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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昏黄的壁灯下,帷幕重重的窗前,正肢体交缠,呼吸与唾沫一同融化在炽热的情欲里。
大年初一醒来,昝三邻有点懊恼的把头埋在枕头里,今年没下楼去跟大家守岁,也不知会被他们怎么看待。豆腐婶还好,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哑伯从不看春晚,八九点早早就上床睡的,可住在小洋房的龙龙读的是职校,职校的学生都早熟,很多在校就尝了禁果的,半夏也已经上了初三了,身高快要赶上自己了,半大不小的男孩,该懂的也差不多都懂了吧。
不过不能在卧室藏一辈子,昝三邻下楼时,邱正陵正跟小黑新生的三只小成员玩在一起,一窝三兄弟,长得还是像雪魄,可是三只小家伙常常被五只长兄长姐欺负,小黑也不管,只在喂奶时,有年长的子女上来抢吃时才会发出威胁的低吼声,雪魄源于动物的本能,子女一旦长大,就该自己寻找新地盘生活,他一直驱赶那五只年长的子女离开,不许他们靠近,尤其靠近新生的子女,为此常常对着曾经溺爱的子女龇牙咧嘴。
邱粤开始着手联系那些曾经想要购买混种犬的商人了,那些人也没有忘记既微风又温顺的混忠犬,趁着年节也来窜窜门,联络一下感情,其中就有王南,他见邱粤突然之间多了两个儿子表示不可思议,拿眼瞟了瞟正认真辅导半夏数学题的昝三邻,却什么话也没说。
邱氏俩兄弟讨了很多红包,光是花圃药圃留下来过年的员工就有数十号人,他们除夕夜从东家的手里拿到了大红包,这回发给小东家,当然不会吝啬十几二十块的利是钱,更别提这群与邱粤有生意来往的商人了,他们出手阔绰,随便派发出来的红包都是数以万计。
晚上昝三邻点数时,牙都觉得疼,那么大的数额,哪像什么利是?胜在邱粤没当官,否则简直是另类的行贿啊!
年初二晚上,昝三邻驱车独自前往平县那家初中同学聚会的酒店,班上的同学几乎都工作了,但家还百花镇,就近在平县举办,也是方便大多数人往返。
酒店没什么地下停车场,只在酒店门口广场上停放,昝三邻下车时,恰好遇到了两个同寝室的同学下摩托车,见昝三邻从名贵的轿车下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三邻,你买车了!”一个惊讶地问。
“哇,还是路虎!天啊三邻!你可真有钱,买车子的钱都可以在华侨城买一间别墅了!”一个羡慕地道,华侨城是平县新开发的住宅区,在平县而言,算是最贵的地段了。
“借朋友的车……”昝三邻慌忙解释道,他还真没撒谎,以往的那辆轿车已经给了何充,他们又很少回h市,邱粤就从王南那里借辆车暂替脚步,哪知王南太大方,一出手就是进口的路虎揽胜。
“这样啊……”两个舍友恍然大悟,不过对他能抱上土豪的大腿也表示羡慕,揽着昝三邻的肩膀,一边笑着一边走进酒店。
一别将近10年,百花三中初三(3)班几乎都到齐,除了赵嘉鹏远在袋鼠国无法出席,虽有这么一丁点的遗憾,但久别重逢,大家都很高兴,也很唏嘘。
酒店包房内设有ktv,一部分的人在那边吼歌,更多的人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聊着毕业后的生活,他们中,能读到大学的屈指可数,这与资质与勤奋无关,乡镇的人家,子女本来就多,捉襟见肘的家庭占了大多数,大多数初中毕业就不得不外出打工,即便有几个勉强读完了高中,拿到了一个三四流院校的通知书,可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提前走入社会。
所以上过大学的昝三邻与李冬梅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一个留京,一个在沪,昝三邻自曝在读研,大家也并不吃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中考状元,高考还是单科状元,这在百花镇不是秘密,几乎家喻户晓,成绩这么好,不读书才让人奇怪呢!
李冬梅的大学是沪地一间算是二流的院校,毕业后被沪地一家有名的企业录用,据说工资有五六千,这几乎是初中同学的双倍工资,不过早已在社会上摸爬打滚的他们也知道沪地的消费很高,除去月租与吃穿用度之外,几乎也存不了多少钱,所以嘴里说着羡慕她的话,实则也知道她的不易。
宴会半酣时,昝三邻觉得与这群旧同学格格不入,心底萌生了退意,这些同学的模样变化不大,性情也与从前一样,只是话题已经没什么共同点了,他们聊厂里营建的人际关系,聊本地的房价,聊自己的倾慕者,聊认识的人谁加薪了……
可昝三邻不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不习惯高调离去,心里期盼谁先走了,他才告辞,偏偏大家兴致高昂,又是敬酒又是碰杯,抽烟的人不少,包房里烟雾缭绕,昝三邻皱着眉,勉强喝了几口,也不知是什么酒,入口火辣辣的,有点呛,咽下去之后肚子滚烫滚烫的,酒精的度数应该很高。
昝三邻等不得人先走,他打定主意再过10分钟便起身离去,这时候,门突然打开,陈妙涵才姗姗来迟,她长发披肩,肤如凝脂,出落得亭亭玉立,兴许是跑着上来的,气息还没喘匀,两颊微微透着淡红的色泽,显得娇艳无比,将在场所有的女孩都比了下去,含羞带怯的目光却瞟向昝三邻。
不过女生们也没在意,陈妙涵本来就很漂亮,如今化了淡妆,一身时髦的衣着,跟一群素颜质朴的女生站在一起,想不鹤立鸡群也难了。
随同而来的邱粤被发放到昝家,邱粤只好跟昝四海一边闲聊,一边给昝三邻发信息,正在开同学会的昝三邻顶多延迟几分钟回复,可上一条的信息已经发去10分钟了,昝三邻还没回复,邱粤拧着眉,接二连三发了几条信息过去,都泥牛入海一样,他烦躁地抓起电话,起身走到阳台前,拨通了昝三邻的手机。
正在看电视的昝五湖瞟了他高大的背影一眼,憧憬了片刻,便低下头,不再幻想了。
隔了好久,那边才接听,嘈杂的背景音都是劝酒的声音,一个柔美清脆的女声从电话彼端传来:“喂,你……”“好”字还没说出,邱粤心里一沉,冷声问:“你是谁?三邻呢?”
女声顿了顿,轻声道:“我是昝三邻的同学,他……他多了一杯酒,人有点醉了……”
“让他听电话!”邱粤打断她的啰嗦,很不爽这个女子擅自接听他的电话。
“他……喝多了,已经没办法说话了……”女子吞吞吐吐,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清楚。
“你们灌他喝酒了?”邱粤眼睛一眯,十指握成了拳。
“不,不……”那边有点慌,“那酒有点烈,他……”她话音未落,那边“咔”一声,通话陷入忙音。
陈妙涵怔愣地抱着昝三邻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昵称发呆,这样亲密的昵称,打来的怎么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