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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面上一喜,绕过关槿瑶就往屋内走,关槿瑶摇摇头,也走了进去。
“师父,你好些了么?”
此刻的王以筠身上已穿上了衣服,她半靠在软枕上,面色依旧苍白的吓人,见管如风进来,她笑了笑“好多了,曹将军都还好么?”
管如风点了点头“都好,军营那边将士们的毒也都解了,莫然那边没你的口令,一直都没过来,听说你受了伤,急得都要杀人了,还好我及时派了人过去,告诉他们你没事”。
王以筠扯了扯嘴角,却也并未说什么。
“对了师父,前两日你一直昏迷不醒,徒儿心急之下命人回了趟将军府”管如风呐呐道。
王以筠的手一顿“回府中做什么?”
“师父,徒儿让他直接找的白真人,虽说这个陌生男子说能治好你,徒儿还是不放心,所以传了口信,说师父受了重伤,让白真人亲自来一趟”管如风低声说道。
“你”王以筠气结,她捂着胸口猛咳了两声,管如风见状忙上去轻拍她的后背“师父,你别急,如风也是担心你”。
“既然不信任我,当日为何还要让我救你师父”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管如风扭头去看坐在太师椅上的人“我那是没办法了,话说,你怎么还在这?”世上除了他师父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关槿瑶不以为然挑挑眉,随手端起旁边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她现在伤势还未痊愈,我当然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了。还有,你那叫什么,病急乱投医么?万一我想害她怎么办?”
“喂,是你自愿救得我师父,又不是我求你的”管如风争辩。
关槿瑶抿唇轻笑“瞧瞧,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当真是没良心”。
王以筠无奈“如风,你是什么时候派人回的京?”
“你昏迷的当天就派人去了,不知为什么现在还没到”管如风说。
关槿瑶放下茶盏“我看,你师父来了也没什么不妥的,现在两军局势紧张,你这里又没个瞧病的,他来了还能帮你也说不定”。
管如风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他两步走到关槿瑶面前,一改往日的不羁,面色陡然严肃起来“我虽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师父,但你毕竟不是我军营的人,这两日多谢公子了,若无其他事”
“如风”王以筠阻止他再说下去。
“师父”
“关公子是自己人,不然无故的救我作甚,你都不能动脑子想想么?”王以筠叹了一声。
管如风愣住。
关槿瑶笑着摇摇头“无妨,不过我倒是好奇另一件事”。
“何事?”
“你说你拜在了齐云山白墨尘的门下?”这位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王以筠点了点头“十多年了,我去时,齐云山的弟子刚好都被遣了下山”。
“该不会是,见你时,来了句天生骨骼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吧?”关槿瑶想着也觉着好笑,既然是拜师了,想必那位前辈也知道她的身份。
王以筠摇头“那倒不知了,他不说我又从何得知他的想法”。
管如风也是一脸好奇“听说白真人一套‘夺阴大法’练的极好,可是真事?”
他的话一落,关槿瑶当场就笑了,无视管如风自认十分凌厉的眼神,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王以筠也是一阵哭笑不得“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要是让她的好师父听到后,怕是该要发癫了。
“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说”管如风乖宝宝似的如实道来。
王以筠轻咳一声“那不是你说的那个,他老人家的绝学可是九玄诀,以后不准胡说”。
管如风皱皱眉,‘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王以筠看向止住笑意的关槿瑶,刚要开口,被她一个眼神给驳了回去,只见她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划了些什么,王以筠随即了然,抛开她是女子不说,单凭她关槿瑶的名字,就足以让任何人目瞪口呆了,何况在这军营之中,她这傻徒儿,她只要不说,他定是看不出来的。
原来在大岭军营中,人人都唤她予白。
“想不到你还会看病”。
关槿瑶淡笑“我自小就有隐疾,病秧子算不上,药却是吃了十多年了,所谓久病成医嘛。”
王以筠皱了皱眉“严重么?”
“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了,索性一直养着,也无大碍”没有人知道她每次发作都仿佛经历一场生死的痛苦,日子久了似乎也就麻木了。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都是云游在外”王以筠问。
关槿瑶点头。
管如风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听了关槿瑶的话,只偷偷抬眼瞧了她一眼,心道,怪不得如此瘦弱,可惜了!
三人闲聊时,只听得门外一声敲门声。
王以筠挪了挪有些发麻的身子,看了看门口处“如风出去看看有什么事”。
管如风出去没多久就返了回来“师父,长乐公主醒了,说非要看到你没事才肯吃药”。
王以筠和关槿瑶对望一眼,又默契的转开了眼。王以筠任关槿瑶搀着,向谢云霜的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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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城将军府
白墨尘一脸从容的看着那满面焦急的人,他就不信,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无动于衷,当然了,这么做是他的不对。首先,他得承认,他欺骗了他的乖徒弟媳妇。
此时,那身着一袭白衣的人,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手中的帕子被死死的攥在手中,双眸也微微红肿着,略显苍白的唇都快被咬出血来了。
“师父,她,不会有事的,对吗?”
“这,为师可说不好,别看那丫,咳,那小子有两下子功夫,可是你也知道,她那小身板,对方稍微比她强些,都能要了她的命。”才怪。白墨尘心道。死丫头要是敢跟他丢脸,哼,他就跟她恩断义绝。咳,说笑说笑。
瞧,眼泪儿又开始往下掉了,这可怜见的,那就别犹豫了。
“我说蓉蓉啊,现在以筠是好是坏,咱们在这干着急可不行,万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想见都见不着喽”某人内心奸笑中。
“我虽担心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