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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偶推倒了。
特制的人偶质量当然没话说,不仅温度拟真,而且内|壁收缩的频率会随着使用者频率的改变而改变。梵洺惊异的发现它甚至有g点,用力摩擦的时候,它甚至呻吟着重复:“好舒服,好喜欢……最喜欢你了……”
于是靠yy满足的梵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乃至于被戚以沫抓了现行。
闷闷冲去成堆的泡沫,梵洺苦思冥想,如果戚以沫因此更加避讳他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跟戚以沫在一起。
不害怕失败,不吝于手段,只要最后他是他的,里子面子什么都无所谓。
想通这一点,他按捺不住激越的心情,粗略地擦了擦身体,习惯性围上一条浴巾,临跨出门脱下甩到一边。
梵洺坚信幸福和性福同样重要,让对方对你的身体上瘾,那么距离他对你上瘾指日可待,因此他争分夺秒的秀着本钱。面上随意,其实心里燥地要命,暗暗催眠自己说虽然瘦了一点但都老夫老妻了以沫肯定不会嫌弃,一面偷偷打量戚以沫的表情——
脸有点红,眼神发飘,梵洺松了口气,心说不是无动于衷就好。
眼见梵洺打开衣柜找衣物,戚以沫在他身后道:“股份我不要。”
梵洺慢吞吞套上内裤。
“……三天内转还给你。衣服穿好了的话,劳驾开下门,我还有事。”
闻言,系纽扣的手一顿,只见梵洺迅速将刚穿上身的衬衫脱下来塞进衣柜,转而整理起一团糟的床单,用行动表示穿不好衣服不给走。
“你别耍赖啊。”
梵洺置若罔闻,径自抱起人偶去浴室冲洗。
戚以沫愤愤咬牙:“强买强卖有意思吗?”
“我是自愿给你的。”
“我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跟我给不给你,两者间有关系吗?”
戚以沫噎住。
梵洺眼底一片柔色,低声解释给他听:“你看,你现在是f.r最大的股东,f.r就是你的倚仗,拍戏拍累了想休息一下,躺家里也有大把大把的钱来,有什么不好?当然,我没有用钱逼你的意思——我也逼不了你,你的股份可比我多得多,我就挂个名誉董事长的头衔而已,说到底,一切唯你马首是瞻。”他垂下眼睫笑了笑:“我明白你在顾虑什么,我不会用这个要挟你的。虽然我嫉妒桑止嫉妒得要命,恨不得将他塞到哪个海沟里……”
“说句实话很难?”戚以沫突然插道。
梵洺抬眼,迎向戚以沫的眼瞳里写满疑惑。
“你说这么半天,意思无非是三个字。现在我人就在这儿,哪儿也跑不了,给你一分钟,说吧。”
戚以沫突如其来抢占感情制高点的行为令梵洺措手不及,他呆呆地望着他,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戚以沫装模作样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腕,说:“时间到。你看,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说不出来。”
话音刚落就往外走。
梵洺急惶惶反身想抓住他,浴室瓷砖湿滑,他脚底打滑打滑,整个人砰的摔在地上。这一下摔得他有点懵,率先着地的部位火辣辣的痛,眼前金星缭绕,仍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欲勾戚以沫的脚踝。
身后巨大的响动自然没有逃过戚以沫的耳朵。
他冷静的旋身,看梵洺虚着眼徒劳地摸索,直到摔的七荤八素的男人皱着眉喊他的名字,才大发慈悲的走上前,在裤脚被扯住的那刻,狠狠踩上对方的手腕。
“梵洺,”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冷酷:“说你爱我。”
☆、71·了断
犹如一枚炸弹,在混沌的脑海猝然引爆,巨大的震撼摧枯拉朽般摧毁了梵洺的心防。
他躺在湿漉漉的地砖上,直愣愣仰视戚以沫,角度所限,只能看见对方下颌尖细的弧度。
室内尚存着未散去的白茫茫的水汽。
他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但很快,他就从粉尘般细碎的思绪里找回一丝理智。在其指引之下,他忘记了背部蔓延开的灼痛,忘记了自己被制住的手腕——幸而戚以沫踩得也不重,觉察出他的意图就松开了——笨拙地翻转身体半坐起来,调整成单膝跪地的姿势,执起戚以沫垂落身畔的左手,额头抵着手背,缓缓袒露爱意:“……我爱你。”
话一出口,才惊觉嗓子哑得厉害,乍一听几乎是在哽咽了。
戚以沫垂下眼,望向以标准的求婚姿势对他表白的男人。
那个男人头发乌黑,五官立体深邃,有肌肉,却又不会显得过分魁梧。时常皱眉,不是面无表情,就是神色不豫,因此笑起来的时候也就格外动人,透出一点天真又孩子气的意味……总的来说,从头到尾,无一不符合他的审美。
此刻正用额头亲昵地蹭着他的手背,活像一只受了惊渴求主人安抚的小动物。
然而他心里清楚,梵洺终究不是小动物,若轻慢以待,只会招致灭顶,就怕到最后被吃得连渣都不剩,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逼他说“我爱你”,不过一时兴起。
谁叫他偷偷弄了自己的人偶泄欲,撞破后就地开始秀下限。平日里嘴巴比防盗门还严实,上辈子全靠自己主动,这辈子知道上糖衣炮弹了,却舍不得血本,一句话就完的事,偏偏弄得九曲十八弯还点不出重点。
就像现在——
三个字说得磕磕巴巴,去年得烂苹果奖的演员也不过如此。
不过是句我爱你而已……
听他用这般郑重其事乃至虔诚的语气说来,竟然一时恍惚有种经年虚掷的错觉。
梵洺看不见戚以沫的表情,蹭他两下,不见他反感,便壮着胆子在其手背上亲一口。
攥在掌心的手指动了动。
梵洺停住动作,手紧了紧,最终一根一根讷讷地松开。
他抿抿唇说:“抱歉。”
戚以沫声音听不出喜怒,只道:“去开门吧,我还有事要办。”
戚以沫离开时头也不回,梵洺扶门遥望许久,直到人影子都不见了,方才垮着肩膀回去收拾残局。谈恋爱在他看来比并购公司难百倍,周围无人可商量,只好把事儿告诉唐多煦,让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