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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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让他们在意。

    陆晋贤原本对苏青竹的感情收不到回应也罢了,现在历经了一点小波折,一颗心被拨·弄痒了,总觉得苏青竹对别人稍有触碰都不能忍受,便不动声色地把人从王卉眼前推开,道:“青竹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问,牢里想必睡不好,其他人没事就别打扰他了。”

    王卉的神色暗了暗,眉目间闪过一丝不甘。

    苏青竹暗笑,他哪里是睡不好,他是睡得太多,现下让他去睡怎么还能睡着,却也不说破,自去房中,叫下人打了一桶热水洗澡,他原也是爱干净的人,后来日子过得潦倒,心中也颓废不堪,便开始不修边幅起来,直至被陆晋贤半胁迫着打理外貌,又捡回了当初的习惯,几日不沾水,便觉得浑身黏·腻着不舒服,可见娇贵也是要人宠溺出来的。

    那几日在牢里其实满心惴惴,以为会见到故人,然而终究没有见到,也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人生如戏,但却在那样复杂的心境之中总想起陆晋贤,想起他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气度,想起他那里匆匆赶来的焦急,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想必远远不止于施舍与亏欠,否则当初也不至于辜负那人,只可惜蹉跎了半生,到现在才因为另一个人懂得了情为何物。

    陆晋贤推门进来的时候,半遮的屏风之后一片水声,苏青竹惯来如此,房中总不记得落下门栓,也不怕有人突然闯门进来,他原本是要出去的,只是透过梅兰竹菊四君子彩绣乌木屏风架的边缘看到那片白·皙瘦削的脊背,到底还是没能作成正人君子。

    苏青竹泡在水中,氤氲水汽将他白·皙的身子熏蒸得略略泛出微红,单臂提起,水线沿着修长精致的手指,经过柔顺纤瘦的玉·臂,滑过骨骼匀称的身子,线条美如工笔,像平添了几分仙气。唯独那背上几道浅浅的红痕,长长的两道最深,一道划向身侧,一道划向令人浮想联翩的水下,将仙子画成了凡人,贴着他的身体都令人无端生妒。

    苏青竹听见了脚步声,不能像女子一般遮遮掩掩,面上也觉热气熏熏,只是未料到陆晋贤动作那样快,竟然就着水将自己抱了起来,隔着一层单衣,还像是一团滚烫炽·热的火,一下子就把自己身上的水灼干了。

    “晋贤你……”只来得及说出三个字,剩下的话便都被对方吞没,一夜潮汐,那是尘欲的极乐。

    次日醒来,陆晋贤还觉是自己私自做了一个美梦,看到枕边人宁静安睡的侧脸,才知道昨夜的缠·绵都是真的,一夜采折颇耗心力,那人睡得又沉又甜,嘴角还挂着莲花含苞一般的笑。

    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正撞上经过的小椿,见少爷一大清早从苏青竹房里出来,惊得手里的莲子羹都险些摔倒了地上,陆晋贤无意隐瞒,只是向小椿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官邸上下今日一派忙碌,因陆晋贤要以典军校尉的身份跟随七王爷出征,明日便要进军营,随身物资都得准备齐整,小椿尤其忙碌,插着腰指挥这,指挥那,一派大总管的架势。

    苏青竹醒来找饭吃的时候,便看见陆晋贤已经换上了一身马蹄袖袍式银漆铠甲,战袍上的钢星闪烁着寒光,倒是十足英姿煞爽的武将风范。昨日依稀听闻七王爷在朝堂上指名要陆晋贤随军一事,不需细问,也知道其中会有阴谋,便上前理了理盔上的红缨问道:“我的呢?”

    陆晋贤一愣,他知道此去凶险,不仅要防备着敌人,还要防备着自己人,皇城兵力本就不多,皇上还派给他三千禁卫军,已是最大的恩赐。他想过带上小椿,带上陆拾,就是没想过要带上苏青竹,苏青竹身体有恙他不是看不出来,整个人日渐苍白消瘦疲乏下去,偏又逞强不肯看大夫,此前那位神医说是中毒之症,他现下倒是真有些怀疑,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跟着受苦。

    苏青竹见他沉默,便伸手去碰了碰他的手指,道:“怎么?陆大人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要是十年半月不回来,我岂不是要守活寡?”

    这话连旁观者小椿听了都面红耳赤,赶紧推说要去准备干粮衣物告退,苏青竹却是毫不害臊。陆晋贤搂了他的腰身,道:“你这身体还想上战场,到时候我还要分心照顾一个。”

    “那是你的事,反正你不能丢下我。”苏青竹挣开他的手,便去房里寻他的小包袱。

    三日后,大军开拔,苏青竹骑着跛脚的留青混在普通骑兵队伍里,留青的蹄子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马是不是也有心理作用,总似乎还改不了跛脚的样子,一人一马从苏紫页和李臻两人身旁经过,李臻背对着他,苏紫页的眼光却像是不经意间扫到了他,苏青竹做贼心虚地把头低了低,整张脸完全埋进银盔的阴影里,心想小页的身子丰腴了一些,莫非是有了孩子?若真是这样,苏家终于有后,总算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他知道苏紫页从小一颗心全系在李臻身上,也听闻李臻花名在外的传闻,心想普通男人都会三妻四妾,更何况李臻贵为王爷,他信得过李臻的为人,总觉得他就算念着旧情也不至于让小页受委屈。

    片刻之后,李臻想是与苏紫页终于你侬我侬告完别,快马跟了上来,正巧在自己跟前停下,扫了一眼行进的长龙,终究没有看到近在眼皮底下的苏青竹便扬尘而去,器宇轩昂地走在大军最前方,陆晋贤因着军衔,也只能走在七王爷的后面,他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七王爷绝不会放过这个除掉他的机会,因此出发前便把苏青竹反锁在房间,命令下人看守,无论如何不能放他出来。

    ☆、烽烟起3

    一连跋涉数日,出了庸赛关,入目便是黄沙苍茫的戈壁,举目四望都是无边无际单调的枯黄,不见一片绿色。士兵们一个个脸颊被晒得通红,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夹杂着沙土的滚烫空气吸进身体里,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蒸熟了,咳一口还能咳出许多砂砾。

    苏青竹总觉得,再这么走下去,还没有走到西陉关,人先要被这烈日烤死了,他是发了什么神经,不好好地待在家里睡觉,偏要混进军队,留青倒是精神矍铄,仿佛要跟那些军用马拼一口气似的,每每还嫌弃前面的马走得慢,几度想要超上前去,害苏青竹被百户长狠狠瞟了几眼。

    入了夜,天又凉得很快,几十个士兵挤在一个狭窄的营帐里,呼噜声此起彼伏,苏青竹勉强熬了许多日夜,想既然已经跟到了这里,陆晋贤断总不至于再把他赶回去了,便蹑手蹑脚地溜进陆晋贤的营帐里。

    离西陉关越近,部署越严密,陆晋贤总要在七王爷的营帐中讨论军事战略到深夜才能抽身,回到营帐,见床·上蜷着身体睡着一个人,那背影又这么熟悉,顿时大惊失色,苏青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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