马,于漫天飞雪中挥鞭而归。
叶家经商多年,到叶知秋这辈已经鲜少出远门谈生意了。确实,相比上几辈,叶家的商业没落了不少。
不过,即使没落,叶家的基业也没有败落。这其中的原因,是叶家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从发家致富的那一辈起,叶家的产业便只传一人。
向来是传正房、传长子。而这一规定沿袭下来也并未太遭人妒恨,兄弟之间也少有明暗争夺。
因这次子成婚分家之时,主家会送一份可以供人一辈子吃穿无忧的财产给他。
所以有些个不学无术的叶家子弟也乐得自在。不用费什么头脑便可以坐享其成,随便拿一小部分就可以开一个规模不小的商铺,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虽然是说传长子,但是也总会有例外的时候。毕竟,隔几辈总能出现个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又或者是个没有经商头脑的儒家才子。
例如叶知秋的几个叔伯,花尤的祖父叶清旋的那些个兄弟。
叶清旋一直将自己定性于两者之间,不过说到底也没有差太多。
叶清旋有六个姨太太,,还有一个正房妻子。
他那个妻子是个家世清白的大家小姐,早早儿地嫁了过来生了叶知秋。
那六个姨太太先后进门时她淡定自若地在卧榻上小憩,眼都没抬。起初也有人妄想踩在她的头上过日子,但是无一不被她给打压了去。
叶清旋虽然明里不管,可遇着事情总是护着她的。那几个姨太太在她这儿吃了几次亏之后便再也不敢来招惹她,只几个人暗里争风吃醋,一件鸡毛蒜皮的事够她们吵几天。
几人总能找到事情来作,一有些动静就相互奔走相告,今天我们合起伙对付你,明天又换了个花样。于是这几人最后都一无所出,愤愤终老。
而叶知秋自小便见识到了这些个女人的心狠手辣,他差点没被她们给害死。
叶知秋接管家业时便发了誓不娶二人,她同乐笙相处得也是十分融洽,接连生了三个。
照规矩来,应当是老大叶思泽来继承家业。叶知秋和乐笙两人还怕这两兄弟会因此生了什么嫌隙。
可他们发现自己的担心纯粹是多余了。这小子自小不爱看书,更不用说去经商了。
不过叶思泽这个人年纪轻轻却很有抱负,立志要做一名武将行保家卫国之任。
于是叶思泽年方十八时便一人出了远门,那是乐笙还伤心了许久,担心他独自在外会遭遇什么不测,毕竟人心险恶、世态荒凉。
几月之后看到那封报平安的信件两人也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人都走了,便只念他平安罢。
这次回来他已然二十八岁了。十年光景,只如白驹过隙。
原本稚嫩青涩的脸庞如今已有了些许胡茬,瘦弱的身板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