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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的作业出发了。
他这个假期倒也没有浪到天上去,该补课补课,该请家教请家教。只是家教课上本来就要重新捋知识点,上过课后还有家教作业。一天连轴转下来剩下写学校作业的时间就所剩无几。
他先是在公交车上度过了漫漫无聊的一个多小时,然后顺着电话里沈洵的指点找到了这处别墅区。站在门口被保安拦住的那一刻,原新喃喃道:“沈洵,你别坑我,你指这路是错的吧……”
他的同学在电话里真诚道:“不是,你把手机给保安,我跟他说。”
半分钟后,原新被放行了。
他一脸懵逼的走进了以为这辈子可能都跟自己没什么交际的别墅区,这里环境十分清幽,进出的人也不多。原新走了一小会儿才找到沈洵指点的地方,不过……
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上身只穿着运动背心的男人站在门口,此人眉眼间气质锋锐,裸露出的手臂满是曲线优美的肌肉。这个男人漫不经心的扫过原新一眼,似乎是觉得他没有什么威胁,又平静的转开了眼神,打量原新时的目光与打量一棵树毫无区别。
随即,这男人就轻轻一拍身边萨摩耶的脑袋——那萨摩耶脑袋上被特意剪出个爱心来,看上去傻乎乎的——抬手便掷了一个飞盘出去,口中清喝一声:“去吧皮皮虾!”,自己也如离弦的箭一般骤然跃出!
原新:“……”
妈的这男人比狗跑得还快!
就当原新迟疑着到底要不要上前敲门的时候,大门被从里面一下推开,沈洵穿着一身家居服,踩着啪嗒啪嗒的拖鞋出现在了门口冲他招手:“进来呀,刚刚在楼上就看你要到了。”
原新木木的点了点头,跟着沈洵进了房间,觉得走得足够远的才迟疑道:“沈洵,刚刚门口的那位是……”
“哦,是我表哥。”
“很特别啊。”
沈洵无奈道:“可以想象。”
原新跟着沈洵往里走,一边听着沈洵的科普:“我表哥叫段偏然。我和表哥现在算是借住在这儿的吧。表哥和房主关系好,房主姓顾,一会儿你要是见到了他就叫他……”
话没说完,两人就已经走到了正厅。一个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神情十分悠闲。看到他们来了便不紧不慢的摁灭了烟头,笑道:“是小洵的同学吧,快请进。”
“这是原新。”沈洵先介绍道,随即转向原新提醒道:“这就是……”
哦哦这个自己会叫!原新有点紧张的小鞠一躬,礼貌道:“顾叔叔好!我是沈洵的同学。”
顾杭:“……”
他手下本已经濒死的烟头突然又发出了兹啦一声,在安静的方厅中格外清晰。
原新:“……”为何有种后背发冷的感觉。
而在他身后,那位不显山不漏水的好同学只是幽幽的一声长叹:“唉,你完了。”
第五十三章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叫错了?原新有点懵逼的抬起头来重新打量沙发上的男人:气质精明, 相貌俊朗, 脸上还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 温和道:“贤侄不必多礼。”
沈洵:“……”
所以说果然是没有叫错嘛!“贤侄”放下心来,任由他的小伙伴和男人交谈了几句,然后跟着沈洵进到了他的卧室。
还不等原新对沈洵明亮宽大的卧室做出什么评判, 他可爱的同学就转过身来把门锁好,深沉的对他发出告诫:“你可长点心吧,下次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啊。”
原新一头雾水。
当他知道实际上应该叫楼下那个男人“顾哥”的时候还是当天下午,他偶然下楼一趟,发现沈洵的表哥正和那位“顾叔叔”交谈, 两个人“偏然”、“老顾”叫的挺欢。
很明显是同辈相交啊。
那位段表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原新的存在, 淡然的向他递来了一个眼神。原新呃啊了两声, 试探性的打了个照顾:“表哥好。”
段偏然点了点头。
“顾哥好。”
顾先生也点了点头。楼下坐着的两个男人表情都一如既往,对此称呼毫无异常。
原新:“……”所以之前是他自己逗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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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在假期即将开始前, 靠谱的老师都会叮嘱一句:“大家就不要想着去同学家做作业了, 这话我也会告诉你们家长的。”
原因无他, 两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凑在一块多半做不起来作业。要么然是欣然狂抄对方的作业一边喋喋不休, 要么没能安静在一起写个五分十分的就想起什么事兴冲冲的聊到一块儿去了。
以上这两条定律,原新全犯了。
他一进到房间里就深情的握住了沈洵的双手:“亲人啊——”
沈洵木着脸冷漠道:“所有作业我都做完了。”
“啊——你是日的光,你是月的光,你是一切星球的光,你是x射线的光,你是全宇宙的正能量*……”原新感动的两眼含泪,当场朗诵一首。
沈洵:“……大哥你松手,我去给你拿作业。还有下次你能不能背点有格调的内容?”
原新屁颠屁颠的跟在沈洵身后,一脸陶醉的接过了作业本:“太好了,回学校后包你食堂饭卡一星期,课间想买水尽管差遣我!”
手中已经有了做好的作业副本,原新就不那么着急了,他一边翻开了练习册狂抄数字和边角步骤,一边吐着自己这一个假期的苦水。
“你知道我这个假期是怎么过的吗?早晨八点家教就来,一天五个家教轮一遍,一次一个半小时,空出中午吃饭时间后基本上就连起来了。等晚上再做当天留的作业做到十二点,第二天五个家教再来轮一遍……”
沈洵奇道:“一天五个?你竟然还有一科不用补?”
原新:“……”
原新:“……你走开,我没有你这种朋友。”
两个人嘻嘻哈哈了几句,原新才继续悲愤的叙述着自己的经历:“我六科全补!之所以一天只补五科是因为人家老师每周想有一天假!我天天掰着手指头算什么时候开学,假期比在学校过的累多了我也真是醉了。”
看原新说的几乎声泪俱下,沈洵心中也满是同情。还不等他用口头语言表达对原新悲惨经历的感同身受,就听对面几乎要哭出来的惨声道:“年三十啊,年三十都按着我补了三节课——年三十为什么还会有老师愿意出来补课啊,他们不过年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