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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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营。盂铜城也只是西北十城中的其中一城。

    祁明诚救得了一个人,救得了十个人,他却救不了成百上千的人。

    而这些人不是别人,他们是赵成义的战友,是他的同袍,祁明诚很难不对他们产生共情。

    祁明诚再一次确定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他可以带着伤残的兵将们去开荒种田,让英雄的生活能够有所保障,再让那些上战场的兵将们无后顾之忧。这是他的事业,他的事业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

    回到家以后,祁明诚觉得头有些晕。他心有所感,似乎他体内的法宝又有了什么动静。

    莫非他刚刚做的那个决定,让他个人的气运和景朝的国运连在了一起吗?那么,法宝每天能产生的灵水是不是就要由一滴变成两滴了?不不,既然拥有了一国的气运,那怎么也应该有十滴灵水吧?

    因为法宝已经和祁明诚的灵魂相连了,所以法宝有了动静,就能直接影响到祁明诚的灵魂。

    于是,祁明诚一时间竟控制不住地想要睡过去。他知道自己会没事的,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次会睡上几天才能醒过来,就抓着包春生的手,赶紧说:“我、我没事,就是有点困。等我睡醒就好了。”

    这话刚刚说完,祁明诚终于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包春生吓了一大跳,紧紧抱着祁明诚软下来的身体,还下意识用手探了探祁明诚的鼻息。

    祁明诚呼吸平稳,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第77章

    祁明诚有一种回归了母体的舒适感,仿佛他正泡在羊水中一样。乐文小说χs520。法宝本身还是没有被修复,毕竟它受到了那么严重的损伤,若不借助一点点修真之法,这法宝估计永远就是这样了。不过,因为祁明诚身上的气运大盛,它每日可凝聚的灵水之量果然变多了一些。

    原本灵水是一滴灵水,但现在灵水成了一团的气体,其中的灵气之量能有十几滴灵水那么多。

    灵水必须通过口服才能吸收。比如说,当祁明诚想要给赵成义喝灵水时,他必须要把灵水混入饮用水中,然后让赵成义把饮用水喝了。但灵气的使用要比灵水方便很多。如果祁明诚想要把灵气分给赵成义,他只要心有所感,那么灵气就会自然而然地向赵成义靠拢,根本不需要祁明诚再做其他了。

    除此以外,灵气和灵水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了。

    灵水只能修复身体损伤、强身健体,灵气自然也是。如果赵成义受伤了,祁明诚把所有的灵气给了他,那么赵成义的伤会好得很快。但如果赵成义是去打仗的,祁明诚把灵气给了他,灵气并不会直接干涉战局的胜负。总之,“事”在人为,灵气虽是由气运凝聚而成的,但它并不能给人带去幸运。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空,能拥有灵气已经很逆天了,所以祁明诚一点都不为它功能单调而遗憾。

    从灵水到灵气的变化甚至让祁明诚非常惊喜。

    给别人使用灵水时,祁明诚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让人发现他身上的不对。而灵气却是可以随他心意来赠送的,只要他心里想着那个人,灵气就会跑到那个人身上,这意味着祁明诚更难暴露自己了。

    不过,灵气的赠送是有条件的。

    当年的灵水是由祁家、赵家的气运凝聚而成,因此这灵水原本就是属于祁明诚的,祁明诚可以把它用在任何人的身上。如今的灵气却是由一国气运凝聚而成的,这灵气严格说起来已经不独独属于祁明诚一人了,它关乎万民,所以能被祁明诚赠送灵气的对象也有些讲究,那人身上必须有国运加持。

    这似乎有点玄乎。

    祁明诚对此的理解却很简单。某个人为这个国家的安定和发展做出贡献了,这人就有国运加持。

    也就是说,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普通小兵身上是有国运加持的,整日醉生梦死的达官显贵身上反而就没有了国运加持。这其实很公平。你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了,皇上昏庸不赏你,天道也会赏你。

    至于,祁、赵两家的气运就能凝聚出一个单位的灵气了,整个国家的气运却也只能凝聚出九个单位的灵气(两者加一起就是十个单位),国家的气运是不是显得太没用了点?祁明诚猜测,这应该和他的身份有关。他是祁家人,也是赵家人,因此祁、赵两家的气运能完全为他所用。但对于整个国家来说,祁明诚既不是皇帝,也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大臣,因此这时的他能借到的国运是非常有限的。

    祁明诚醒来的时候,阳光特别好,躺在床上的他都能感知到从窗口探进来的阳光。

    祁明诚觉得自己的嘴唇上有点什么动静,一个湿湿的暖暖的东西正轻轻地蹭着他的嘴唇。

    祁明诚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又觉得自己仿佛才眯了一秒钟。

    “明诚!你终于醒了!”一直在床边照顾他的赵成义第一时间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祁明诚的目光先落在了赵成义的脸上,然后视线逐渐往下,他看到了赵成义的手。赵成义手上拿着一团棉花。祁明诚了然,也许是他睡得太久了,于是赵成义刚刚用棉花沾了温水在湿润他的嘴唇。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赵成义问道。

    祁明诚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笑着说:“我没事啊!你看,我好好的。”

    “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叫不醒你了?”赵成义不信祁明诚的话。

    祁明诚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就问:“我睡了多久?”根据他自己猜测,他最多睡了三五天吧,绝对不能更多了。这三五天还是他从赵成义的精神状态上推测出来的。

    “你昨天下午忽然就睡过去了,然后一直没有醒。现在是中午了。”赵成义始终盯着祁明诚。

    原来他睡了还不到一天一夜,那赵成义怎么就瞧着沧桑好几岁了?祁明诚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拍了拍身边的床,说:“那你不会彻夜没睡吧?我现在醒了,真的没事了,你躺这里睡一会儿吧。”

    赵成义哪里睡得着啊。他摸了摸祁明诚的额头,又摸了摸祁明诚的胸口。

    祁明诚就随赵成义折腾着。

    见祁明诚是真的醒过来了,赵成义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你这回可吓死我了!好端端就睡了过去,怎么都叫不醒你。我原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又担心你中邪了……唉,好在你终于还是醒了!”

    “我真的没事……我、我就是之前赶路太累了。”祁明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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