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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忆墨说道:“不认。”
“哈哈哈——”不哀伤的人说道:“你觉不觉得自己对‘主人’很执念?”
非忆墨说道:“觉得。”
不哀伤的人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
非忆墨说道:“因为你。”
“哈哈哈——看来也不太笨吗!”不哀伤的人,说道:“那我现在帮你一把,让你不再执念好不好?”
非忆墨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不哀伤的人说道:“因为你既然不认我,与其让你认错了把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当主人,不如让你自由自在的好。再说,主要也是我的私心,我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非忆墨说道:“如此说来,你当真是好心了。”
不哀伤的人又变回了哀伤的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可怜你。”
非忆墨问道:“可怜我什么?”
哀伤的人说道:“我可怜你明明是个英俊潇洒的人却活的像条狗一样对主人唯命是从、没有自我。我可怜所有可怜的人。我可怜我自己,我可怜自己一心想做大人物,到头来却枉为小人。”
非忆墨说道:“怎么说我们还真有点同病相怜了。”
“没错。”哀伤的人说道:“所以我想帮帮你也不是不可信的。”
“好。”非忆墨说道:“那你帮我吧。”
哀伤的人说道:“我帮你了之后,我想和你做朋友。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朋友。”
“好。”非忆墨说道:“在下日安,阁下是?”
“小蛇。”小蛇说道:“大家都叫我小蛇,所以我就叫小蛇。我喜欢叫小蛇。”
“好。”非忆墨说道:“朋友,告诉我我该怎样做?”
小蛇十指指尖相抵,说道:“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你要信任我。”
非忆墨说道:“你让我信任你?这可不太容易。”
“没关系。”小蛇说道:“特殊情况用特殊方法。我知道你最信任的人是谁。”
非忆墨问道:“你知道又有什么用?”
“有很大用处。”说着,小蛇张手在面前一挥。
他变了,整个人都变了,脸变了、个子上蹿了足足半尺,连人的神态和气质都变了。
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就像是看到了乌成和非忆墨站在一起的清宁英澈一样,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因为,小蛇变成了另一个“清宁英澈”。
非忆墨姿态从容而优雅的向“清宁英澈”走近两步,才问道:“我信任‘你’?”
“清宁英澈”的声音竟也变成“清宁英澈”的了,笑着道:“是啊。你总是像条狗一样跟着‘我’呢。”
非忆墨又向“清宁英澈”走近两步,问道:“‘你’是我主人?”
“清宁英澈”笑着点点头,说道:“‘我’是。”
刹那间!
非忆墨出手如电直取“清宁英澈”咽喉!
谁知本是要命的一击,“清宁英澈”竟轻松闪过。
非忆墨拳脚不停,说道:“朋友,你说你要帮我的。你帮我就该让我杀了你。我杀了我主人,就再没有什么能妨碍我了。”
“清宁英澈”连闪带躲也不还手,说道:“唉——真是绝情的人。‘我’会伤心难过的。”
非忆墨看准他换气时的动作瞬间的迟缓,一击寸拳击中对方下腹。
“清宁英澈”身子不动,还击一掌与非忆墨正面对上,两掌相抵。
“嘣!”一声巨响。
力量迸发的瞬间,非忆墨与“清宁英澈”各自向后弹开。
“墨墨——”“清宁英澈”像“清宁英澈”一样整了整衣袖,说道:“‘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你可要对自己好点儿啊。别委屈了自己。‘我’知道你最喜欢委屈自己了。”
“清宁英澈”笑了,说道:“失去你这个宠物实在让‘我’很难过——以后——再没有宠物趴‘我’脚边睡觉了。真可惜。”说罢,他就一跃而起,扬长而去了。
非忆墨站在那里不动。
花令从隐蔽处慢慢走出来,说道:“没想到小蛇的武功竟有如此爆发力!”
清宁英澈也跟出来,说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易容术竟然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出鬼了!再加上那该死的驭心术!也难怪二哥会那么惨了!”
花令阴笑道:“因为他能易容成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然后再你不知不觉间用驭心术操控你。”
清宁英澈习惯性的整了整衣袖,但一想到小蛇方才的神态动作就作罢了,叹了口气说道:“方才……要不是距离远了就能抓住他了——他跑了,以后可就难办了……”
正说话间,他看到非忆墨从容而优雅的走过来。非忆墨走路好看他是知道的,但行走间能流畅、优美到完美的这种贵而洒脱的气质,清宁英澈实在是第一次见到。
他看痴了。
非忆墨看着清宁英澈像白痴一样盯着他看,就不耐烦的说道:“我走了。告辞。”
清宁英澈立刻清醒过来,一把抓住非忆墨的胳膊就问道:“去哪?”
非忆墨面无表情,但声音却冷了下来,说道:“你管我!”
清宁英澈手上不松,蹙眉问道:“我不是——不是……唉!你说你要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
非忆墨说道:“我去死你去不去!”
“别!”清宁英澈急得一头汗,说道:“别这么说!你对我很重要——别这么说。”
非忆墨说道:“我不认识你。我对你重不重要对我来说不重要。就是重要,也是以前,现在不重要。也许很多人对我很重要,我对很多人很重要,可那又有什么关系,那是过去,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
清宁英澈的心在抽痛,说道:“和我去棉城,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非忆墨说道:“不需要。以前的记忆是负累。”
“负累?”清宁英澈忍着欲哭的泪,说道:“你就不在乎你自己以前的人生吗?”
非忆墨说道:“对我来说我以前的人生似乎并不痛快不是吗?有伤与痛、束缚与枷锁,我并不快乐。可现在,我虽然能感到过往的痛处,却已淡忘了。”
清宁英澈呆住了,非忆墨走了,他也伸不开手去拦。
他走的还是那么好看,动作间流畅而优美,犹如王者、犹如猎豹。
他倒下了——
清宁英澈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非忆墨直直倒了下去。
非忆墨撑着地几次没爬起来。
他眼前明暗交错间看到清宁英澈惊慌失措的冲过来,就微微笑了笑,说道:“澈……我又没让你省心——”
一片黑暗压下来,非忆墨再无意识。
潮湿的茅草、腐朽的房梁,一鼻子发霉的味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