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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美,但是阮瑜心里有事,所以吃的并不爽快。吃完之后,他觉得有点对不起食物。明明那么渴求食物,但是却因为心里有事不能好好的享受它。
吃完饭,阮瑜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宋溪,你能联系上陆尧吗?”
宋溪收拾着桌子,将阮瑜放到椅子上面。
阮瑜蹦跶着小细腿,“他不会又到哪里去收他的破烂去了?”
宋溪洗着碗,阮瑜坐在椅子上,看着地板像是在高山上仰望。
“陆尧已经死了。”宋溪的口吻仍旧是平静的。
阮瑜玩着他的细腿,正把自己团成一团,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不信,“你说什么啊?”
宋溪洗完碗开始把碗一个一个擦干,“我说陆尧已经死了。”
“是吗?”阮瑜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听不出什么异样,“谁做的?”
“这就是你成年的代价。”宋溪擦干净最后一个碗,走近阮瑜,弯下腰,将阮瑜抱起来放到自己的手心坐着。
阮瑜没有任何回应,他像是睡着了一样趴在宋溪的手心,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就好像这件事对他毫无触动。
阮瑜睡了很久很久,而宋溪坐在床旁守在一个玩偶旁边守了很久。
就好像他已经习以为常。
不管是与阮瑜分开的那三年,或是以为阮瑜成年后已入魔的那一年。
他等得够久了。
而他也将继续等下去,等着阮瑜醒过来,然后继续告诉阮瑜那个成年的阮瑜做了什么。
阮瑜做了一个梦,梦中有条河流,他望着黑暗的河流,四处是漂浮的芦苇,也许有粽叶。
大概可以包粽子吃。
明明应该是一个美梦。但是好像是天色太暗了,还是太凄凉了,竟让人觉得惆怅又伤感。
醒的时候,宋溪坐在床旁边在看书。
阮瑜往宋溪身边靠了靠,他只觉得四周太静了,唯有身旁这人才能给自己少许安慰。
但是随后,阮瑜站起来,他拍宋溪的肩膀。
宋溪放下了书,认真听阮瑜要讲什么。
“走吧,去解决案子吧。”阮瑜变得有斗志起来,没有提起陆尧的死。
宋溪摊开手掌,阮瑜试探性的踩上去,然后宋溪将他放进了自己的外衣兜里。
而梁清在屋外早已等候多时。
梁清并没有打算去,“我上午已经去见了彭帆。他话里说得含糊,这件事并不严重,但重要的是c市的交界处肯定出问题,不然这么低级的怪物怎么可能闯进来。”
“先去看看吧。”宋溪听了梁清一番话,表情并没有怎么变,“喻瑞华既然已经汇集各个门派出来,先静观其变吧。”他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兜里聚精会神听着的宋溪,抬起头嘱咐梁清,“那你守家吧,我去解决这件事。”
“宋先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说话的便是彭帆,看起来老实憨厚,中等的个子,是个特别适合笑的人,一副又友善又温厚的模样。刚一看到宋溪,便站起身来迎。
阮瑜第一次见到宋溪这种客套的微笑,他很熟练的应付这种场景。
阮瑜忽然想到陆尧曾经对自己说的话,他说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老钻在一个壳子里面不出来,每人都得长大。
当时,阮瑜在用小鱼干逗陶瓶,心不在焉的听着。
“其实这件事宋先生出马,我是不担心的。但是,”那彭帆看了看,一脸小心翼翼,音量也小了起来,“那家屋主现在情绪激动,先是姑娘出了事,接着儿子出了事,白发人送黑发人,简直是心都要哭碎,恨不得跟着去了。您现在去,可能会遭受些言语刻薄,还望见谅。我们这行救苦救难还多被人不理解。不过您放心,那家屋主的父母仍旧健在,报酬方面不用担心。”
宋溪微微一笑,“客户不理解,但是事情仍旧要办得妥帖周到才好。”
那彭帆也一笑,“还是宋先生支持。我前两天去,你看我胳膊,还被抓了好大一个伤。”
于是两人一玩偶开着车就上了路。
彭先生开车很稳妥,看起来是个老手。他一边开着,一边和宋溪搭话。
宋溪回了两句之后,就一副困倦的样子闭眼假寐。
阮瑜装在宋溪兜里,有点闷,忍不住伸出脑袋往窗外看。宋溪是坐在后排的,阮瑜看了看后视镜中自己的样貌,完全不满意,但是也没办法。正在对镜自照的时候,料不到那彭帆也往后视镜瞅了一眼。
阮瑜下意识的笑了一下。
他不知道他笑起来会更恐怖。
简直比会笑的布娃娃都吓人。
只听到汽车发出轰的一声,然后车子被踩熄了火。
阮瑜也咕噜一下继续躲进了阮瑜口袋。
“宋…宋…宋先生,你…你看到了…吗?”彭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宋溪很迷糊的睁开眼睛,然后很疑惑,“什么?”
“有个诅咒的人偶。”那彭帆虽是做这一行,但是还真没有直面这些鬼东西,他只负责找案子,然后联系能解决的人去做。现在彭帆说话仍旧是带着颤音。
宋溪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口袋里面装死的阮瑜,他此刻的表情却毫无睡意,“你是说一个黑耳朵的玩偶?”
“好像是。”彭帆忙着点头,“对,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我被缠上了?”
“不是。”宋溪言简意赅。
彭帆仍旧是惊恐不定,“宋先生你不知道它还对我阴测测的笑。”
哪有阴测测,明明是很活泼的笑啊。
“他是我的。你不用害怕。”宋溪的音调很奇怪,像是强忍着笑意。
“真的吗?”
这彭帆胆子也太小了,做一行爱一行嘛,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什么叫阴测测的笑,阮瑜是不肯承认的。
他从宋溪兜里露出一个脑袋,“我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啦,赶快开车,还要不要赚钱啦。”开始堂而皇之的教育彭帆,“彭先生,你胆子也太小了,这有什么啊,我的笑容可吉利啦,一般人我还不笑的。”
宋溪看着阮瑜说了句,“一般人我还不笑?”声音虽然温和淡定,但是阮瑜怎么听出一股寒意出来,他讨好的看了宋溪一眼,然后重新钻进宋溪兜里。
“怪不得宋先生今天穿的外套这么独特,原来是独门法宝啊,果然是高人,连法宝都这么独特。”
居然就这么拍上了马屁。
阮瑜在口袋里面玩自己的手玩自己的脚,听着彭帆像是歌颂什么一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