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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塞在自己口袋里的赵谨言的手。他想,这双手只有自己的能握,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就连这个脑子里想到也都是自己。他侧过头,去看生气的赵谨言。
头越靠越近。
“唔!”
鼻息交错,唇齿相触。流光如梦,心意相通。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
正月十五,赵越被带走了。
陈思瑶发疯似得打电话质问赵谨言。赵谨言偎在吴樊怀里睡午觉,吴樊摸过他的手机直接关机。等到赵谨言醒过来,陈思瑶也被带走了,没机会再来烦他。
但是赵超打电话来了。
两人登门拜访,王芳菲果真没有食言,给赵谨言和吴樊一人报了一个大红包。赵超喊赵谨言进书房问话,王芳菲眼神复杂了看着赵谨言的背影。
吴樊坐在客厅沙发上,在赵谨言回头关门的时候,两人视线交换,相视一笑。王芳菲越发不安,她斟酌着开头:“小言,没打扰到你家过年吧。”
吴樊笑着说:“怎么会,我们一家都很喜欢谨言的。”
王芳菲:“也不知道小言在学校里交女朋友了没有,诶?小吴你学习也好,长得也好看,交女朋友没有?哦,阿姨很开明的,不要害怕。”
吴樊噙着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王芳菲摸不透这个后辈的脾气,她咬咬牙直截了当问了出来:“你告诉阿姨,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在一起了。”
吴樊眼神有一瞬间冷了下来,但马上恢复回那副斯文儒雅的笑容,依旧没说话。
王芳菲眼前一暗,要不怎么说女人的直觉真可怕。才见了吴樊两次,她就莫名的觉得赵谨言和他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连普通的同学邵雅萱都发现两人之间的暧昧,了解赵谨言的王芳菲几乎瞬间就猜到了。
王芳菲靠在沙发上,有些脱力:“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没有多久,但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王芳菲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去了解了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否则现在估计就不是有气无力而是直接昏厥了。她给自己做过思想工作,当年的蒋妍也是不走寻常路,从上学到选工作到选老公,即使到最后出事蒋妍展现给自己的态度都是毫不后悔。赵谨言是蒋妍的儿子,即使这么多年是自己在照顾,但蒋妍的性子一直都在他骨子里。
从未消失。
王芳菲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只是有违常理而不是伤天害理,没有立场去打扰赵谨言的自由恋爱。但她却担心另外一件事情:“你父母那边知道这些事情吗?”
吴樊放下心,笑容也变得轻松:“我跟他们谈过,所以我们接了谨言来家里过年。”
王芳菲长舒出一口气,认为自己今天已经快到极限了,不想再谈。站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被吴樊一把扶住。她抓着吴樊的手臂,认真的对他说:“小言他家里的事情很乱,我希望你出的‘一直’是我理解的‘一直’。”
吴樊点点头,王芳菲便上楼去找赵琦去了。
书房内,赵超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口,目光晦涩。
“那些东西是你放出去的?”
赵谨言站在书桌前,毕恭毕敬的回话:“是的。”
“你从哪里找来的?你妈妈的遗物应该早就被王思瑶翻走了才对。”
“故人。”
“……”赵超见他不愿多说,叹了口气,心想同样姓赵,这个侄子现在却跟生分起来了。当年一堆乱账,谁也说不出谁欠谁。“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那些东西够你爸爸在里面呆上三五年的,算是抵当年亏欠你妈妈的罪了。”
“什么?”赵谨言奇怪,想起母亲车祸这回事,眸子沉了下来:“大伯,我妈妈车祸究竟是不是人为?”
赵超执烟的手一抖,赵谨言再喊一声大伯,他才慢慢开口:“你妈妈的车祸是因为她酒驾,神志不清才出的,和任何人无关。”
“是王思瑶吗?”
赵超:“什么?”
“是王思瑶在她车上动了手脚吗?”
赵超转过身,皱眉问:“谁跟说的?”
“王思瑶。”
“呵!”赵超猛吸一口烟,心里五味繁杂“她倒是痴情……”
赵谨言感觉全身肌肉都僵硬了,好像站在雪山之巅,前方万丈深渊,面前凛冽寒风。“原来不是她……”
不是她,那就是其他人了。
那就只能是赵越了。
“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当年的事情我也有责任……你现在把你爸拉下马,都是因果。我不怪你,你不用自责。”赵超摆摆手,“你走吧,只记住一点:你是赵家的人,我是你伯父,这里你随时可以回来。”
赵谨言低着头,沉默许久,突然开口问:“赵梓颢呢?”
赵超:“被王家的人接走了,”想了想补充道:“他现在呆在那边会比在这边好一点。”期间意思不明而喻,赵越已经没落,身为赵越的儿子,跟着王家免得惹祸上身才好。
赵谨言点点头,开门出去了。留下赵超,看着阴霾密布的窗外出神。
几天后,稀稀拉拉的鞭炮声终于全部消失了。因过年放各种烟花炮竹而极具升高的pm2.5也降下来了,赵谨言收拾收拾行李,翻出蒙了一层灰的假期作业,叹了口气。第二天回校公交车上,赵谨言照例挨着吴樊睡了一路,两人的手也握了一路。
吴樊瞧着赵谨言的睡颜,阳光闪耀下,镜片后的眼睛明了又暗。
很久以前吧,好像也没多久,高一的时候?难得一次放假回家,都会在公交站台看见一个小卷毛。很高,但没自己高。很白,笑起来眼睛弯得弧度很美。很好看,好看到让自己每次都会多看两眼。然后发现,小卷毛和自己住在一个小区,在同一个年级,偶尔体育课还能看见他在旁边做运动。
小卷毛人很奇怪。放假的时间段总是下班的高峰,公交上座位少,但很多次明明那种专设的“爱心座位”是空着的,小卷毛也不去坐下,只是拉着扶手看着窗外发呆。吴樊坐在“爱心座位”上,如坐针毡,搞得他下次也不再坐那些位置。
后来怎么了?
等发现过来的时候,自己的目光好像就已经黏在小卷毛身上挪不开了。
出操的时候,会隔着两个班看着同样站在队尾的小卷毛抖抖手,抖抖脚;吃饭的时候,会刻意收拾完东西再出教室,看着同样晚出教室的小卷毛和另外的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的去吃饭,好像有嫉妒过吧?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甚至洗澡的时候,也会专门挑小卷毛习惯的隔间旁。
没人知道好长相,好脾气,好成绩的吴樊像个跟踪狂一样追着另外一个人身影,很久。
再后来呢,再后来呢?
脑中有一个声音在追问吴樊,他睁开眼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