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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热闹的人,隔三差五骚扰齐国边境。
对于这个问题,齐国分成两派。
慕容远、慕容端两兄弟是主战态度,觉得齐国乃当今东陵大陆最强国,绝不能容忍陈国这种近乎挑衅的做法,而慕容旋、慕容昆却是主和态度,他们认为,经上次灭楚,齐国已经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算是有了些起色,而陈国地大物博,这几年修养调整,整顿军队,民间已是少见衣不蔽体的乞丐,上次灭楚没参与更是很大程度上保持了自己的实力,虽占地没有齐国广阔,却早已是国强民富,如今若是再战,定不会是陈国的对手。
齐国先皇以及这代老皇帝年轻的时候也是喜战,奉行武力解决一切,这么多年四处征战,齐国的土地是扩大了不少,但多年战乱下来齐国国库早已空虚,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已是哀声载道。许多百姓甚至吃不饱穿不暖,民是国家之本,水能载舟异能覆舟,物极必反的道理老皇帝很懂,历朝历代战乱之下,老百姓在苦极之时必会有人揭竿而起推翻当朝者,到时候一呼百应齐国面临的就不止外患了,还有内忧。老皇帝也很清楚这一点,更是明白若是再战下去,齐国更是会血流成河。
也许是年纪大了,也许是这些年不打仗过得安逸了,他也是持主和态度,想着暂时割地求和以避免齐国百姓再受战乱之苦,至少这几年内不能再起战乱。
两方为此争论不休,就在一个月前,齐国又失一座城池之后,陈国竟派了使者传来休战的意思。
这对如今的处境算得上是最好的状况了,齐国为表友好,竟是决定送了悦阳公主前去陈国和亲。
许珩,便是来接悦阳公主的使臣。
而最近悦阳公主也不知怎么,还有半个月就要走了,她突然大病不起,如今还在昏迷当中。
齐宫乱成一锅粥,偏偏之前已经送过公主的画像去陈国,陈国国君看了画像对公主很是满意,如今换人也不好换,陈国这次空前的好说话,许珩直言:“亲事不急,等着公主醒来再走也不迟。”
又在众人纷纷操心他的住处时直言觉得国公府就不错。
齐老皇帝再三查得镇国公之前与陈国人向来没有来往之后点头同意。
于是乎,许珩就这样出现在国公府。
到得国公府后,许珩又说想在齐都四处看看,体验体验齐国的风土人情,点名让长安陪着。
镇国公起初是不乐意的,感觉这样对不起长安,但经不住上面施压受益,让他务必让这使臣高兴了才行,这才让长安出来看看,心想着,若是长安有半分不愿,他怎么也得想法子拒绝。?
☆、第九章
? 长安没有不愿,见到许珩也就初初的惊愕后便平静下来。
镇国公只一眼便知长安跟许珩早就是旧识,许珩来镇国公府都是冲着长安来的,这样反倒让他安心不少。
自此,长安的任务就是陪着许珩在齐都四处转转。
上次想着如果自己换一副样貌或许就不会引起慕容远的注意,回国公府后长安便开始让人帮忙找些奇闻书籍,找寻易容术的方法,经过多日研究实验,再加上许珩在一旁指点,长安已经基本懂了,现下每次出门为了防备碰到慕容远,她都会准备一番。
秋高气爽太阳也好,云烟阁在城东月湖有节目,许珩大清早就拉着长安去看。
刚上画舫,长安便见到了慕容远,节目还没有开始,他独自一人坐在一角自斟自饮,像是听不见这一船的嘈杂声。
熟悉的感觉,慕容远转过头,便见许珩正对着他笑,身后似乎还带了一女子,他也听闻许珩最近在镇国公府呆着,想也知道那女子该是镇国公的义女,遂朝着他们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长安下意识的就想逃,许珩适时拉住长安,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战胜恐惧的最好方法便是面对恐惧。”说完,不由分说便拉着长安往慕容远所在的方位走去。
“我们能坐这儿吗?”许珩让自己忽视掉长安还在发抖的手,也不管慕容远有没有同意,就径直拉着长安坐了下来。给长安倒了杯水,又自个儿给自个儿倒了杯,对慕容远道:“三皇子该不会介意吧?”
慕容远轻笑,对着许珩举了举杯,道:“哪里!上次没有认出陈国六王爷,失礼了。”
陈国六王爷?长安听到慕容远的话,一时间忘了害怕,诧异的看着许珩,从来都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没想他竟是陈国皇室,细想又觉得合乎情理,悦阳公主去到陈国便是皇后,陈国派来接亲的使者分位不会太低,许乃是陈国国姓,他既来接亲,是皇亲国戚也不足为奇。
许珩笑吟吟转移话题:“听闻今日是如雪姑娘初次登台,没想三皇子也好这风雅之事。”
“因是旧识,便来看看。”慕容远淡声道,而后又若有所思的看着长安:“这位便是丞相前些日子收的义女了吧?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长安没想慕容远会突然又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脑中登时像炸开了锅,心跳如雷,手足无措,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慕容远。
“正是。”许珩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发颤的唇,以前只是怀疑,现在越发确定长安是记得前世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上辈子慕容远到底还对她做了多少禽兽不如的事,导致她见到他就这样,恐惧多过仇恨,他愧疚,他心疼长安,却不后悔今日所做这个决定,若想手刃仇人,必须先学会克服恐惧,若不直面恐惧,怕长安是这辈子都会害怕慕容远。他在长安手心笔画一阵,才又出声答:“三皇子上次在一品楼也见过她,自然觉得面熟。”
“哦!”慕容远也不再多问,而是把目光放在台上刚出场的萧如雪身上。
琴声起,原本还嘈杂的画舫竟都安静下来。
见慕容远没有认出自己,也没在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长安心底总算平静些许,她没有心思听萧如雪所奏之曲,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心,刚刚许珩写下的“我在”二字像是烙在她掌心一般,手心滚烫,不可否认,因为这两个字,她心底确实没有最初那么害怕,也是在他写下那两个字之后,她才惊觉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竟开始依赖他了。抬头看许珩,却见他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奏琴的萧如雪。
这才往台上望去,就在此时,琴声戛然而止。
黑影闪过,又迅速消失不见,萧如雪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打中,倒在地上,台下瞬间乱作一团,惊叫声四起,许珩将长安护在身后。
慕容远第一反应便是上台去查看萧如雪,一道身影却比他更快将萧如雪掳走。
“封锁船只,不准任何人出去。”画舫已经驶到湖心,又未听到重物落水的声音,想必那贼人还在船上,慕容远一声令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